“先不管這個,你先前有沒有?”說着,簡真泰暗暗指了指虛列,使了一個揍人的手勢。
“你想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安靜說着用拳頭打了簡真泰一拳,不過軟綿綿的毫無力道。
“你真沒有?”簡真泰誇張一叫,依舊用懷疑的目光看着安靜。
安靜氣急,“我真沒有,不信,不信你問他?”說着指着虛列。
“問我什麼?”看着二人打鬧,虛列越發的疑惑,站在那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尷尬不已。
“那個,虛兄,安靜沒有對你無禮吧。”簡真泰吱吱唔唔,終究沒有說出“揍你”二字。
“沒有啊,安靜大姐很好啊,怎麼會對我無禮,在下還有急事,若沒有其他事,在下告辭了。”虛列急於找尋虛月,不想再和麪前的二人糾纏下去。
聽到虛列叫自己大姐,安靜顯得很是開心,道:“還是小弟你懂規矩,不像這傢伙,從來不叫我大姐。”說着瞥了瞥簡真泰,道:“看看人家這一聲大姐叫的多麼親切真誠。”
簡真泰卻並未理會安靜的小心思,而是客客氣氣地向虛列告辭,“好吧,本來還想帶兄臺在學院裡多轉轉,既然你有急事,我們就不攔着你了。”安靜本來還想說什麼,被簡真泰暗中拉住,初次見面,打聽別人的事可是大忌諱。
“以後有機會,一定,一定和簡兄好好轉轉。”虛列客氣了幾句告辭離去。
虛列離去後,安靜擺出小性子,不理會簡真泰,接着又是一陣哄逗打鬧。
“安靜,你今天怎麼捨得不出手了?”收起玩耍的心態,簡真泰有些奇怪地問道,他可是知道面前這個紅衣女子的性子的,最喜歡惹事了,只是安靜天賦極高,實力超羣,而且有着他的幫襯,其他人被揍了也不敢報復,也因此,他們二人才會被其他學員排斥。
安靜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道“因爲他很乖啊,我叫他叫我大姐,他竟然輕易就答應了。”說完有些心虛地問簡真泰:“你說我是不是有的過分啊,每次來了新學員,我都要欺負一次。”
“你說了。”簡真泰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安靜更加心虛了:“那我以後還是不用再欺負新學員了,要不是因爲這樣,其他人也不會孤立我們。”
聽到安靜如此說,簡真泰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和溫柔,道:“不用,只要你高興,欺負欺負那些新學員也沒什麼,反正你做的也不過分,而且那些人都不過是庸碌之輩,他們不搭理咱們,你不覺得咱們反而更加輕鬆呢?”
聽到簡真泰如此說,安靜立刻本性爆發,心裡剛剛的升起的那點愧疚感立馬被拋之腦後,但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你說虛列會不會和之前的新學員一樣啊。”
“誰知道呢?如果他和之前的那些傢伙一樣,那也沒有做朋友的必要。”簡真泰眼中閃過莫名的神色,無所謂地說道。
“可我覺得他挺有趣的。”說着安靜像是想起什麼似得,笑了起來。
......
“出來吧。”虛列剛教室離開不久,就發覺有人在跟蹤自己,想到這裡是深藍學院,虛列也不想多廢話,直接就邀他們出來見面。
“是你們。”來人正是虛列剛剛加入的九班中的幾人。
“找我什麼事?”想到一些可能,虛列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小子,我們只是給你提個醒,以後別接觸那個男人婆和那個僞君子了。”
虛列沉默,暗道一聲:“果然如此。”早在教室時虛列就已經被發現安靜和簡真泰隱隱被孤立了,之前他還在猜測是什麼原因,如今答案揭曉,想來就是這幾人從中作梗,至於這幾人與安靜二人有何仇怨,虛列並不知曉,但以他怕麻煩的性格並不想參合進去,況且他如今受體內元氣情況制約,非是生死危機,不會動用體內元氣,只是如此一來,實力弱的可憐,更加不想招惹是非。
虛列想了想正要答應,耳邊突然傳來了昆玉的聲音:“別應承,而且最好表現出不畏強勢的樣子。”說完就沒了聲息,虛列問了幾聲沒有得到迴應,想了想,虛列還是決定相信昆玉。
虛列換了一副面孔,饒有趣味地問道:“哦,爲什麼呢?”
這話一出,只見衆人皆是一副恨恨不平的樣子,其中一人說道:“你不知道,那兩個傢伙狂傲自大,目空一切,仗着自己實力高強,根本不把同班學員放在眼裡,而且那個男人婆每次都要讓新來的學員叫她大姐,不叫的話,她就動手教訓,你既然是新來的,想必你也已經被那個男人婆收拾過了,你說,他們可不可恨?”
“你們說的那個男人婆是安靜大姐?”聽了半天,虛列總算是聽明白了,分明是這些人打不過人家,纔想着孤立人家,不過安靜的性格這麼惡劣嗎?虛列有些不相信。
“安靜大姐,你叫的可真親切?”另外一人顯得脾氣不是太好,聽到虛列如此稱呼,直接冷聲道:“我們也不和你多說,一句話,你小子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如果我說不呢?”虛列的臉色一變,變得漠然和不屑。
“跟他費什麼話,一起上。”那人顯得有些不耐煩,其他人也不是善類,直接上去就是動手。
“罷了,希望這次收穫值得我受這一次傷。”虛列心情有些不好,雖說是因爲昆玉的提醒,但任誰被莫名其妙揍一頓心情也不會好,其實在他決定拒絕幾人的警告時便已經知道,一番侮辱是免不了的了。
幾人一起圍攻,再加上虛列不能動用真氣,三兩招後虛列就被制住,按虛列約摸着估計,這些人都應該是先天一重,不過實力都很弱,要是他全力出手,一劍就能全殺了,“可惜我動不了手啊。”虛列內心苦笑連連,“一定要儘快練成那兩套劍法,融會貫通才行,要不然這樣下去,又得過回小時候的那段苦逼日子了。”
小時候,自虛起懂事起,虛列的日子就一天沒安生過,虛起畢竟是虛一鳴最寵愛的兒子,從小就有不少人同齡人對他阿諛奉承,在虛起的帶領下,虛列沒少捱打,虛奇正的地位不高,不好去插手小孩子間的爭鬥,對這些事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多在事後安慰安慰虛列,只不過都是一羣小孩,雖說讓他受了不少傷,但也沒敢下殺手。
幸好虛列心理已經成熟,否則指不定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被仇恨、恐懼纏繞終生,但即使這樣,虛列的心理也多少受到了影響,顯得有些陰暗,做什麼事都顯得小心翼翼,完全沒什麼熱血的衝動,不是沒有熱血,而是他的熱血早就在少時對虛起的無力吼叫中用光了,也因此他更加渴望強大的力量。
虛月也因此被虛列整天鎖在院子中不讓出去,有什麼事都是虛列幫忙操辦,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虛列十歲,後來,隨着虛列的實力越來越強,這種情況才越來越少。
虛列被緊緊地制住,“啪”的一聲過後,虛列的嘴角不由得流淌出點點血跡。
“我們也不跟你廢話,還是那句話,只要你答應不再接觸那個男人婆和僞君子,什麼都好說。”
聽完後,虛列卻是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
“我在笑你們啊!”虛列止住了笑聲,滿臉不屑地道“你們這麼多人,都不敢找他們出氣,反而用這些下作手段孤立他們,你們也太沒出息了。”
“你小子找死?”虛列的話明顯戳中了幾人傷疤,暴怒之下,虛列又捱了一拳。
“讓我死,你們敢嗎?”虛列絲毫不懼,眼神反而變得更加兇狠,對幾人譏諷道。
顯得最兇狠的一個學員眼神變換幾次,終究沒有再放出什麼狠話,這裡可是深藍學院,莫說是一個學員死去,就是受傷,原因也會被調查的清清楚楚,玄元道宗終究是道宗,培養弟子不會以爭強鬥狠爲目的,更不會讓他們自相殘殺,否則一旦查出兇手就是廢除修爲逐出學院的下場,嚴重者甚至直接處死。
別看他們現在叫的比誰都兇,但真要讓他們對虛列動手,把虛列弄得斷胳膊斷腿的,他們也不敢,最多隻敢讓虛列受點皮外傷,這也正是虛列明知不敵,依然敢出言挑釁的原因,以虛列現在的肉身,些許皮外傷,運轉體內元氣,分分鐘就能恢復。
“好,沒想到你小子還挺硬氣的。”幾人也不想再多問,直接把虛列放倒,就開始一頓痛打。
“你們幹什麼?”本來虛列已經做好接受一頓痛打的準備,卻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讓虛列心中升起少有的激動。
虛月自從知道虛列未死,而且已經來到深藍學院後,一大早就去院長那查到了虛列所在的班級,下課後,急忙就往這邊趕來,不想半路遇到打鬥事件,本來這種事在學院裡挺常見,虛月着急哥哥,也不想多管,但匆匆瞟了一眼後,虛月立馬暴怒,直接就是全力出手,她是先天二重,幾個一年級的學員頃刻間就被她打到在地。
“哥,你沒事吧。”收拾了幾個欺負自己哥哥的學員後,虛月急忙跑過去扶起虛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