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紅帶、腳踏風火,手執一對金圈的童子神情倨傲,和那一個身着紫袍,全身散發着紫色龍氣的年輕男子侃侃而談,兩人在討論如何處置韓易,在他們看來韓易已經是必敗的結局,這像是任憑宰割的砧上魚肉一樣。
紫袍男子身上散發着一紫色龍氣,應該是屬於蛟龍之族的妖孽,具有龍的傲氣,臉上神情狂傲,看上去有點不盡人情,他擺了擺手,道:“金都小弟此言差矣,劣徒亦可調教,此人雖然生性頑劣,大抵是因爲未曾遭遇過挫折,我擊敗了他,將他提回山峰,每日鞭笞調教他,定然讓他成爲忠誠如狗的奴才!”
紫袍男子此言一出,引發周圍一大片的鬨笑之聲,有修者連忙恭維道:“鰲南師兄果然是大氣魄啊,收拾如此一個小小的狗奴才自然是不在話下!”
“鰲南師兄進入萬妖塔之後,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鬥無數次,未嘗一敗,這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哪裡是您的對手!”
“對啊,殺他就是玷污了你寶貴的雙手,如果能夠將他提回山門,調教成狗奴才,也算是那個外門弟子管事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方纔韓易一擊之下便殺了那個前來挑戰的內門弟子,着實震住了不少人。
但是這個金都和那一個鰲南,兩人都是萬妖塔內新晉弟子當中的翹楚,在內門弟子之中也是極有分量,如今這兩人站了出來,頓時衆人的士氣都是一震,在他們看來,此二人定然能夠戰勝那個囂張的管事。
韓易看着金都和鰲南兩人一唱一和,早已經瀰漫出深然的殺機,韓易大喝一聲,“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韓易此話一出,頓時有不少人大笑其不自量力,鰲南也是冷笑連連,一步踏出,手中一杆紫色的長戟化出一道紫色流光破空而來,“金都小弟,我先動手了!”
金都臉上一怒,似乎在怪鰲南搶先動手了,不過也沒有上前,只是遙立一旁,雙手各執一個金圈,攏在胸前,冷漠地旁觀。
韓易站在地上,沒有絲毫的畏懼,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金光,猛然一拳朝上揮出,一聲真龍長吟之聲破空響起,金色的拳頭之上爆發出一道刺目的金光,金光化成龍形,和鰲南的一戟之威猛然撞擊在一起。
“砰!”
一聲並不強烈的炸響聲中,金色的拳氣瞬間便轟掉了鰲南的一戟之威,繼續朝着鰲南轟殺而去。
鰲南臉色一變,連連飛退,同時手中長戟不斷比劃,連續揮出十餘次,纔將韓易的那一道拳氣斬盡。
“真是可笑!如此不堪也敢大放厥詞!你們還是一起上吧!”韓易黑髮舞動,站立在風中,如同戰神一般,指着鰲南喝道。
鰲南何曾被人如此蔑視,不禁大怒,臉色一紅,身上的氣勢再次暴漲,周身紫色的氣霧也愈發濃密。
“休要狂妄,我不過是和你在玩玩,你還真當自己有多厲害了?”鰲南手中的紫色長戟一揮動,頓時一大片紫色的氣浪在空中蔓延開來,空氣當中波紋震盪,虛空都被扯得震盪不已。
“大海無量!”
鰲南一戟震盪出無數的戟影,如同千千萬萬杆長戟同時揮動,每一戟都有都化出一片紫色的浪潮,空氣當中,匯聚出一片紫色的海洋,無邊無際,浪潮翻滾,鋪天蓋地地朝着韓易吞噬而來。
這是戟上的氣芒化作的紫海,是無數道殺機密密麻麻地堆積在一起而形成的,尋常的金石之物落入這片紫海當中,瞬間就會被絞殺成粉末,就算是一般的光曦修者落入其中,也會落得身死道消的結局,這個鰲南絕對有傲視同儕的實力!從這一招之威就可以窺見端倪……
韓易依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身上的氣息內斂,無法看出任何的修爲痕跡,就像是一個凡人一般,無聲無息,神情平淡如水,面對着紫色的浪海,鎮定自若!
“呼呼……”
浪潮翻滾,掀起一大片大片的浪花,如同劇風大浪一般,發出呼嘯之聲,斬殺至韓易周身。
就在這時,從韓易的身上飛出一件暗金色的盆孟,看上去極爲普通,就像是盛裝酒水之內的盆孟,甚至還有幾分暗舊色。
“妄自託大!你這是在找死!”鰲南臉上露出戲謔之色,對於自己的這一式,他非常清楚,就算是光曦巔峰強者也得避其鋒芒,而此時這個境界低微的管事居然想要直接抵抗……
就在紫色海洋觸碰到暗金色盆孟的一瞬間,從暗金色的盆孟之中,陡然射出一道萬張金光,震盪出一圈圈漣漪,將紫色的海洋排擠開來,甚至還有反噬之勢。
人潮涌動,鰲南一臉的難以置信!
“那是什麼?那是什麼寶貝?居然能夠抵擋住如此狂莽的一擊!”
“難道是神兵嗎?只有神兵纔有這等威勢,不用操控,也能抵擋外界的攻擊,甚至還能反噬!”
韓易就要趁機發動攻勢,突然眼角的餘光瞥見在遠處的一座山峰之上,站立着一個老者,鶴髮童顏,身上的氣息深不可測,站立在山峰之上就像是和整座山峰融合爲一,成爲了山峰的一部分,如此人物,對於勢的理解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境界,一個動作,甚至是沒有動作,都能看出大道無上的至高奧義。
這件暗金色的盆孟雖然看起來普普通通,極爲尋常,但韓易卻非常清楚,這是一件太虛神兵,能夠散發出神之力,只不過被某種極爲強大和特殊的手段將神之力鎮封了起來,壓迫到了盆孟自身當中,無法釋放出來,精芒內斂,威力卻沒有降低,反而更爲恐怖!
如此神兵,絕對不能輕易地在此地暴露出來,否則潛伏在暗處的高手極有可能會動心,因此對韓易施以殺手,搶奪此物!
強行拉回盆孟,將之摔在地上,看似盆孟抵擋不住,而失去了法力的支持,同時韓易逼出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形連退數十丈,裝作一副受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