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鳶之死,讓韓易徹底憤怒了,悠子陵今日必死!夏東來也是怒不可遏,此時已經怒髮衝冠,頭上赤色的龍氣如同火焰一般。
韓易腳下的步伐變幻莫測,身形連閃,悠子陵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韓易一隻手提住了脖子,抓在手裡,像抓死狗一般。
“不……不要殺我!你我同出一父,殺了我便是手足相殘,會遭上天報應的!”悠子陵被韓易踢在空中,驚恐不已,害怕全身發抖,一個人面對死亡之時表現出來的恐懼,是無法想象的。
韓易冷冷地看了悠子陵一眼,眼神之中有無盡的恨意,除了恨意之外還有那麼一絲不屑,他根本不屑於再和悠子陵說一句話。
“咔嚓……”悠子陵的脖頸被韓易直接扭斷。
“咕嚕……”血色的泡沫從悠子陵的口中噴了出來,悠子陵四肢不斷掙扎,即使脖頸被擰斷,但依舊沒有死,身爲日耀巔峰境界的高手,即使肉身遭遇到了極大的創傷,神識未滅,依舊不會死,如果此時韓易放過了悠子陵,他只要藉助丹藥,很快就可以恢復傷勢。
可是,韓易根本不可能再給他任何生存下來的機會。
“咔嚓……”
“咔嚓……”
韓易兩隻手同時捏下,悠子陵的雙肩頓時被捏成了爛肉泥和碎骨沫,一雙手臂無力地垂了下來。
“啊……”悠子陵口噴血沫,痛苦至極的慘叫,這種疼痛已經超出了普通人所能忍受的範疇,若不是修者的心性堅韌遠超凡人,此時悠子陵十之八九已經疼暈過去了,要麼也失去了疼痛的知覺。但是,修者的神識偏偏遠超凡人的強大,心神不遭遇重創,肉身即使遭遇到極大的重創,也不可能暈厥過去……
“嘭!”
韓易一腳踢出,踢在悠子陵的腹部之上!
“噗哧……”
五臟六腑之間的震盪之聲清晰可辨,韓易一腳便將悠子陵的五臟六腑震成了肉泥!
“咕嚕咕嚕……”悠子陵臉色烏黑,如同中毒而亡的死人一樣,失去了經脈的供血,腦部血液凝固,整個臉面看上去烏黑腫脹,醜陋猙獰,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
“啊……不!不!不要殺我!你……你不能殺我……”悠子陵神識發出痛苦地顫聲,不斷地吼叫道,如同一隻遭遇到了重創的野獸,低吼連連。
“不殺你?不能殺你?哼……”韓易冷笑一聲,“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韓易再次一腳橫掃而出,“啪噠……”骨頭碎裂的聲音!悠子陵的兩條腿也徹底地折了。
“你……啊……你若……若……殺我!啊……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悠子陵神識劇烈地咆哮,面目猙獰到了極點,七竅流血,全身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找不到一個不死的理由!是爲罪大惡極,死有餘辜!”韓易一點點折磨着悠子陵,唯有如此,才能解除心頭之恨,一想到夏雪鳶,韓易便心如刀絞。
彷彿又看見了夏雪鳶站在眼前,一襲白裙如同雪蓮花一般純潔無瑕,不然一絲塵垢,雪花飄落在她那長長的睫毛上,她輕聲地說:“子易哥哥,我想回家……”
“子易哥哥,我想回家……”
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害怕死亡,全身噤若寒蟬的夏雪鳶,此時正躺在自己的懷裡,淺唱低吟一般的夢囈。
,“子易哥哥,你知道嗎?從你把雪鳶從荷花池裡救出來之後,在雪鳶的心裡,便永遠地刻下了子易哥哥的影子!從那以後,任何人都再也無法走進雪鳶的心裡!”
“子易哥哥,你知道嗎?雪鳶的心一共才那麼大,有了子易哥哥,怎麼還能容下別人?”
“子易哥哥,你知道嗎?雪鳶曾經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雪鳶好難過,好難過,但是我相信,子易哥哥一定還在人世間,每想到這裡,雪鳶就會努力修煉,也正因爲如此,纔會選擇來地下皇陵……”
“子易哥哥,你知道嗎?雪鳶在皇陵入口見到你的時候真的好高興,好高興……雪鳶原本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子易哥哥,你也不想死是嗎?”
聲音一遍一遍地迴盪在韓易的耳邊,每多響一次,韓易的心就多疼一遍,仇恨和痛苦就會多一份,唯有折磨眼前的罪魁禍首,才能宣泄心中無邊的仇恨!
一旁的悠子宏、悠子傑還有幾名隨從,早已經是嚇得目瞪口呆,韓易的手段殘忍至極,一點一點地折磨着悠子陵,簡直是慘不忍睹,如此手段,可謂是冷血至極……
就連夏東來也微微凝眉,不忍直視!
“嘭!”
韓易一掌猛然拍下,金色的手掌按在悠子陵的頭顱之上,剎那之間,悠子陵的頭顱如同一隻西瓜,遭遇到了重擊之後,瞬間爆裂開來,腦漿和血水四濺,一團白色的神識從中逸散而出,神識並沒有死去!
如果有大機緣,甚至習得奪舍之法,奪舍其他生靈的肉身,從而借屍生還過來……
雖然概率極低,但還是有一縷可能,悠子陵操控着最後的神識想要飛離出去,逃出生天,以尋求最後一縷生存的機緣,可是一張寶圖從天而降,將這最後一縷神識鎮壓到其中……
“啊……”悠子陵的神識發出了最後一聲慘叫,便被三千圖收入了其中,很快就被煉化成了滾滾的靈氣,滋養了三千圖之中的一草一木。
殘忍至極的手段,殺掉了悠子陵,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除韓易心頭的恨意,甚至這樣還不行!這件事情不可能就此忘記,在韓易的心裡,肯定會永遠記住這一次的創傷,因爲自己的一念之差,造成的苦果,唯有殺盡一切敵人,才能夠生存下來,天下之大,纔會有一片真正的容身之地……
悠子宏、悠子傑已經是呆若木雞,不敢再發一言,夏東來長嘆了一口氣,雙眼之中,神色複雜,悲痛、哀婉、同情等等……
韓易目光一掃,盯着方纔被自己一指彈開的巫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