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韓易找到蠱種絕不破壞陵墓的承諾之下,屋齊靈帶着韓易四人走進了一條地下隧道。
這是一條陰冷的暗道,一直通往地底無盡深處。
韓易推測,這應該就是在黑血城整座城池的下方,地下沒有預料之中的溫暖和潮溼,空氣乾燥、陰冷,像是在冰窖裡行走,屍煞之氣非常的濃郁,一團團黑氣時不時冒出。
屋齊靈走在最前面,韓易、嶽江陽緊隨其後,無痕大帝、秦柝接連跟在後面。
通過陰冷的暗道,前方的視野漸漸變得開闊起來。漸漸地,有嘩啦啦的水聲傳入耳際,隨着幾人走進,水生聲越來越大,漸漸變成了驚濤拍岸之聲以及呼嘯的浪潮聲,在陰暗冰冷的地下從四面八方襲來,如同黑暗裡鬼怪的哭號……
“嗚嗚……”
“嗚嗚……”
風聲越來越響,衆人的衣襟被大風吹得獵獵作響,緊緊地貼在身上,竟似有幾分站不穩的趨勢。
“哐當……”
“哐當……”
巨大的鋼鐵摩擦撞擊之聲不時傳來,韓易朝前方看去,儘量散發出神識,只見前方百丈的距離,一條巨大的地下暗河在洶涌的流淌,河水不是掀起巨大的波濤,烏黑的河水不知有多深,其中時不時浮現出一隻只白色的骷髏頭!
在暗河之上,橫貫着一條鐵索橋,橋身完全由鐵鎖連接,前前後後,鐵環連着鐵環,環環相扣,巨大的鐵索橋不斷地在空中隨風搖擺,每一次都會發出嗚嗚的破空聲響,還有鐵鎖撞擊的哐當聲。
陰冷、乾燥的地底無盡深處,陰暗的地底世界,泛着幽藍色光澤切不時有骷髏頭冒出來的陰深暗河,以及在風中不斷搖晃的冰冷巨大的鐵索橋,這一切都讓人感覺到有點心底發毛……
“從這座鐵索橋過去,便進入了先祖的陵墓!”屋齊靈走在最前面,第一個踏上了鐵索橋,鐵索橋的橋面沒有鋪上任何的木板之類的落腳之物,也全部是一條條拳頭般大小的鐵索,橫穿到對面的崖壁,每一條鐵鎖都呈現弧形往下垂落,在陰冷的寒風之中不斷地搖擺……
屋齊靈眼中閃過一絲深然的殺機,但是在黑暗之中,卻沒有任何人發現。
韓易和嶽江陽並排走上鐵索橋,踩在橋上,便覺腳底下的鐵索不時傳入陣陣涼意到腳底下,順着腳底蔓延到全身,血液都近乎凝固起來。
無痕大帝和秦柝緊隨其後,兩人眼神閃爍,有絲絲厲芒若隱若現,漸漸地有兇光從眼中散發出來。
五人腳踏鐵索,步步前行。
鐵索橋走起來比看上去要顯得更長,一刻鐘的功夫才走了一半的樣子,當然每個人的速度都不快,在這樣的環境下,總會讓人心生警惕,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
突然,一陣劇烈的狂風吹來,在水面上捲起一灘灘黑水,形成龍的形狀,居然是一道猛烈的龍捲風。
龍捲風速度快如閃電,瞬間席捲過千丈之地,襲向韓易一行人。
屋齊靈身子一瞪,鐵索橋猛烈地搖晃起來,韓易和嶽江陽頓覺不妙,連忙加快速度,就在此時,身後的鐵索橋突然往下掉落,巨大的鐵索橋居然斷了一邊。
韓易和嶽江陽連忙回頭望去,空氣當中,陰風變得更加劇烈,吹颳得韓易臉上陣陣發疼。
鐵索橋的一半已經垂落到暗河當中,一大羣白色的骷髏頭頓時有了過來,圍繞着落入其中的鐵索橋哇哇亂叫,不斷啃咬。
而與之同時,在無痕大帝的手中,露出了一把赤紅色的長劍,朝着韓易的頭部直刺而來,在無痕大帝出手的同時,秦柝的霸王槍也已經以雷霆萬鈞之勢壓下。
兩人瞬間鎖定韓易的上下方位空間,欲要直取韓易性命。
就在無痕大帝出劍的瞬間,嶽江陽的弱水三千劍也動了,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閃爍出淡淡的幽藍色光澤,斬在了無痕大帝的頸部。
“咕嚕……”
無痕大帝的頭顱瞬間被斬斷,頸部黑血不斷噴涌出來,頭顱掉落下去,噗通一聲掉入了暗河裡。
那些深白色的骷髏頭似乎聞到了令他們興奮無比的氣息,全都有了過來,在無痕大帝的頭上不斷地啃咬。
“啊……”
“嗚嗚……”
無痕大帝如厲鬼一般不斷地哭號,然而只過了片刻,哭喊之聲便是沉寂了下去,只剩下那一堆擠壓着的骷髏頭哇哇哇哇的亂叫聲。
不久之後,無痕大帝的頭顱變也變成了一隻深白色的骷髏頭,在暗河裡游來游去,不知道方向在哪裡……
看到這一幕,韓易和嶽江陽的心裡都忍不住冒出了一絲寒意,這條暗河太可怕了,掉入其中,恐怕只需要瞬間,便會被啃咬得變成一具骷髏,而且神識也會消失,或者說是神識變異,變成了連鬼修都不如的鬼怪……
秦柝嘿嘿地冷笑着,在空中飛了上去,和屋齊靈站在一起,兩人臉上都露出陰險的笑容,看着正一隻手抓在鐵索橋上的嶽江陽和韓易。
“韓易……你不是號稱太荒大陸第一天才?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裡……今日,這黑血河,就成爲了你的葬身之地,你不要害怕孤單,下面會有很多同伴陪着你……嘿嘿嘿嘿……”
秦柝的臉色變成了烏黑,一身金甲也的金色也褪去,變得漆黑如墨,散發着幽暗的光澤……
“秦兄!這次我們配合的天衣無縫啊……黑血城的使命終於要完成了!”屋齊靈看向秦柝,笑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柝怎麼是鬼修?還有無痕大帝,怎麼會?”
嶽江陽還不知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他自己親手斬殺了無痕大帝,但是到現在他還有點不相信。
“嘿嘿……江洋大帝,你殺同伴的時候那麼堅決,難道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秦柝盯着嶽江陽,道:“你的反應還真是讓我有點詫異,居然好像早就算準了無痕大帝會朝韓易下殺手。可爲什麼你又偏偏什麼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