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不是當然的嗎,星刻自己都忘記了,這是自己剛剛爲了防止犯人逃走而設下的結界魔法,這片區域的空間是被鎖死的。
“嗯,剛剛來時的傳送門一直都在,你們原路返回吧!我留在這裡還有事情。”
“……好吧。”
就這樣,恩茲華斯只得行走着穿過走廊原路返回了。
而星刻則是先將周圍的空氣淨化了一遍之後,坐在了沙發之上。
伊莉雅則是拍了拍臉色不太好的戴安娜,安撫她也坐了下來。
“你還真是壞心眼呢,你們真的是朋友嗎?”
也不知道伊莉雅是在指什麼,反正她在她眼裡全程都在看着星刻耍壞心眼。
“哼……我哪裡有不把他當朋友了?”
“是朋友的話難道連我和戴安娜都不介紹一下嗎?”
“原來是想介紹一下的。”
星刻翻看着手裡的黃金聖盃,無聊的回答道:
“但是看到他對於自己的小弟子和那幾個斗篷怪藏藏掖掖的,我也就不想介紹了。”
“表面朋友?”
“應該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纔對吧?”
因爲活的時間長了,兩個人在對方的生命裡佔有的份量太少,印象太淡了,所以就淡如水了。
“其實那個紅頭髮的女孩是那個骷髏腦袋喜歡的人,男女意義上的喜歡。”伊莉雅嘴角帶着莫名的笑容告訴了星刻她的推理。
“嗯,我也看出來了。絕對是不正當的男女師徒關係,否則不可能那麼護着她的。”
一個魔法使的弟子,就算是親傳弟子,在正式場合頂撞了和自己老師平輩相交的巫師前輩,要是在幾百年前的話,就算是當場宰了也是不需要解釋什麼的。
恩茲華斯可是千年之前遺留下來的魔法使,不可能不懂規矩。但是爲了維護那個女孩她竟然聲明要登門道歉了。
說是關係一般那才絕對是騙人的。
“既然知道紅髮女孩是骷髏腦袋的重要的的人,你還那麼捉弄人家?這都不是壞心眼這是什麼?”
明明以星刻的手段,這次的事件有着很多種解決方法纔是,但是在伊莉雅這個知情者眼裡,星刻就是選擇了一種專門針對紅髮小姑娘刺激最大的一種解決方案。
明明可以使用任何人任何人都看不出來的方法,裝作處決犯人的樣子,偷偷的把他封印起來的,但星刻卻反其道而行,做的非常明顯……
明明可以很輕鬆的就切斷那個女孩感應靈魂哀嚎的路徑,但星刻還故意給了那女孩建立靈魂感應的充足時間……
明明可以說一些像模像樣的理由把自己僞裝成打擊邪惡的正義使者,但星刻卻專門把那女孩最不想看到的巫師邪惡的一面,故意表演給那女孩看……
最後還裝模做樣的,把黑泥故意封印在一個非常明顯的地方,以表示【這個黑泥將永遠哀嚎,但是你卻聽不見了】的絕望事實。
這不是捉弄是什麼?伊莉雅覺得星刻簡直壞透了。
“就因爲人家頂撞你,你就這麼壞心眼,那你這不就是小心眼嗎?”伊莉雅有些無奈。
在她眼裡星刻雖然瑕疵必報,而且還是不留隔夜仇,但應該沒有這麼小心眼的人才對。
“額,怎麼說呢?不知道爲什麼,看到恩茲華斯那麼寵着自己的弟子,而他的弟子卻執着於自己的內心,完全不理會恩茲華斯的良苦用心……看到這種場景,我總是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然後,不知不覺就那麼做了,惹你討厭了嗎?”
“……不,沒有。我可能知道吉斯所說的感受是什麼,我也經常看到這種場景。”
“唉?是嗎?那是什麼?你在哪裡看到的?”
“……少女漫畫。也就是所謂的女性向漫畫啊,吉斯。”
伊莉雅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表情變得很奇怪,有些想要偷笑,但又必須忍着的感覺,道:
“具體應該說是地球模因的世界裡,兩千年代的女性向逆後宮漫畫。在這種漫畫的閱讀體驗裡,如果閱讀者是男性,而且將自己代入男主角的角度的話,一定會有強烈的厭惡女主角的傾向……”
因爲,在那一類漫畫裡,男主角一般都被設定爲女主角的忠犬(天狗),而女主角卻一般來說非常博愛……
伊莉雅靠近星刻摸了摸他有些呆滯的腦袋,安慰道:
“吉斯,你老實告訴我,你以前是不是在無聊的時候去偷偷的跨越性?取向看漫畫了?”
“哪裡是偷偷了……我對於精良作品,來者不拒”星刻有些拐彎抹角的承認了。
“所以你是不是就在過去被某一部娛樂作品在心裡留下了陰影?”
“切,算不上是心理陰影,只是留下了一些印象而已。”
“能夠在長久的時間裡留下一些印象,那就足夠是心理陰影了吧!”
“……你說是,那就是吧。”
“放心,我沒嘲笑你的意思,只是在想——【原來你也有今天啊?】這樣。”
“世間一般就把這種想法稱之爲【嘲笑】好不好?”
“(噗)——(嬉笑聲)——”
伊莉雅好像發現了一個有趣但又稀疏平常的事實,星刻在經歷的事情多了之後,面對【現在】正在發生的與【過去】類似的情景,就有可能不自覺的產生許些過去的代入感……
“咳咳——伊莉雅姐姐,兄長大人,請不要無視我還存在於這裡好嗎?”
“啊啦,戴安娜,怎麼樣,你好一些嗎?”伊莉雅不慌不忙,轉頭問道。
“是的,已經好多了,伊莉雅姐姐。”戴安娜的臉色已經好多了。
“話說,戴安娜你又不是半路出家的魔女,青蛙、小白鼠的解剖實驗你應該早就做過不止一次了吧?怎麼會連這種縫合屍體都受不了?”星刻覺得戴安娜有些大驚小怪了。
“兄長大人,我不知道你到底對於霍恩海姆和時鐘塔的教課方針有什麼誤解。
但是,學院裡再惡劣的壞孩子也不會做出那種將腐肉和新鮮屍體縫合在一起的褻瀆行爲。”戴安娜想要表示不是自己太軟弱,而是這裡太獵奇。
“話說,兄長大人,我們爲什麼不趕快離開這個陰森的地方呢?”
“嗯,因爲我們要抓犯人啊。”星刻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犯人?可是剛剛……”
【不是已經抓到了嗎】這樣的傻話戴安娜不會說了,星刻雖然愛開玩笑,但是至少不會無理取鬧。
所以,細想之下,戴安娜現在看着周圍的空間就越發感覺陰森可怖了……
“仔細想想不是理所當然嗎?亡靈法師一般來說可數最難徹底殺死的一種職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