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課堂回來後一直悶悶不樂,而且問題纏身體,即使我接受唐梓馨略帶虔誠的恭維,即使我和洪敏談天說地,也即使我一回家就搜索王傑的存在,但是我心中總有一塊石頭沒有落下,就是對這個行業的領悟,或許可以說的膚淺一點,我不敢確信講課老師講的是否專業性,還是不知從哪學來的一堂課拿出來講,更不敢確信這裡的人說的話是否極其的正確性,因爲已有先列,我不知被行業的方式方法給忽悠了多少次。
我回到了家,想四處轉轉,沒有理會楊樂榮的勸解,於是乎,楊樂榮就像是一個尾巴一樣的跟着我,家裡面很小,也沒有什麼可以轉的,在這個家也不過的我待的第二天,我想用我的洞察力看看是否可以發現點什麼;我來到廚房,廚房的乾淨整潔度可不一般,不時還會發現不知是從哪裡來的破銅爛鐵,還有着一臺偌大的鍋,鍋下面是一個生鏽的不能再鏽的液化氣,旁邊還放着食用油,看起來不像是純正的食用油,略帶有點混濁,在液化氣的旁邊還有一袋大米,我隨手抓了一把,大米有點粗糙,應該是加工過剩的吧!與廚房相對着的是女寢,女寢的窗戶和門都是緊閉着的,你會覺得很好奇,雖然我進去過一次,但是還是會發覺裡面像藏着什麼驚天秘密似的,一無所獲的我最終還是回到了男寢。
“帥哥!來,我幫你捶捶背!”當我選擇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時,一箇中年男子對我說道,於是我也沒有客氣的接受了,這個中年男子是我前面說道的粟學剛,也是對這個行業的堅定支持者,儘管很多人在這個行業中來來去去的,唯一沒有改變和特別堅定的就是他,他的故事我一點也不知道,直到我離開這個行業的時候,他還在裡面,我想現在的他應該還在裡面,因爲他需要這個行業。
粟學剛有着類似專業的按摩技術,也是爲大家按摩最多的一個人,算得上是一個無私奉獻的人,我在他的按摩中等待到了午餐的來臨,隨着曾姐的一聲“下門!”,軍人般的速度又浮現在我的面前,我也很快又坐上了這個號稱“皇帝”的位置;我還記得當時的情景,習慣了他們請領導的聲音,也習慣了他們安靜的等待,還習慣了冰冷的北風吹打這窗戶在外面側耳旁聽;但是“請”了領導許久之後都沒有出現,我預計了一下,大概有個五六分鐘,對於其他這些早已飢餓的人來說確實是挺痛苦的;沒過多久,曾姐敲了三下門,在大家的“請進”中走了進來,後來跟着李永波,李永波後面跟着一個看起來有快三十七八的人了,咋一看,皮膚比較黑,應該不是南方人,而且屁股還比較翹,這個是他唯一的特點。
我在課堂裡面看到過他幾次,他只是來課堂幾分鐘不久就離開了,後來聽楊樂榮給我說這個就是黃美合,不禁讓我想起另外一個人——黃美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兩個人應該是兄弟關係,他把腰挺的直直的走了進來,似乎就是這裡的國王一般!
“今天呢!請來了我們課堂的總扶持黃總來一起吃飯,大家用掌聲熱烈歡迎一下!”曾姐率先說話,然後大家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辛苦了!各位兄弟姐妹,額…今天呢!我看菜也不多,我今天給大家加一道菜吧!”黃總用着渾厚的聲音說道,眼睛是斜看着前方的。
然後就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然後說明了一個道理,具體什麼故事以及道理我也沒有印象,不過總是和行業相關的,說完,曾姐一聲令下,“開飯!”“加飯加菜!”,洪敏正好又是坐在我的右邊,然後立馬給我夾菜端了過來,真像是侍奉一個皇帝一樣的供着;“啊!大家不知道吧!黃美合黃總……”李健立馬說道,主要是介紹一下黃美合黃總的一些故事和經歷,很快楊樂榮把故事接過來,一個接着一個的講,講完了黃總講曾科,講完了曾科講李永波,還有一些我不知道和沒接觸過的領導級別的故事,在他們的嘮叨不停的話語中,我很快的吃完了一碗大大的米飯,還有一些我不喜歡吃的白菜,而李健和楊樂榮還是滿滿的一碗飯。
“額…這個行業呢!剛開始來
的時候是比較模糊的,要用心去體會這個行業,把心交給兄弟姐妹,你就會明白我們的用心良苦!”黃美合一說,其他人立馬停了下來,然後黃美合講了很多東西,我都聽不懂,我只是一味的以爲這些都是講給我聽的呢!其實現在想想,不僅僅是講給我這個剛來考察這個行業裡面的人聽的,而且講給在座每一位人聽的,最後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只記得黃總有點略帶側重我的話語,黃總很嚴肅的說“在這裡比的不是學歷,而且學習能力!”,我似懂非懂,午餐就這樣給結束了。
我找到楊樂榮對他說:“王傑哪裡去了?我要出去走走!”,楊樂榮很熟練的對我說:“王傑呢!這兩天有點事,很快就回來了,怎麼了,你對我還不放心嗎?是吧!現在剛吃完飯,待會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好不好?”,我也覺得有道理,然後就在等待的時間中一分一秒的待在男寢中度過了,期間有着李健給我講的笑話把我給逗笑了,也有唐梓馨的孔雀舞把我給美倒了,還有粟學剛的按摩把我給舒服了一陣。
“天氣霧濛濛,有霧必有風,有風就有雨,有雨就收工!收!”楊樂榮提着一個熱水瓶邊走邊說道,然後粟學剛從大廳端來了一個吃飯的時候用的塑膠凳子,而洪敏也是拿來了一天毛巾,然後將毛巾摺好平整的放在榻榻米上面,再在毛巾上面放着熱水瓶,熱水瓶的把手向着右邊,熱水瓶的旁邊擺放着凳子;我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感覺好奇怪,他們這是要幹嘛?我不是要出去走走的嘛!我很好奇,然後所有人都擠在這個小小的男寢,都整整齊齊的盤着腿坐成三排,當然這裡面沒有曾姐、李永波和王傑;我很想對楊樂榮表達我要立馬出去,這樣突如其來的氛圍濃滿着壓抑的氣息,可是我就是說不出口,並不是我不敢表達,而是就像後來有一個人用兩個字來形容我,那便是——清高。
若蘭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進來了,然後接下來就是很長時間的等待,我估計了一下將近有快二十分鐘的等待,在這等待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一條忠實的衛士一樣,別人去哪我就去哪,即使有意見也不會表達出來,別人要我幹嘛我就幹嘛,突然倍感好傻;“砰砰砰”“請進”,從外面進來一個將近六十歲的男子,個子不高,一身西裝革履,配上領帶,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覺得像那麼一回事,點點點綴蒼白的頭髮似乎拉近了我和他的距離,因爲我是很喜歡和中老年人聊天的,也不知爲何深受他們喜愛;他一盤着腿坐下來,然後就不停的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語,我只知道他叫陳孔雄,是福建人,有着一口不流利的中文,然後帶上重重的福建口音,而且還不停的擦汗水。
北風在外面吹打着窗戶,似乎知道我急迫想離開這個環境的心情,而我耳邊聽着不斷的聲音,心煩意亂的,外加時間一久,盤着腿坐是一件特別辛苦的事;陳孔雄講了很多,都是在講故事,講這個行業的一些事,但是提到這個行業是短暫的毫無相關的細節,我聽着很累,覺得和我無關!
“這,這,這位帥哥哪裡的?”陳孔雄話鋒一轉對我說,由於中文不好,於是結結巴巴。
“江西的!”我隨意回了他一句,然後一直盯着他看,他貌似發現我的洞察力提的很高,於是更加精細的和我講起話來了。
“哦!老表啊!那來這裡多久了?”“這是第二天!”“去看了這個破黑板嗎”“看了!”“那感覺怎麼樣?有問題嗎”“有!”,陳孔雄窮追不捨的問,我也馬不停蹄的回覆着他。
“那是什麼問題?可以說說嗎?”陳孔雄睜大眼睛問道,耳朵側着似乎等待我的回答。
“23.8萬現實嗎?這堂課專業嗎?我爲什麼要相信你們所說的,我在這裡對你們沒有信任度……”我把這些問題一一說了出來,也把這兩天的情緒發泄了出來,由於時間比較久遠,當時問的一些問題我只記得上面三個,其實我當時提出了六個疑問!但是當時陳孔雄沒有立即回答我,一邊表揚我有問題是正確的,一邊有說有問題可以去問李永波,然後李永波怎麼樣怎麼好
,把李永波說成是一個特別有能力的人。
“這樣吧!你看嘛!你,你,你坐了這麼久也累了,要不和朋友一起出去走走”,說罷,我立即向外走去,當然走之前還是和陳孔雄來了一個禮貌的握手,但是楊樂榮就不一樣了啊,來了一段我聽不懂的禮貌握手,“辛苦了,領導,感謝領導的辛苦付出,如果有什麼用的着的地方和我們領導說一聲,然後打個電話,絕對全力以赴,沒有盡力而爲!”楊樂榮對陳孔雄說道,最後就帶着我離開了這個家出去走走。
彼此在我路上,我也不知道去哪兒,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把我的疑問表達出來,但是我又不敢表達,這個都是方式方法,楊樂榮雖然是我認識行業的第一個朋友,但是給我用的方式方法也不少,我沉默,他也沉默,至少這點要比曾姐好多了;後來知道這個叫“坐寢”,自然而然貴在這個坐字了,通常是固定兩個小時的,所以當我離開男寢時,其他人至少也得還要再坐一個半小時;和楊樂榮待在一起真的特別輕鬆,沒有像和曾姐一樣的累,餓了就帶我吃小吃,渴了就請我喝飲料,累了就一起坐在肯德基裡面躺着睡覺,所以我對他的認可超過了很多人,乃至與超過了王傑,王傑就像一個影子,消失在我的世界裡面了,再後來,我又發現一個比較有趣的事情,楊樂榮也是屬於“帶朋友”一類,“帶朋友”帶“新朋友”出去玩的時候是不可以偷吃的,也就是說不可以吃外面的東西,做到理財二字,但是楊樂榮幾乎什麼都帶我做過了,這也是我至今比較佩服他的地方。
楊樂榮很少跟我講一些人物的故事,看得出來他也很討厭這樣,和他在所謂的家拼命的講別人的故事是兩回事,也是他告訴我把別人的故事給講出來是叫做“發夢想”,爲此我和他很快的度過到快晚餐的時間纔回去的;回去一切照舊,該是倒水的倒水,該是給我推背的捶背,該是給我講故事還是給我講故事,包括接下來的晚餐,他們不停的講述着別人的故事,或是曾科,或是李永波,也或是黃美合黃總,我都表達的隨和自然和大方,很多時候情感都是跟着時間的變化,我變的稍微的適應了;但是我該吃的還是吃,吃完了就等你他們講完,然後就這樣一直到晚上大概快十點的時候,曾姐一聲“開鋪”,就意味着睡眠的時間的到來,而我卻在小小的行李房享受着被洗腳和按摩的滋味,相對於昨天,我更加習慣和坦誠了。
月光還是溫和的灑在被子上面,溫暖的房間裡面的我全無睡意,但是身爲信息時代的我,還是不忘拿出手機來玩玩,當然是躲在被窩裡面玩,這樣也可以不用被其他人發現,我在百度搜索了一下中綠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讓我驚訝的是裡面幾乎所有的網頁都說這是一個傳銷,我是在這個行業裡面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傳銷這兩個字,爲此給我帶來深深的緊張感,我伸出頭環顧了一下四周,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巨大的騙局中;於是我更加詳細的閱讀關於這家公司的所有信息,哪怕是一個字我都不想錯過,越讀越覺得自己很傻,越讀越覺得憤怒,也越讀越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儘管曾姐多次給我提起傳銷二字,可是再多的語言都無法從我現在短短的時間接受傳銷的信息量大,從十點鐘我整整看到了將近一點鐘。
我想可能在這個期間我失去了理性,一些想法過於偏激,認定這家公司即使不是傳銷,也不是一個正當的從事的地方,我要立馬離開這裡,但是這麼晚了怎麼離開,於是乎就規劃話明天如何離開這個地方,怎麼計劃是最完美的;但是一想這個行業是絕對不會傷害我的人身安全,於是乎,我想在我走的時候我要將我所有的疑問都解決的一乾二淨,我鼓起勇氣準備明天對領導來一場詢問,對王傑來一場指責,所以我立馬整理好心中所有的疑問,準備明天給想把我留下來的幻想給予致命一擊,想着想着,考慮到了王傑,於是把這個網頁的鏈接以短信的形式發給了王傑,我不知道他看到後是什麼樣的反應,但是通過長時間在被窩裡面的規劃,我想我已爲明天的戰鬥而準備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