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代》裡面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在這浩瀚的星辰裡,我們都很渺小,渺小的我們都看不清自己了”,這樣一想,我們確實很渺小,而且不僅僅是渺小,我們還很脆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可能都狠狠的傷害過我們,勝過任何刀槍的傷害。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從而爲了自己的價值觀奮鬥終身,並且爲自己的行爲舉止劃上了一定的底線;在我們很多次和別人交流的過程中,總有一方願意去試探你的底線,殊不知,在試探別人的底線時,自己的底線已被人窺探一空了,這或許是中國人骨子裡面愛佔便宜的結果吧!
我也曾被別人試探過、也去試探過別人,不管是哪一種方法,過程真的不是很重要,結果可以決定一切,誰上當了誰吃虧了?自己心裡面都有一把秤,秤的一段是天堂,一段是地獄。
掩飾是爲了更好的試探,掩飾自己的目的,試探別人的底線,也是這個行業對於剛來考察的人一個方法的使用;有時候我會想“爲什麼要一開始就要掩飾自己的目的,這不是掩耳盜鈴嗎?”,其實這可是有一定的線索在裡面,難道不就像“價值觀”一樣嗎?
曾姐是一個很有心思的人,考慮的很縝密,任何接下來的步驟都已經安排好了,只是我還是像一個不知情的孩子一樣;曾姐曾經就說過我像一個小孩,對於這個行業而言,那時我已經待在這個行業裡面了。
我看着曾姐的微笑,我不知道我是該微笑還是該苦笑,因爲任何微笑在她面前都顯的略帶點膚淺;曾姐聽完了王傑的介紹之後,然後輕輕的坐在我旁邊的位置,看了一下手機時間,然後把手機放一邊,左轉過頭對我說“你還沒來之前就聽王傑說起過你,從那麼遠的地方過來的,辛苦你了!”
我略帶客氣的說道“你太客氣了,我這趟列車上人不算多”
“你看起來還不到20歲吧?”曾姐眼睛斜看着我說道。
我很驚奇的說:“眼光挺準的嘛!曾姐,不過我比20多了一歲,我21了,以前很多人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都說我像個未成年”
曾姐好像突然來了興趣,“我看嘛!咋怎麼有親切感呢,我有個弟弟也和你年齡差不多,這樣吧!你以後也和王傑一樣,都叫我姐唄,怎麼樣?”
我很高興但是有顧忌的說道“嗯嗯!那我以後就叫你姐咯!”,然後甜甜的叫了兩聲姐姐,這聲音在空氣中迴旋了好幾次。
這時曾姐眼睛閃着亮光一樣,對我問道“那你猜一猜我有多大年齡了?看看你的眼光怎麼樣?”,王傑在旁邊還不忘“是啊是啊”的配合着。
“額,,這個,,應該三十五歲吧!”我很不確定的這樣回覆着。
曾姐好像給了我一個很確定的眼光,然後說道“眼光真準!”,說完便禮貌的笑了,我很清楚的記得這個笑容,因爲笑的毫無依據,其實直到今天我
才知道曾姐的年齡,不是三十五歲,而且三十歲,當我後來慢慢的“悟”出來之後,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沒有生氣,可能是覺得沒有必要了吧,永遠像森林後面的一個影子,除非沒有太陽和強烈的明暗程度,不然你看不到這個影子。
曾姐隨後和我聊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從個人情況聊到家庭,再由家庭聊到了國家,國家聊到了社會;可能是她的閱歷比較深還是感觸有點多,她比王傑更加詳細的把自己的情況和經歷完完整整的介紹給我聽了,或許我不太想聽她的故事,但是王傑之前講了,現在曾姐又講了,我多多少少記得住一點點。
我從來沒有過刻意的去聽這種“故事匯”,但是從我見到王傑到現在,我耳邊一直有人在不聽的重複些事,像一隻討厭的蚊子,偶爾來一次不經意的騷擾;但是聽着聽着就習慣了,不是習慣講的內容,而且習慣了旁邊一直有個聲音,而眼睛看着其他的地方,鼻子聞着從不知名的遠處傳來的奶油般的香味。
在前面這些客套話後,她給我講的最多的還是社會,因爲自己做過ktv經理,帶過小姐,開過理髮店,她講了她帶小姐這段期間好多都是故事,很多都是不被人理解的,抱怨這個社會回報和付出遠遠不是成正比,可能付出百分之百,但是回報只有百分之三四十,這個社會給予她的生活是非常艱難的;她最艱難的時候是自己喝酒的時候,因爲做夜場的都是比較要求酒量這方面的,也可以說這份工作完全是用胃換來的,用自己的健康來換一份比較好質量的生活。
每一次胃難受的時候她都是一個人,可能都沒有人給他端上一杯水或者簡單的問候一下,這些也許都是一些奢望;每一次難受的時候都要吐,每一次喝醉的時候都要給人揪心的留意,每一次哭的時候都可能是在一個人的角落;有時候會想到爲什麼我們總要求這個社會給予我們一些東西,你不回報社會,社會爲什麼要回報你,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但是最終還是被複雜化了。
國家、政治、經濟、城市、家庭和個人都是我們討論的過程,在她侃侃而談的時候我總是愛靜靜的看着她,王傑還是一如既往的在配合着曾姐的話語;我後來問過王傑,爲什麼要一直配合着曾姐,你這樣也太明顯了吧!他想都沒有想過的告訴我“曾姐是她佩服的人”,所以我對曾姐的敬佩都是受王傑的影響;我看着曾姐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她的話語的成熟度像是一個經歷了甚多的至少五十歲的一個人,而不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人,而且她懂的東西也太多了,讓我一下子消化不了”;如果我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我可能深深的被她的口才所吸引,可事實上我一直畏懼她的眼睛,雖然她一直處於微笑當中。
故事中往往帶着另外一個故事,從而有個很好的連貫性,在她給我談天說地的時候,我的情況也被她問的一清二楚,我的學歷、家庭、閱歷、性格;最主要的還是理想和夢
想這些比較抽象的名詞,越是抽象越是有話語的空間,這是一個發散性的思考,她的理想比較真實,買房買車以及高質量的生活,我的理想更偏向與遠大,從而沒有紮根般的踏實,或許是優點,也可以看作缺點。
聊的時間往往是短暫的,短暫的通常都是很愉快的,氣氛在很高興的氣流中結束,於是王傑建議帶我好好去玩玩,畢竟我沒有來過北京,所以很快從肯德基裡面出來了;陽光似乎加大了力度,讓人倍感力量,於是我們便準備好好去遊玩一番。
我想象的遊玩的地方應該是比較有名的地方,或者是風景比較好的地方,但是都不是;我一直跟在她們後面,因爲我很信任王傑,但是心裡有點不靠譜,到現在王傑和曾姐沒有一次和我主動談的是工作,而是國家經濟這些比較大的方面,我看不清他們到底想表達一些什麼,第一次給了我一種神秘的感覺,而我這個年齡正好是處在好奇階段。
王傑走在前面,我和曾姐走在後面,而且曾姐是挽着我的手臂的,感覺很彆扭,但是在北京這個冬天還是比較溫暖的;沒過多久我們就走向了一個大型的超市,我很納悶,但是也沒有怎麼好意思問他們,反正我覺得跟着王傑走就可以了,我信任他,我再一次在心底裡默認,我信任他;從這個超市進去的右邊是一個賣金銀首飾的,左邊是買表的地方,我們一進去便直接往裡面走,走了一會兒因爲超市裡面顧客比較多,所以又轉了回來;轉到了金銀首飾的商鋪這裡,然後曾姐鬆開了我的手臂,和王傑一起在看金鍊子,邊看還邊說以後要買哪一條,我看着這些金鍊子,金鍊子在看着我,我沒笑,它笑了。
王傑和曾姐在商鋪裡面聊了快十來分鐘了,這時曾姐一把把我拉了過來,笑着對我說:“你喜歡那一條金鍊子?”,我呆呆着看着王傑,王傑沒有說什麼,曾姐還是不停的給我介紹哪一條金鍊子適合我,話語不斷的從曾姐的嘴裡面說出來,尤其這個“金”字特別響亮;我還是禮貌的給予了曾姐一個回答“以後我有能力再來買!”,一從超市出來,我覺得陽光更加強烈炙熱了,灑在我身上,還有點發燙!
曾姐看了看手機,然後對王傑使了一個眼神,王傑很靈活的說“我們去人民公園坐坐去!聽說公園的湖都結冰了,我們可以在上面滑滑看!”,曾姐忙說“對嘛!走,一起去看看吧!”,說完有一把挽住我的手臂拉着我走。
於是我們向着人民公園走去,走了沒有多久,這時王傑突然停了下來,對着一棟建築上面的一幅橫條唸了出來,“廠家直銷,歡迎過來搶購!”,在我看來,這句話的“直銷”兩個似乎特別加重語氣在念;曾姐還是不忘配合的說道“直銷的優勢就是好啊!質量好又便宜”,我彷彿感覺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似的,但是就是找不到是誰!
說罷!我們便向前走去,這路走了好久,感覺沒有終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