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出,蘇長天黑袍加身,距離那武王遺蹟開啓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這幾日的每天晚上,他在紫心城內都有些不太消停。
一道龍鳴聲在耳畔響起,蘇長天精神海一出,不由分說地將其放於其內,今晚他打算親自先對那武王遺蹟方向探測一番,可絕不是去玩鬧,爲了安全起見,還是讓小翼龍待在精神海中比較好。
腳步踏落在屋檐房頂之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畢竟做了這麼久的殺手一職,對於身形的遮掩做得非常好,只不過這看似靜寂的夜,無盡的黑暗中似乎還有幾道潛行之影。
精神海中那抖動感覺稍強了一些,也說不上到底是什麼感覺,也說不出到底是不是神兵,只是與當夜他遇見高白雪時的抖動感有些差別。
身形伴隨着那夜風一動,瞬息萬變消失在黑夜中,細心感知這一處還是有許多強橫魔獸存在的,對於那些魔獸蘇長天選擇小心翼翼地避開,避免那些多餘的麻煩。
驟閃之間,蘇長天距離先前那雲嶺客棧已經有了相當遙遠的距離,他眸子一望,如果沒有出錯的話,他此時的方向便是通往那武王遺蹟的方向。
武王遺蹟雖然在紫心城中,但是紫心城還是相當諾大的,那武王遺蹟不巧正在紫心城另一頭,而且還是在極其接近邊界之處,光是過去都要花很久的功夫。
冷冽的夜風呼嘯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長天身形沒有停歇,還是朝着那個方向飛速奔騰過去,模糊中似乎出現了幾道不俗的氣息。
蘇長天速度放緩,眸子順着漆黑夜色遙望遠方,就在其不遠處,有幾股相當強橫的波動,驚雷萬丈刀抖動的來源好像也源於此。
“那一定不是神兵。”
蘇長天琢磨着,一開始還不敢確定,但是已至這麼近的距離後,蘇長天敢肯定,這股感覺絕對不是神兵,只是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會讓他驚雷萬丈刀都會有所反應?
緩緩向那裡靠近,蘇長天依靠在一棵巨大參天之樹後,小心攀爬至樹梢出,目光向那裡望去,有了上一次的被發現,這一次蘇長天格外小心,毫無任何氣息波動流露在外。
“邢長老,那神兵真的存在嗎?”
一位麻衣樸素的老者站立於空宇,手中持握着一把明亮燈籠,其後有幾位同樣上了歲數的老者,只是氣息都遠不及首位。
“這是...”
蘇長天眸子緊盯在那明亮燈籠上,這一切的源頭,皆來自那燈籠,或者說是燈籠中的火光。
該用何種語言來形容,只能說是相當純粹的炎熱,和炎羅老祖身上的燥熱還有些不同,這是一股不滅的火焰,生生不息悠久不絕。
“流炎燈所指之處,則是流炎逐日弓定身之處。”
麻衣老者眼眸微擡,目光注視向黑夜中的一道方向,而他手掌中流炎燈所指的方向,也正是那裡。
“看來武王遺蹟開啓之日,也決定了我風起樓能否重拾曾經的榮耀了,祖輩們遺失的東西,只能靠我們這些晚輩來拾回了。”
言語聲輕飄飄的落下,衆人皆點了點頭,僅是一瞬便盡數消失,留下了一臉莫名的蘇長天。
“風起樓...遺失的東西...”
細心整理着每一行每一句,一股龐大的信息量涌入蘇長天的腦海中,僅是這短暫停歇時間內,他似乎一下了解到了很多東西。
“莫非流炎逐日弓原先是風起樓掌管之物。”
一句假設脫口而出,蘇長天有些表情凝固,若是曾經掌管流炎逐日弓,那紫心城曾經是二流城池的事實,也能夠一一去理解了。
蘇長天眉頭緊鎖,他們口中那流炎燈,說起來可能和那流炎逐日弓有些相似,連驚雷萬丈刀也會對其產生共鳴,說明其中有一些流炎逐日弓的稀少炎氣也不一定。
“還真是羣雄薈萃啊。”
蘇長天長噓了一口氣,這每日接觸的勢力,無一例外都是些鼎鼎大名的勢力。
若不是他執掌驚雷萬丈刀,能夠在隱約中感受到那流炎逐日弓的波動,與這些強橫勢力在一起爭奪起來,可能真是毫無勝算了。
“真不知道,那流炎逐日弓到底會落入誰的手中。”
世態紛爭,百花齊放,面對着流炎逐日弓的誘惑,必定會引發一陣驚天糾葛,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旦得到那流炎逐日弓之後,可能也不會太舒坦。
搖了搖腦袋打斷思緒,蘇長天眸子打量在四周,既然那羣人已經消失,驚雷萬丈刀的波動也已停止,那他也沒什麼必要繼續停留此處了,事不宜遲明日便可以向那武王遺蹟進發了。
身形暴動而去,這片山上又恢復了平靜,小翼龍也從他的精神海撲騰着龍翼飛了出來,蘇長天還未反應,那小翼龍又自顧自地飛向其他方向。
蘇長天有些無奈,這小翼龍按照人類的歲數,應該還只是沒有長大的小屁孩,這股天生愛玩,對什麼都好奇的性子,讓蘇長天有種帶小孩的感覺。
一道龍鳴聲嗷叫,小翼龍這次似乎又在感應着什麼,片刻之後一道巨大悠響的龍鳴聲響起,彷彿是在迴應小翼龍,這股滔天龍鳴聲中還夾雜着武力波動,連蘇長天聽聞後都戰慄不止。
蘇長天速度暴增,試圖抓住小翼龍,若是它再接近那個方向,恐怕就要與剛纔那巨大聲響的始作俑者直接碰面了,僅是這龍吟中攜帶的波動來看,貿然靠近過於危險。
可是小翼龍卻絲毫不搭理蘇長天,龍翼撲閃着速度竟和蘇長天拉開了一段距離,徑直朝着那股方向飛舞過去。
蘇長天握了握拳,旋即又緩緩鬆開,既然它想去,那就隨它去吧,雖然它只是魔獸,但尋死之事它應該還不會傻到去做。
精神海擴散出現,驚雷武力瀰漫而來,蘇長天進入了警惕的狀態,此時的他們,儼然進入了那方纔龍鳴聲的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