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華深深地注視了眼前的指揮所片刻,然後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它是地獄的使者,代表死神進行命運的宣判,它就是我們最大的敵人——獄魔獸。”
“獄魔獸?”
“對,就是獄魔獸,八級的強大妖獸,殘忍嗜血,像是從九幽之下逃出來的冷血殺手,故得此名。
想當年,虎頭山一帶還不是邊境戰場的時候,這裡風景優美,碧水青山,藍天白雲,儼然是人間的世外桃源。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羣溫柔善良、與世無爭的人們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裡,他們靠捕魚、打獵爲生,雖然與世隔絕,但是卻過得非常祥和、快樂。
白天,天剛剛亮,村裡的青壯年便結隊一起,帶着簡單的弓箭、長矛還有陷阱,前往虎頭山圍獵。
獵具雖然簡單,但那時候虎頭山哪有什麼厲害的妖獸,全是一些山中尋常的野物,最厲害的也不過是野豬和狗熊罷了。
還有一些男人駕着小船,和太陽一起出海了,家中的小孩不懂事,嚷嚷着一起去,硬是被母親拉了回來。
當男人們都出去勞作以後,留在家裡的妻子們常常聚在一起,要麼是在村裡的小河邊,要麼是在村中央的大樹下,聊聊今天男人們又會帶回來什麼,或者誰家的孩子們又淘氣了......
孩子們纔不管大人說什麼,依舊我行我素,在不怎麼大的村莊裡成羣結隊地跑來跑去,肆無忌憚地笑,無所畏懼地哭。
那時候的天是那麼的藍,藍得好像都能擠出水來,藍天上掛着白雲,白雲間閃爍着燦爛的陽光。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直到有一天,一聲貫穿天地的邪惡咆哮,嚇壞了這羣善良的人們,將這幅溫馨的畫面震得粉碎。
獄魔獸帶着它的爪牙們從虎頭山北面一路肆虐,終於來到了這個小村莊。
於是悲劇在在這一刻上演了,無數的妖獸像狂風一樣刮過這片土地,陽光被遮住,陰沉沉的天空下人們絕望的哭喊聲和妖獸歡快地嚎叫同樣刺耳。
只用了短短半天,獄魔獸便將人們世世代代建立的村莊徹底毀滅,大地被踏出一個個混亂的腳印,房屋垮塌,一片狼藉。
所有在場的村民也無一倖免,殘肢斷臂被隨意丟棄在地上,樹上,剩下一半的牆壁上,觸目所及,哪裡都是。
屍體流出的血液染紅了整個村莊,涓涓細流匯聚到一起,在村子的東頭形成了一條血河。
而這場屠戮的儈子手獄魔獸卻在血腥之氣中暢快地咆哮着,衆多妖獸則站在村民的屍體上附聲鳴叫,享受着它們所幹的好事。
當人類聯盟的先頭部隊聞訊趕到這裡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這羣狗孃養的畜生,連女人和小孩都不放過,一個村莊的人啊,就這麼沒了。”
段志華眼角微微泛紅,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說到最後忍不住罵出口來。
衆人聽罷,亦覺得胸口壓了一塊巨石,不吐不快,紛紛譴責起獄魔獸的殘忍。
“呀!真是太令人氣憤了,它最好求求老天爺別讓我碰到,不然我一定將它大卸八塊,以敬這些村民的在天之靈。”展雲風嚷嚷道。
“得了吧你,我覺得你還是求求老天爺別碰到它吧,不然你這小身板還不夠那傢伙塞牙縫呢,不過這個什麼獄魔獸,也真是太狠毒了,一點人性都沒有。”伍小田又開始拿仙劍拍展雲風的腦袋了。
“小師姐,你輕點嘛,拍壞了我腦袋是小,把你的寶貝清靈磕壞就不好了。”
“你放心吧,我的清靈可沒你說得那麼嬌貴,誰叫你不老實,老是想去送死,你當我願意管你啊。”說着又再展雲風腦袋上來了一下。
“啊,疼,我以青春的名義再次警告你,不許拍我腦袋了。”
“我就拍,我就拍。”
喬虎望着眼前雕塑出來的妖獸,嘴裡喃喃道:“這就是戰爭麼?妖獸,有一天,我一定讓你們血債血償。”
旁邊的展雲風還在那裡接受伍小田的教育改造,喬虎回過神來,看了看正受苦受難的展雲風,幸災樂禍地說道:“小師姐,我告訴你一種拍得疼完事自己還省力的方法吧。”
“不要,小老虎,你不講義氣,不忙兄弟就算了,還在一邊落井下石,我命怎麼那麼苦啊,難道我的青春註定苦澀麼?”
“這叫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你不知道嗎,這是青春的必修課。”
這時,段志華的聲音再次響起,衆人也就都安靜了下來。
“至於獄魔獸身上的千把寶劍,則是劍鋒大人許下的一個承諾,將來一定要像這樣將它千刀萬剮,以謝心頭之恨。
這也是我們所有人的願望。好了,指揮所看完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說着率先向前走去,衆人多看了幾眼,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行不多久,衆人便來到另一座建築面前,只見這座建築一共兩層,但是每層都有尋常建築兩層那麼高,因此看上去異常高大。
建築每層前面,都豎着五根非常粗的大理石石柱,石柱上面雕刻着花紋,看上去顯得**肅穆。
建築的大門前還立着一個烏黑色的雕塑,一個滄桑的老頭手裡握着一把鮮血淋淋的長劍,長劍下一個躺着一個已經死亡的人類。
衆人看到這個雕塑,都感到非常納悶,這代表什麼意思呢?決鬥還是?
“這裡就是軍團的審判所了,是劍鋒軍團最**也是最陰冷的地方。
這裡駐紮着一支特殊的軍隊,他們不參加戰爭,只對軍團首腦負責,他們就是軍團執法大隊。
他們眼裡沒有軍階,只有公正兩個字,無論你是誰,只要觸犯了軍團的團規,都將在這裡接受最公正的審判。
執法大隊的大隊長擁有質疑軍團長的權利,因此他們一樣冷血,只認理,不認情,如果他們想殺一個人,沒人能阻止得了。
這個雕塑就是第一任的軍團長處決一名副團長的故事,雖然當時的軍團長極力袒護他的副手,但依然沒有用,最後他還是死在了審判之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