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纏綿不休之放空愛 / 不對勁/看書閣

翌日。

顧雅楠和抹茶早早起了牀,兩人的眼睛都差不多,通紅通紅的,像兩隻小白兔,兩人看着對方,不由得相視一笑。

梳理、吃飯,迎着晨風,抹茶和顧雅楠一起去上班。

站在DLS國際門口,抹茶有些擔憂地看了顧雅楠一眼,握住她的手,問道:“楠楠……你……沒事吧?……”

顧雅楠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瞼,淡淡地說道:“我沒事的,抹茶,你別擔心。”

一進公司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公司裡的人看見顧雅楠不是用怪異的眼神看着她,就是三三兩兩圍着,眼神跟着顧雅楠飄,還小聲地討論着什麼。顧雅楠和抹茶都覺得很不解,這些人彷彿是在討論關於顧雅楠的事情,一見到顧雅楠,衆人神色各異。

抹茶越來越覺得同事們的眼神不對,有嘲笑,有譏諷,大家彷彿都抱着看好戲的態度一樣,看見顧雅楠走過,皆是走得遠遠的。抹茶心裡下意識地一緊,一定是莫明威!一定是因爲莫明威,楠楠纔會突然之間受到如此怪異的注視。轉身一看,顧雅楠彷彿也意識到什麼一樣,臉色微有些蒼白。

兩個人一步一步,走得緩慢,顧雅楠雙腿更是灌了鉛似的沉重,心裡忽然強烈的感覺到,她不能去見明威……真的……她怕她去見他,會看見不想看見的……

顧雅楠和抹茶心思各異地走着,一抹身影忽然出現在眼前,兩人下意識擡起頭去看。

汪雯萱一臉得意囂張卻壓抑不住一抹怨恨,高傲地站在顧雅楠面前,後面跟着一個唯唯諾諾的女人,挑釁地看着她。顧雅楠有些不解,抹茶則是直接冷下了臉,對於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姐,靠走後門進入DLS國際,她一向是看不起的,也沒有過多的交流過。

汪雯萱不屑地看着顧雅楠,尖銳的聲音滿是不屑,像是在說給後面的人聽一樣:“小陳啊,你說有些人怎麼就是那麼不知廉恥,不過到底只是個工具而已,沒多久還不一樣虎落平陽麼。”

那個女人雙眼充滿了不屑,討好的迴應她:“是呀!有些人再怎麼厲害,到最後還是鬥不過正宮!呵,真是太可笑了,麻雀也想變鳳凰!簡直是異想天開呀!”

兩個人一唱一合,故意諷刺顧雅楠。顧雅楠原本蒼白的臉刷的失了血色,緊緊咬着下脣,以前公司裡的流言蜚語,她不是沒聽過,只是兩個人昨天剛分手,爲什麼事情會散播得那麼快,人言可畏,人們那些怪異的不屑的目光,果然都是因爲這件事……

汪雯萱和那個女人得意地看着被自己刺激得身子都快支撐不住的顧雅楠,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哼,我得不到的,你也同樣得不到!

抹茶臉色一沉,扶住顧雅楠搖搖欲墜的身子,低聲道:“虎落平陽,還有三個字:被犬欺。那些欺人的犬,也只不過是自己嘴裡的麻雀而已,想變鳳凰,還沒那個機會!”

汪雯萱臉色一變,憤恨地看着抹茶,她還不怎麼能惹上這個女人,她的確是憑自己的實力走進DLS國際的,不是跟她一樣走後門,更重要的是——她是黎明的老婆!

如果說顧雅楠只是莫明威的情人,那麼並不足爲懼,沒有名分的女人,終究會被踩在腳下,可是文抹藍,她,是黎明,黎氏少董的正妻,她不想惹,也惹不起!

冷哼了一聲,別以爲你文抹藍的丈夫之前可是鍾情別的女人的!若不是她死了,你哪裡有機可乘?不過是一個破落戶的女兒,還沒走出自己是文氏千金這個美夢呢?

“都說物以類聚,今兒個,我算是見識到了。”汪雯萱的聲音緩和了點,但仍是句句帶刺,抹茶麪不改色,但心卻忍不住一沉,汪雯萱諷刺她,認爲她鑽了空子,黎明和莫明威同樣都是在失去摯愛的情況下,和她們走在一起,只是,黎明是與摯愛天人兩隔,可是莫明威,他之前的摯愛,現在已經回來了!

顧雅楠緊緊咬着脣,半晌,淡淡地擡起了頭:“同樣是畫虎不成反類犬,物以類聚,我也見識到了。”這個女人何苦相逼?之前的事情她不計較,但是她卻連帶抹茶也一起罵了,她怎麼可以這樣?!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就可以這樣爲所欲爲,對人如此地看不起嗎?試問,她又有什麼資格對她們嘲諷譏笑?!

“你!”她諷刺她們?該死!顧雅楠那個賤女人有什麼資格?!汪雯萱嘲笑顧雅楠虎落平陽,文抹藍便說她是欺顧雅楠的犬;小陳諷刺顧雅楠是麻雀變不成鳳凰,文抹藍就說她們連變鳳凰的機會都沒有,這兩個人,分明都是牙尖嘴利,伶牙俐齒!該死的賤女人!你以爲你們有多高貴嗎?!

定了定心神,汪雯萱決定不和她們糾纏,只冷笑地看着顧雅楠,半是譏笑半事惱怒地說道:“呵,你的美夢,也就快破滅了。到時候,我看你拿什麼資本在我面前伶牙俐齒!”憤恨地留下這句話,汪雯萱冷哼一聲,帶着那個女人走了。

她倆一走,顧雅楠瞬間垮了,眼淚忍不住又流了下來:“抹茶……爲什麼……他已經忍不住想要和我劃清界限,他已經忍不住要宣告他真正的妻子了嗎……”

抹茶心疼地看着顧雅楠,咬咬牙:“楠楠,說好的,要堅強。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要他何用?既然他如此絕情,你又何必癡心呢?楠楠,不要那麼傻,沒有對自己真心付出的傢伙,通通捨棄腦後,爲他們犯愁,真的不值得……”

顧雅楠低垂着頭,她何嘗不知道?她怎麼會不懂,她不會傻到去在乎一個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人,她所癡戀的,是他偶爾流露出來的真心,是他的真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