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家庭會議,究竟是個什麼……?
季若愚是從來不知道原來陸家還有這種東西的,她歪頭看着陸傾凡,“我們真的也要去參加這麼個會議麼?有什麼含義?”
陸傾凡輕輕笑了笑,攬了她的肩膀,嘴脣在她額頭輕輕印了一印,“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她當然知道自己是不會有事的,只是……這忽然弄得太正式,的確是讓人有些不習慣起來,其實這家庭會議,陸傾凡是有一些印象的,畢竟他從小就從陸家被趕出來了,所以其實經歷得不多,只是印象中的確是有一次,也就是陸非凡在學校的時候犯了大錯誤,然後就開了家庭會議。
所以陸傾凡的理解,自然也就是,在家庭成員有犯大錯誤的時候,這種家庭會議就會出現,所以其實那個時候,陸傾凡特別希望,自己什麼時候能引發一場家庭會議,起碼也證明,自己還是被重視的,只是那個時候陸冠蒼對他的態度,自然是連這個待遇都不可能有的。
季若愚的眉頭輕輕地皺了皺,語氣有些委屈,“可是離兒都被媽抱走了,天天都是我帶着的,這一下看不着還真是會想着掛着的。”
可不是麼,怎麼能不想呢,閉上眼睛都是小傢伙的臉,季若愚光是想着脣角都能勾出笑容來,只是範雲睿說是什麼爲了讓他們安心參加家庭會議,所以就先抱走了,說今晚帶去部隊和他們老兩口住一晚上。
什麼爲了安心參加家庭會議,在季若愚看來絕對是藉口啊,媽無非就是想帶着小傢伙睡一晚上罷了。說起來季若愚也的確是和普通的媳婦兒不像,別人都有些巴不得有婆婆幫忙帶孩子就好,但是季若愚,哪怕自己帶得不好,也一定要自己帶在身邊的。
用季若愚的話說,是自己帶,總是能帶出感情來的,哪怕自己經驗不足,帶得不好,但是可以慢慢學習,而且把自己的孩子帶在自己的身邊,不僅對孩子好,而且家也纔像個家,季若愚就是這麼想的,而且起碼小孩子還小的時候,爸媽一定要帶着。
陸傾凡也點了點頭,“嗯,的確是想兒子的,不過也好,我們很久都沒二人世界了,我們出去吃一點兒吧?剛剛那麼一鬧,你也沒吃什麼東西。”
季若愚趕緊點了頭,眉裡眼裡都是笑,原本坐月子就大多時間都悶在家裡頭,而且寶寶也天天在家裡頭,孩子還小,事情其實就會比較多。
“好呀。”季若愚應了一聲,然後眉頭就皺了一下,“只是……那家庭會議怎麼辦?”
陸傾凡眼睛輕輕眯起來,笑意滿盈,“放心吧,我說帶你出去吃東西,沒人會有意見的,你現在……母憑子貴,身份水漲船高,你現在是我們家最大的,誰能拿你怎麼樣呢,要什麼都依你。”
陸傾凡說着,額頭直接上來碰了碰季若愚的額頭,兩人的模樣看起來幸福溫暖,就如同熱戀中的男女一般。
“天吶,真是氣死了。”
一聲氣憤的女聲就這麼突兀地傳來,然後就是咚咚咚的腳步聲,那種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腳步聲顯得特別明顯,而這女聲,也實在是熟悉。
陸傾凡原本還欲貼脣上來吻她一下,季若愚聽到這聲音就別開了臉去,嘿嘿笑着躲了開去,然後笑道,“是文君啊,也不知道什麼惹到她了怒氣衝衝的。”
果不其然,探頭從車頂上望過去就看到了喻文君正在朝着停車場這邊走過來,臉上依舊是有些忿忿的,看到季若愚之後,就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你怎麼出來了也不叫我?”
喻文君原本一直跟着季若愚在二樓宴會廳的,只是後來下去了一趟一樓,所以正好錯過了這些事情,也不知道是從誰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情,應該也是添油加醋一番了的版本,季若愚根本就不難想象她現在的憤怒是爲了什麼。
真要說起來,文君都可以算得上是典型的女權主義者了,說起來真的還和莊聽南挺有得聊的。
“我以爲你和朱凱一起走所以就沒等你了,怎麼了?這麼怒氣衝衝的?”季若愚問了一句,擡手理了理自己耳邊的頭髮,臉上帶着些許笑意。
喻文君已經開始罵罵咧咧地數落了起來,並且直接指着陸傾凡的鼻子,劈頭蓋臉的,“我是已經聽說了,你說你哥怎麼這樣?陸傾凡,我見你挺好的啊,又專情,又疼若愚,我問你,你和陸非凡究竟是不是同個爹媽生出來的?人和人的區別怎麼就那麼大呢?猴子多好的姑娘啊?他就那麼忍心看自己老婆那麼委屈麼?”
喻文君顯然是憤怒極了,甚至沒等季若愚說話,直接就拉開了他們車門坐了進去,一副要跟他們聊到底的意思了。
季若愚有些無奈地看了丈夫一眼,想着先前的打算,恐怕二人世界是直接泡湯了。
陸傾凡繫好安全帶之後啓動了車子,轉頭看着喻文君,“打算去哪兒?我送你。”
趕緊送走她,還可以和老婆繼續二人世界甜蜜晚餐一下,只是喻文君倒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隨便,我跟你們一起好了。”
然後就繼續巴拉巴拉細數陸非凡的幾宗罪,陸傾凡一時之間頭疼至極,季若愚笑答道,“傾凡本來是要帶我去吃東西的。”
話還沒說完,喻文君就已經接過了,“自己都是老闆娘了,幹嘛不去我們自己店鋪吃東西?”
喻文君這麼說了一句,陸傾凡眼睛亮了亮,然後就直接將車子方向盤一轉朝着YU時光開過去了。
“你有什麼好氣的,我哥本來和我就不是一個Xing格的人,他什麼都不喜歡錶現在表面上,不喜歡在人前多做什麼,他坐在那個位置太久了,他習慣了什麼事情不用自己去發言也總是能夠有人處理得好,這是他的習慣,也就成了他的Xing格,只是若是遇上這種沒有人能來處理得好的事情時,揹着人的時候,還不知道心裡頭在盤算着應該怎麼讓她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