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棠見夏鬱薰一直盯着唐爵,露出恨不得挖了她眼睛的表情,見唐爵往另一邊去了,纔不甘心地跺了跺腳跟上去……
直到唐爵的輪椅已經推出好遠,被人羣圍得看不見了,夏鬱薰依舊怔怔地站在那裡回不過神來……
“他真的不認識我了……難道他摔壞腦子失憶了?就像電視裡放的那樣……”夏鬱薰失神地喃喃,感覺自己被劈頭蓋臉潑了一身的狗血。
“目前看來,只有這個解釋。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再確定一下,說不定他不是呢?”葉瑾言是個比較理智的人,還是不太能相信夏鬱薰只看一眼就確定他是冷斯辰的說法。
“再確定一下……”夏鬱薰喃喃着,將口中的酒一飲而盡,幽幽道,“行啊!”
“你準備怎麼做?”葉瑾言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她,很顯然她現在的狀態很危險,他有些擔心她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夏鬱薰沒說話,只是又一連喝了好幾杯酒,盯着唐爵的目光越來炙-熱。
這麼大費周章才能見到他一面,下一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所以,絕對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看時間宴會已經差不多快結束了,眼見着唐爵纔出現不到十分鐘就又要離開,夏鬱薰端着一杯紅酒,穿越人羣,一步一步朝着唐爵的方向走去……
葉瑾言滿臉不放心地跟在後面。
那邊唐爵已經被保鏢推着準備離開了,夏鬱薰站在身後,突然叫了一聲,“唐總!”
保鏢聽到後面有人喊,下意識地將唐爵的輪椅推了過來。
唐爵身旁的薛海棠一臉警惕地盯着她,“這位小姐有什麼事嗎?”
夏鬱薰的眉眼間染了幾分醉意,看起來更是萬種風情,如暗夜下的玫瑰,她晃了晃杯子裡血一般腥紅的酒,漫不經心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唐總一個問題。”
“唐爵今天已經很累了,有什麼事還是改天再問吧!”薛海棠立即神色不耐地說道。
夏鬱薰抿了口酒,輕笑一聲,紫色的眸子裡滿是嘲諷,“薛小姐心虛嗎?”
“心……心虛……哈!我有什麼好心虛的?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薛海棠身體微僵。
而此時,身爲當事人的唐爵始終還是那副暴君臨天下,雖然是仰視,但看誰都是蔑視的表情,黑洞一樣的眸子裡看不出一絲情緒。
因爲唐爵始終沒有發話,他身後的保鏢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只能繼續站在那裡。
薛海棠頻頻以目光催促他趕緊把唐爵推走,但他仍舊不敢輕舉妄動,這位是他想推走就推走的嗎?
就這推輪椅的活,前後都換了七個人了,只有他還算機靈,比較會察言寡色,才留得久了一點。
而他現在觀察的結果是,老闆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所以他當然不敢動了,即使給他使眼色的人是老闆的未婚妻。
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老闆娶她的時候呢!
迎着男人黑沉沉死水一般的雙眸,強忍着他看自己時如同看陌生人的心痛,在距離唐爵只有三步遠的時候,夏鬱薰突然三步並作兩步,在所有人或好奇或看戲或緊張的目光中,徑直撲在黑麪閻王唐爵的胸口,嬌豔溫熱的脣落在了他微涼緊抿的薄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