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已經差不多要開始了,教堂裡的客人也已經來的七七八八了,不過藍少沁的父親跟母親還沒有到。而卿浩文的母親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臉色已經變的極其難看。
“真是小門小戶的,一點時間觀念也沒有,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日子,居然還能吃遲到,讓這麼多人在這邊等。”卿浩文的母親陪着藍少沁在休息室等,雖然她的聲音不是很高,但是藍少沁跟林夏已經聽到了。
藍少沁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但是礙於是自己的婆婆,也不好說什麼,這個時候說什麼只會越弄越糟。
“卿夫人,請你注意說話的態度好嗎?什麼叫小門小戶的?你們家是有多麼的高門大戶,在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面前,恐怕你這個所謂的高門大戶的人家也是不夠看的吧,再說了,誰遲到了啊,麻煩您擡頭看看時間,還有五分鐘好嗎。”藍少沁怕變得越來越糟,扯了扯林夏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說了,林夏只是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怎麼?難不成堂堂的卿夫人不識數?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告訴你現在是幾點。”她林夏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茬,沁兒不反駁是因爲有顧忌,可是她沒有,有錢人怎麼了,有錢人就可以把眼睛長頭頂上了。
“你……你……好,藍少沁,你很好,你看看你都交的一些什麼朋友。你看着辦,如果到時間你爸媽還沒來的話,婚禮取消。”
此刻藍少沁已經不是擔心自己的婚禮了,而是擔心她的父母會不會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沁兒,對不起,爸爸來晚了,來,爸爸牽着你進禮堂。”藍父還是氣喘吁吁的,很明顯是下了車跑過來的。
“爸,對不起,讓您受累了。”藍父並沒有同齡人那麼年輕,鬢邊已經有了些白髮,跟藍母比起來藍父要顯得憔悴些。
“傻丫頭,說什麼對不起,走,爸爸牽着你進去。”
禮堂內已經高朋滿座,而卿浩文也已經站在了她的位置上,等着岳父把她的新娘交給他。
此時禮堂內響起了“夢中的婚禮”,藍少沁透過面前的白沙,看着不遠處站着的男人,他總是能讓她眼前一亮,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現在這種感覺,哇,原來世上還有男人可以長的這麼好看,只是第一眼,她的心就已經遺落,認定了他。
卿浩文看着離他越來越近的女人,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林夏坐在嘉賓席上,看着卿浩文的表情忍不住在心裡罵道:什麼東西,長的一副女人樣,也就沁兒那種小丫頭能看得上你,結婚都不知道笑一笑,擺着一副死人臉給誰看,就跟誰欠你錢似的。
“浩文吶,我就把我的寶貝女兒交給你了。”藍父已經老淚縱橫,僅僅是把藍少沁的手放在卿浩文的手上這麼一個動作似乎都已經過了好久一樣。
“爸,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對待沁兒的。”藍父抹着淚走下去坐到了藍母的身邊,婚禮正式開始。
“感謝大家來與我們一起見證這對新人的婚禮,首先呢我們先來欣賞一段視頻,讓我們一起感受一下這對新人的甜蜜愛情之路。”司儀說完便向一邊示意可以開始播放。
伴隨着音樂,一張張照片出現,藍少沁看着臺下人的表情似乎越來越不對勁,此時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視頻上,誰也沒有留意到卿浩文臉上一閃而過的陰險。
“嘖嘖,真是不要臉,到底是小老百姓家的,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真不知道做父母的是怎麼教育的。”
“是啊是啊,你看你看,好像還不止一個人呢。”
“……”
下面的議論聲此起彼伏,當藍少沁回頭的時候,看到屏幕上是一張張大尺度的男女擁吻的照片,各種角度的,還有牀照,有些地方還打了馬賽克,裡面男人的臉她一個也不認識,而女的正是自己?!
“沁兒,你……你居然……”卿浩文做出一副很驚訝很受傷的樣子。
“不,浩文,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
卿浩文一把甩開藍少沁的手,惡狠狠地說道:“相信你?我也想相信你,可是證據擺在眼前,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卿母從下面衝上來,直接朝着藍少沁就是一個耳光。“不要臉的賤人,這種女人還想進我們家?”
藍少沁被打的頭暈眼花,一個不穩就跌在了地上。她下意識的擡頭看卿浩文,可是,沒有憐惜,只有厭惡,只有鄙夷,他不相信她?
“你憑什麼打我女兒?我女兒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卿浩文,你良心被狗吃了,沁兒對你怎麼樣難道你不清楚嗎?現在你居然爲了這麼幾張照片就這樣對她。”
“啪——”林夏早就已經坐不住了,尤其是在看到藍少沁被打的時候,所以上來在卿浩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卿浩文哪裡受過這種委屈,擡手就要打回去,可是最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還是停住了。
“這一巴掌是你替你媽捱得,什麼了不起的家庭,沒想到看似那麼高貴的夫人其實也就是個潑婦,什麼還沒弄清楚上來就打人,這就是你們豪門家庭的好教養嗎?”她從一開始就不看好這門婚事,但是沁兒家也就是普通人家,要說卿家圖什麼似乎真的沒什麼好圖的,唯一的嫁妝也就是……
林夏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突然變得僵硬。
該死,她忘了沁兒家的那片果園,她不會愚蠢的認爲卿家是要棄商從農,商人要的就是利益,而那片果園開發的話,價值起碼過億。
原來如此,卿家真的是好算計。
“好了,浩文,你跟這些人還費什麼話,好在結婚還沒有結成,這樣也就省的離婚了,今天就當做是一場鬧劇吧,我一會兒讓人送賓客回去,真是到了八輩子黴,卿家的臉都丟光了。”
藍少沁靠在藍母懷裡,腦中一片空白,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藍母。
“卿浩文,你這個畜生,說不結就不結,不要忘了,你已經收了我們家的禮。”
“禮?什麼禮?我可不記得,我只知道那片果園是你們藍家因爲這件事而給我們家的補償,還有,您不要忘了,那塊地已經是我的名字了。”
藍父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下子吐出了一口鮮血,再也沒有起來,藍母見狀一是受不了刺激也昏死了過去。
從頭到尾卿浩文只是淡淡的看着,眼中沒有意思的愧疚,反而是一抹得逞,而卿母的臉上則掛着一抹譏笑,似乎是在嘲諷這些人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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