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安排帳篷的時候,還有人把盛晨塞過來,後來他以不方便工作給拒絕了,然後跟着導演他們一干男工作人員擠着一塊了。
“還有三場就結束這次外景,就可以結束這一次的外景回去準備別的拍攝了。”盛晨看着言羽,壓下眼裡的不滿,輕聲道。
這個人對他還是這麼疏離和陌生,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言羽的女朋友,這個人還是不理會她,甚至連做做樣子都不願意。
言羽點點頭,一邊喝着水朝着導演走去,“知道的,我會努力一次過的,你應該也受不了這裡了吧,我就先回帳篷看劇本了,今晚有夜景,你還是去休息吧。”
他連看都沒有看盛晨一眼,冷淡到了極點。
盛晨看着言羽離開的背景,咬咬牙,也跟着言羽的後面,走了過去。
她就不相信自己還比不上那個月荷?她就不信言羽的心一直都在那個月荷的身上。
言羽新拍的劇是一個穿越劇,算得上是當今的潮流吧,他所飾演的是一個叫做林系普通的大學生,在一次探險之中迷路穿越到了平行世界,而他所穿越到的那個世界裡,那個‘自己’已經死去,他一出現,就被帶走,這裡的人和他原來的世界都一樣,只是出現了微妙的差錯。
職業不一樣,身份也不一樣,比如說原來的世界之中,林系是獨生子,而這個平行世界裡,林繫有個從小很少見面的弟弟。
而這個世界中的林系在一場謀殺之中死去了,而林系穿越到這個平行世界,被當做了這個世界的‘林系’,他聯同了林系身邊原來的人,尋找殺害平行世界中林系的殺手,只是身邊有諸多的謎團,林系發覺,他身邊的人,都是有可能是殺害那個‘林系’的殺手,甚至,連弟弟也有那個可能性.......
言羽看到劇本的時候,也不得不佩服劇本作者那驚人的編劇能力還有腦洞,這劇本是好劇本,就是很燒腦,而且到後面更是全程高能,全程都是劇情碰撞,劇情一環扣一環,跌宕起伏。
不過這劇本給那些三流的導演也拍不出來,畢竟這麼厲害的劇本,要求演員的功底都要相當之深,言羽覺得自己能演這麼好的劇本,也是說明導演覺得自己的演技可以演。
剩下的一場就是夜景,只要拍完了這一場,這一次的外景就結束了。
言羽打了個呵欠,靠在角落裡,看起了劇本,這外景完全就是他的獨角戲,拍完這裡之後,就要回去橫店之類的地方拍,不過有些場景還是得出去。
他已經三天沒有信號了,不知道何風看不看得到自己發給他的信息。
夜幕降臨,森林裡隨着夜晚的到來安靜了很多,平時那喧鬧的蟲鳴鳥叫也都沒了蹤跡,這個時候,就是鳥也睡着了,不過對於現在的劇組而言,倒是熱鬧的很。
燈光已經架好,言羽又穿上了那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臉上髒兮兮的,眼睛倒是還算這麼勾人,眼白分明,漫天的星辰都不極這雙眼睛好看。
一聲開始落下,言羽在森林裡走着,他就好像是海上迷失了方向的水手,無比的驚慌。
“這裡究竟是什麼
鬼地方,爲什麼連指南針都失靈了。”他一邊看着手上的指南針,一邊四處行走着,目光更是在四周望過去,手中的指南針一直轉動着,始終沒有停下來。
他走了許久,一直喘着粗氣,走了很久之後,他發覺自己竟然又走回了原來的地方。
“爲什麼還是這裡。”他轉了一圈,發現周圍的樹上,遺留的還是自己留下來的痕跡之後,完全崩潰了,他頹然的坐在樹邊,就好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完全沒了動力。
在看着四處亂轉的指南針好一會之後,‘林系’終於失去了所有的動力,靠着樹幹,沉沉睡去。
“好了,一次過。”耳邊響起導演的聲音,原本靠在樹上已經睡着的人直接就站了起來,言羽笑着看着導演,“這一次過應該就不用再繼續了吧。”
一次過簡直不能太幸運。
導演摸了摸自己的絡腮鬍子,又看了一遍回放,對言羽點點頭,“可以了,很好,這一次拍完,我們明天就回去。”說完,他頓了頓,對言羽豎起了大拇指,“你很不錯,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還可以繼續合作。”
聽到他的話,言羽頓時就笑了,這個導演這麼說的話,那麼就是下次有機會合作了,誰不知道這個導演是出了名的挑剔,能讓他說這句話,說明他看重你。
“成的。”言羽說。
都是爽快人,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彎彎繞繞。
旁邊的工作人員已經在收拾東西,這個點已經是深夜,先前已經拍過幾次,這是最後一次拍攝,不少人已經開始打呵欠了,言羽也不例外,睏倦的不得了。
“注意安全,草叢裡可能會有蛇之類的。”導演一邊大喊,一邊四處瞧看着,“這裡晚上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地方,你們別大意。”
一邊收拾東西,工作人員一邊迴應。
這個森林相當的原始,言羽在這裡拍戲的幾天裡,覺得這裡幾乎可以寫一本百科全書了,而且還是有毒動物和植物的,爲了這一次的拍戲,導演還特地的帶上了一個本地的指導,就是怕出什麼意外,出了前幾天有個工作人員沒注意被毒蜘蛛咬了一口之外,倒是沒有在出什麼問題。
不遠處盛晨坐在那裡等着昏昏欲睡,若不是剛剛導演那一聲,估計她已經睡過去。
“言羽,小心。”她突然驚叫起來,一張好看的臉都變了臉色。
正在往那裡走的言羽就是一怔,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盛晨究竟是何意,脖子上突的就是一陣尖銳的疼痛,他扭頭一看,和夜色無異的蛇半截身子掛在樹上,並看不見蛇頭,因爲蛇頭正在他的脖子上。
看到的人都不由的變了臉色,拿着工具朝着言羽跑來,言羽站在那裡,直到蛇被工作人員帶走,都不敢動。
“言羽,你沒事吧?那蛇是不是咬到你了。”導演看着言羽,道。
剛剛夜色太黑,他們也沒有注意到那蛇是不是咬到了人,而且那蛇,好像是毒蛇,頭是呈三角的,而且這蛇一身都是黑的,不然的話,工作人員肯定注意到,先前想必一直掛在樹上,好巧不巧,言羽走過來的時候,它醒了。
盛晨這個時候也跑了過來。
言羽很想說沒事,但是此時他已經說不出話了,一張俊美的臉上嘴脣更是發青,因爲妝容的緣故,並不是很明顯,此時脖子那裡傳來的麻痹感更是讓他動也不能動,嘴脣囁嚅了一下,人直接往後倒了下去。
“言羽。”盛晨尖叫着。
工作人員立刻看過去,言羽的脖子那裡,已經烏黑一片,那條蛇實在是太會挑地方,正好挑在了脖子那裡咬了一口,而且還是血管附近,毒素蔓延也快。
“快去拿血清。”導演揮手,叫道,“其他人一半留着收拾東西,一半跟着我言羽帶下山去,剛剛那蛇有毒,得趕緊送去醫院。”
“是。”
話音落下,已經有人拿着擔架過來,將言羽放了上去,還有人迅速的拿來了血清給言羽注射了,儘管注射了血清,言羽的臉色也只是好了一點,但是在場的人都不由的跟着鬆了一口氣。
若是出事了,他們可擔當不起。
這件事情並沒有傳出去,因爲一下山,言羽就被送去醫院了,簡單的處理之後,直接被送回了市內,因爲鄉下環境太簡陋,言羽中毒了不快點解決的話,絕對是會出現生命危險。
拍個戲都能出人命,那就不是一件小事情了。
不過言羽中毒這件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爲消息完全被壓了下去,劇組的人都閉口不談,都在看言羽那邊公司的情況,而且這一次也不知道言羽中毒要耽擱多長時間,若是耽擱的久的話,拍戲的行程就會被耽擱。
咖啡廳裡,月荷正在擦桌子,門上的風鈴一響,她擡眼一看,向綰綰往她的老位置上丟了兩本書之後,朝着她走了過來,一臉的擔憂。
月荷還是第一次看到向綰綰露出這樣的表情,不由的就是一怔,好奇道,“你這是怎麼了?又和宿舍的人吵架了嗎?”
向綰綰每天都來找她聊天,有時候也會說一些日常瑣事,向綰綰說她自己和宿舍的人相處的十分不愉快,所以才每天都來這裡消磨時間,因爲宿舍完全不能待。
向綰綰搖搖頭,道,“這倒是沒有,就是月荷你知道嗎?言羽出事了。”
聽到她的話,正常擦桌子的月荷手上的動作直接就頓住了,抹布直接掉在了地上,她就好像是一個雕塑一般,站在那裡。
“月荷你怎麼了?你不是對他不感興趣嗎?怎麼比我還吃驚?”向綰綰疑惑的看着呆滯在那裡的月荷,驚訝道。
她記得月荷說她不追星,對言羽不感興趣,怎麼感覺比她還要激動。
月荷頓時就是尷尬一笑,慌張的撿起了手上的抹布,垂下頭,心虛的掩蓋着自己的煩亂,“沒什麼,他出什麼事情了?”
言羽出事了?他不是出去外景了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向綰綰完全沒有注意到月荷此時那異樣的表情,她坐在那裡,沒好氣的說道,“就是拍戲的時候,最後一場沒注意,被毒蛇給咬了,現在還在醫院裡,估計還在昏迷着呢,真不明白爲什麼不棚拍,非要去森林裡,現在好多粉絲都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