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顏溪所中的是一種特別厲害的**,一般只需要嗅上一丁點兒,就會起反應,是目前黑市上價格最高的商品之一,而且就算將人整個兒的泡在冷水裡也無法緩解,十分霸道。
柏知珩今天早上剛把這個女人送到來臨市的飛機上,手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有位走長途的合作商突然決定回國發展,邀請他下午去出席開業典禮,踏上了下一個航班。
典禮還沒開始的時候,叫助理去查了一下鬱顏溪入住的酒店,跟着也定在了同樣的一家。
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面總覺得她一個人待在那個地方危險,鬼使神差的就這麼定下來了。此刻,他十分的慶幸自己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
天知道,在看到那個小子壓在她身上的時候,他有多麼的瘋狂。若不是有助理攔着,那幾下幾乎能要了那個孫子的命。重新將她攬在懷裡的時候,有一種叫做失而復得的感覺。
“嗯……”鬱顏溪的一聲**,打斷了他的心思,將她心裡面的那團火傳給了他,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顏溪……”柏知珩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頭髮,兩隻手慢慢的覆上了這副惹火的身體上,引導着已經迷糊了的小女人。
直至對方適應以後,才慢慢開始迎合,最終兩個人融爲了一體。得到釋放的那一刻,柏知珩露出了一抹笑容,趴在她的耳邊吐了幾口氣,輕輕咬着她的耳朵,道:
“說話算話,你踹我的那幾腳,該你補償我了。”
這個夜晚,鬱顏溪的房間裡,充滿了旖旎的味道,直至天亮才結束。
“怎麼這麼累?”太陽曬屁股的時候,鬱顏溪才幽幽轉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滿的嘟囔道。剛要爬起來的時候,不料身下傳來一股刺痛,撲通的一聲又倒在了牀上,痛得她齜牙咧嘴的。
“對不起,昨晚弄痛你了。”翻過身的時候,雙手搭在了光滑的胸膛上,順着它朝上望去,便看到了柏知珩那張無比妖孽的臉蛋兒,此刻正掛着邪魅的笑容。
什麼?聽完柏知珩的一席話,鬱顏溪的臉立刻僵住了,狐疑的盯着他的眼睛,不知所云。
而後轉念一想,猛地閉上了眼睛。我去,不會吧?我和柏知珩那個了……這下完蛋了,嚴芷瑤那個女的要是知道了,我還能活嗎?
鬱顏溪掀開被子,死死的盯着被子上染上的那抹殷紅,有些不知所措。這真的太驚悚了,不過,好像跟別人更驚悚!
鬱顏溪努力地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況,想起了那個陰險的女人。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把戲,給自己下了藥,還將他那位好色的總經理花花公子推進了她的房門。
幸好柏知珩及時的趕到了這裡,不然自己想死的心都有。雖然,最後還是被吃幹抹淨了。
“那個,知珩,你不用負責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當是……”鬱顏溪看着他的臉嚥了咽口水,開口說道。
“就當是什麼?”柏知珩拄着胳膊,慢慢蹭到了她的身前,身體有意無意的觸碰着,故意問道。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
“(⊙v⊙)嗯,***而已,不必太認真,你是爲了救我。”鬱顏溪連連後退,被這個危險的男人逼得沒了退路,壓在了牀腳,再往後稍微退那麼一步,就掉地上了。
柏知珩聽了,噗嗤的一聲笑了起來,鬱顏溪一下子看呆了,忘記了即將面臨的危險,停在了原地。
也是在這個時候,柏知珩突然一個用力,已經退到‘安全地帶’的鬱顏溪就被重新拉到了他的懷裡。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管她怎麼掙脫都已經晚了。
“對自己的女人不管不顧,那不是我柏知珩的風格,我的人,自會護着。”柏知珩霸道的摟着鬱顏溪,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然後一路向下,貼在了她那張軟軟的脣上。
“所以呢?你是不肯放過我了?”鬱顏溪挑了挑眉,伸手掐住了他腰間的肉,眼神毫不示弱,反倒是有了一絲嘲諷的意味。
“所以,你要跟我在一起。”柏知珩笑着說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似乎又覺得沒說清楚,加了一句:“這是命令,我沒有徵求你的意思。”
這個男人還真是霸道,她想。不過似乎這個提議還不錯,既然他們兩個已經是這種關係了,好像理應站在一起。只是,嚴芷瑤那個女人,該怎麼辦?
想到這兒的時候,鬱顏溪那兩彎好看的眉毛突然擠成了一個個的丘陵,即使柏知珩努力的將它們撫平,它們還是隨着主人的情緒一高一低的起伏着。弄得他本人也露出了一絲不悅來。
經過他再三的保證,才勉強消去了她的顧慮,欣然就接受了他這根本算不上是表白的告白。
有的時候,感情也是可以有一個既定的軌道的。踩着緣分的這一塊磚,自然而然的走在了一起。就像他們兩個一樣,鬱顏溪遇到了柏知珩,順其自然。
鬱顏溪原本是想着利用驚得時間,見柏知珩給自己的第二個案子給解決的,只是沒有想到,被柏知珩折騰的渾身痠痛,估計等到自己走到見面地點的時候,就該丟了客戶了。
柏知珩聽到她在抱怨的時候,主動從她的那個狹小的箱子裡拿出了塞在最底下的方案以及合作合同,掃了一眼對方的要求,打算親自出馬。
“算你有良心,具體的方案我已經弄好了,接下來的事兒,應該難不倒你吧?”鬱顏溪看着柏知珩的動作,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搞砸的,收起你那副幽怨的眼神兒,好像我欺負了裡一樣。”柏知珩重新整理了一下手裡的文件,見她露出一副可憐的神情,上前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本來就欺負我了,這是事實好不好,要不然這個case今天就是我去了。”鬱顏溪撅着她那張小嘴,不滿的叫囂着。
聽到她的數落,柏知珩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顯得十分的無奈,想要反駁,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次約見的地點是一家有着歐式風格的咖啡廳,是那位老闆親自指定的地方,柏知珩趕到的時候,那位總經理還沒有到,便爲自己點了一杯藍山咖啡。
前些日子,這家公司總裁曾經從臨安飛到青島參加喣風公司的商會,隔了好幾個城市的兩家公司,沒想到竟然是最熟悉的兩個朋友。不過,商場如戰場,柏知珩堅信,他們的友誼不會太長久。
尤其是在他們相隔三十年才見面的情況下,這種感情值得深思。
“柏總,怎麼是你?”孫耀坐過來之前,特意找前臺確認了一遍,纔敢走過來,面對面的時候,剛剛的那抹尷尬隨即變成了溫和的笑。“我的助理告訴我說,是位姓鬱的小姐,怎麼……”
“她是我們新籤的一家公司的設計師,不過昨天意外生病了,剛好我在這兒,就親自來了。總不能,讓她帶着病過來。”柏知珩壓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孫耀揮了揮手,叫了一杯純正的黑咖啡,用嘴吹了又吹,連連應喝。“有這麼體貼下屬的總裁,怪不得博世能做這麼大。”
柏知珩一手握着白色的瓷杯,一隻手輕輕的敲着桌面,理都不理他一下。直到對面的賊爲總經理額頭上冒出了細汗以後,才從座位上拿出了文件,推到了他的面前。
而孫耀,聽說今天約的這位是個年輕漂亮的設計師,立馬從總裁那裡要來了這份差事,想嚐嚐潛規則的這等美事。誰知道,今天情況有變,居然是柏知珩這個臭小子親自過來,當下憋出一身冷汗來。
看了幾眼對方推過來的文件,便籤上了自己的大名兒,裡面列舉的條條框框也沒來得及看,只顧着咕咚咕咚的嚥着苦澀的黑咖啡。
“孫總都不看看上面我都寫了什麼嗎?未免太草率了些。”
“不用不用,柏總裁的爲人,我信的過。”孫耀抽了幾張面巾紙,擦了幾下臉上流下來的汗水,連忙答道。“和博世集團合作,是我們的榮幸。”
柏知珩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擦着從額頭上滴下來的汗水,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將那杯藍山飲盡,然後站起了身,打算告辭。
“那,沒事麼事兒的話,我就走了。”柏知珩拍了兩下籤好的合同,“謝謝孫總的咖啡,後會有期。”
孫耀看着柏知珩的身影在門口消失的時候,緊繃着的神經才瞬間放鬆了下來,握在手心裡的文件,顯得越發的沉重。他總覺得,博世集團的這位總裁,有看穿人心的本事,每次和他對視的時候,都有一種壓迫感。
預定的時間一到,兜裡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是總裁打過來的,叫他簽完合同就立刻回去。
“是,總裁,我這就回去。”結束通話以後,便匆匆的走到了收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