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肖涵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是被窗外刺眼的陽光給弄醒的。除此之外,他還發現,不過是宿醉而已,自己的身體竟然比任何的時候還要累。剛要伸出手臂抻一下懶腰,卻沒想到不論自己怎麼用力自己的胳膊都沒能擡起來,正當他開始疑惑自己的胳膊是不是廢掉了的時候,餘光一瞥,發現了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
我去,誰這麼缺德?肖涵看到自己現在的這副模樣以後,眼皮一翻,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兒來。回想起昨天醉酒的時候,自己明明是叫了酒在那個常常待着的那個包廂裡頭的,喝到斷片兒之前,空泰然那個小子剛好回到那裡去找他。難道說……是那個傲嬌受把自己給辦成這樣的?肖涵在心裡面想到。
“肖先生,你醒了。”正在肖涵的大腦在飛速運轉着的時候,這間臥房裡面的門就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服務人員來,看見肖涵正難受的趴在中間的大牀上,開口問道。
“嗯,醒了。”肖涵悶悶的應了一聲,語氣聽上去語氣無力的。“快過來,幫我把繩子給解開,勒死老子了。”說着扭了扭別扭的身子,最後整個兒的頭朝地,倒掛在了牀邊。
“不好意思,我們老闆沒有發話我不能給你解開,我來只是按照老闆的吩咐上來幫你去洗漱的,他怕你再弄髒了他的牀。”站在肖涵對面的這名服務生聽到他的要求,點了點頭,最後無情的拒絕了他的要求。
“臥槽,算他狠。”肖涵在聽到了他的話以後,差點兒沒氣背過去,原本希冀着的挨個眼神也突然黯淡了下去,沒等剛剛盯着他的那種光芒。“那你倒是把我扶起來啊,我要上廁所,快點兒。”肖涵說着繼續往前蹭了幾下,原本準備在這個小子湊過來好威脅這個小子,卻沒有想到因爲用力過猛,咚的一聲磕在了地上。
肖涵看着這個小子將自己給拖進衛生間裡面的時候,他的內心無比的沉重。在這個過程中,肖涵一直在心裡面想着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惹得空泰然那位大爺的,然而不論自己怎麼用力的晃盪着自己的這顆腦袋,卻怎麼都沒有一丁點兒的印象。絞盡腦汁以後,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叫住了剛剛要出去的那個服務員,問了出來。
在聽到這個小子對他說出他們的那個腹黑老闆這麼做的原因的時候,腦袋裡突然傳來了嗡的一個聲音來,別說是空泰然本人了,就連他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個嘴巴。
“肖先生,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一語落畢繼而同情的看了一眼無力的趴在牀上的肖涵,滿意的走了。
“等等,你去把空泰然那個傢伙給我叫回來,聽到沒有。”在房門被觀賞之前,肖涵努力地拔高了嗓門兒,連聲吼道。
“哦。”低低的迴應了一句,既沒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不過,最後空泰然本人還是來了,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距離牀邊好幾米的位置上,而後冷冷的看着他,眼底裡盡是嫌棄,好像牀上躺着的那個男人是染上了什麼怪病一樣。
也是在這個時候,肖涵在心裡面暗暗的發了一個誓,以後無論再怎麼興奮,自己也絕對不能像昨天晚上那麼喝了,真是個令人難忘的一場經歷。與此同時,心裡面也在暗自慶幸,幸虧昨天惹得是空泰然,如果換做是柏知珩那個有潔癖的那個傢伙的話,還不知道現在自己被扔在了哪裡。
這麼想着的時候,肖涵的心裡面終於鬆了一口氣而後將視線移到了他的身上。這個傢伙回來找自己,應該是爲了其他的事情。
“剛剛知珩給我打了個電話,拜託我們去查一個叫鬱塵的設計公司,他懷疑……是鬱顏溪那個女人回來了?你怎麼看?”空泰然看着被自己捆着的肖涵不停的在牀上打滾兒,最後說道。
“我能怎麼看,湊近了看唄,懷疑就去查啊,沒看見怎麼知道是不是?”空泰然的話音剛剛纔落下,肖涵就接過了話,沒好氣的回答道。此時此刻,這個傢伙正是像鬱顏溪猜測的那樣,完全忘記了之前自己和他們口中正談論着的女人碰過面的事情,一邊在牀上胡亂的鼓秋着,一邊發表着自己的觀點。“我看啊,那個女人可不一定能回來,當初柏知珩差點兒氣的她老媽犯病,我覺得這個鬱塵很有可能是那個男人回來弄得,叫什麼來着?對,劉寅成。”
“劉寅成?那個傢伙,鬱顏溪那個女人要是沒回來的話,他會出現?”聽肖涵這麼說,空泰然挑了挑眉,對他的這個觀點好像不大認同。影響當中,雖然沒有見過他幾次,但也算作是瞭解的,這個劉寅成對那個女人的感情,絕對不比柏知珩那個傢伙的心思要少。至於肖涵這個傢伙說的他會自己回來的猜測,可信度似乎並不大。
“唉,你不信我?我跟你講,昨天我沒接到妹子回來的路上看到他了,他說是爲了鬱塵設計公司會來的,還去那個公司原來的那個地址去看了的!”聽到自己從小長到大的哥們兒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樣子,肖涵一下子急了,猛地翻過了自己的身子,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了什麼洪荒之力掰過來的。
肖涵努力地爲自己辯解着,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將遇到過的人都給記錯了。不僅僅是換了一個人,就連性別也給記錯了。
“鬱塵公司這一次選址也是在中心街那裡,不過和知珩他們家的那個博世集團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晚上七點,他們會開一個新聞發佈會,以此來宣佈復出,聽說還請了好幾個知名的設計師來合作,還有和零度那邊的合作。”空泰然將信將疑的看着肖涵,思考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纔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他。“知珩說了,要咱們兩個一起過去看看,發佈會以後,他們公司還有一個宴會,正好可以滿足一下你的胃。要不要……打個賭,我押注那個女人回來了。”
“你輸了就趴在地上爬三圈兒然後再加上一個月的飯錢。”聽到空泰然這麼說的時候,肖涵一下子樂了,那個得意的神情,似乎已經篤定了對面的這個傢伙輸得慘烈的樣子。不過可惜的是,他註定是要悲劇了,當他看到站在上面的鬱顏溪的時候,只覺得這個世界於他而言是滿滿的惡意。
直到他看到她結束了發佈會以後,走下來的時候,肖涵才猛地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個人是她的事情,而不是自己一直強調的劉寅成。不過也不算錯,那個劉寅成的確是跟她一起回來的,跟柏知珩他們兩個選的一樣,現在的鬱塵設計公司就是他們兩個人一起重新弄起來的。
再次回到熟悉的這個城市以後,鬱顏溪的名氣不再像之前爲博世集團的那般小了,從米蘭回來以後,她的地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兒。再加上以前工作的時候積累的信譽,可以這麼說,現在的鬱塵已經不需要依靠大樹才能立起來了。
柏知珩今天來參加這場宴會的時候,肖晴雨那個女人也跟着他們三個一起來了,是柏老爺子允許的,這讓柏知珩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顏溪,你終於回來了。”趁着圍在鬱顏溪身邊的那些老闆離開的時候,柏知珩便扔下了肖晴雨,獨自走到了這個女人的身邊,愣了半天,開口說道。
“柏總,好久不見,有什麼事?”鬱顏溪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點了點頭,含蓄了一陣,而後說道。“博世集團的總裁來捧場,還真是榮幸,我先乾爲敬。”這麼說着,將她手裡面握着的杯子和柏知珩的高腳杯碰了一下,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響聲,然後一飲而盡。
“珩,原來你在這兒啊,害我找了半天。”正當柏知珩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沒想到剛剛被自己給甩到一邊的肖雨晴給打斷了,原本要衝口而出的一堆話全都卡在了喉嚨裡,彆扭極了。“這位是……”肖晴雨先是嗔怪的瞥了幾眼身邊站着的柏知珩,最後纔將視線放到鬱顏溪的臉上,疑惑的問了起來。
“肖小姐你好,我是鬱塵的代理總裁,鬱顏溪。”見柏知珩遲遲都沒有反應,鬱顏溪便開口介紹着自己,將手遞到了她的面前,然後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微笑。
肖晴雨這個人鬱顏溪也是有所耳聞的,剛剛她的老爸還和自己聊了一會兒,說起了他家的這個千金。原本自己也沒有指望這個女人給自己這個面子,真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的時候,沒想到剛剛纔一動,肖晴雨的手遲疑的和自己的手握在了一起。鬱顏溪發現,她的手軟綿綿的,摸上去特別的舒服。
原本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幕,只是在肖涵和空泰然看來,肖晴雨和鬱顏溪她們兩個現在的這個樣子,怎麼看怎麼怪異。
她們兩個不是情敵嗎,怎麼會如此的和諧?肖涵覺得,一定是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