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當關,禪火是最大的利器,誰敢躍火池一步?
三國師趙軒嘆道:“琉璃火不如他的禪火,我也毫無辦法。”
“竟讓這小子多活了片刻,我等之罪啊,老夫來闖這一關!”一位紅臉的灰衣老者急衝而來,千道經文開路,揮起降魔杖打了過去。
火牆陡然出現,千字經文被焚燬,但這老者已經藉機破開火情衝了進來,金冠他鬍鬚和衣服都被燒的很慘,已然還是衝近了呂牧。
上官等揮劍急斬而來,呂牧雙眼突然圓睜,小日印毫不留情印了過去、那老者降魔杖射出千道月牙斬,同時從袖中射出一隻金鑼與呂牧的小日印撞在了一起,一道氣浪往甬道前後散開,上官等詫異的閃到屋子裡,而呂牧也被撞的急退。
“好小子!”那老者臉色一變:“開光中級修爲,但比老夫還略有不如!”
“呵呵,再見不送。”呂牧忽然發笑。
“什麼?”老者不知道他爲何發笑,但忽然感覺小腹一疼,接着便是鑽心的苦楚,只見一把通體玄黑的刀嵌進了他右邊肋骨之中,上面開的一層青銅火鋒瞬間在他身上燒開了一個洞。
“滾!”呂牧一腳踢去,這老者被踢飛砸向了門口,與此同時十幾人同時發出絕招,甬道開始崩塌。
“你們現在還用得着禮貌?”大公主冷道:“一起出手。”
“走!”呂牧一刀斬去,身後的牆壁被劈開一道缺口,兩人衝出屋子,但身後忽然大震,這座建築轟然倒塌下去,那些人沖天而起,再次將呂牧二人圍住,漸漸縮小了包圍圈。
“上官兄,我給你開一條血路,你瞅見機會就逃,咱們有緣再見吧。”呂牧哈哈大笑,他知道,這次一別將成永遠。
不料上官等卻慘笑道:“我還能去哪呢?我從沒逃過,現在也不想逃。”
“那隻好一起去死嘍。”呂牧大笑,這個時候他還能灑脫的笑,上官等從心裡佩服。
“最後問你一遍,歸順我否?”大公主還做最後的僞善,不過,她的確誠心拉攏呂牧。
呂牧微笑道:“歸順啊,我沒說不歸順,不過,你的那位公子論只怕不能如我願,他可是無時無刻不想殺死我,你這樣做他恐怕要對你懷恨在心。”
公子論咬着牙,生怕大公主變卦。
大公主嫵媚道:“唉,我是誠心的,只不過我知道你絕不肯歸順的,奴家只好祝你黃泉路上一路順風了。”
她潔白如玉的手輕輕揮了揮,轉身便離開,一直走了很遠,在一個拱門處回首停下,燈火映照下,她的表情慵懶,然後她便輕聲道:“大皇子也不必給他活路了,你們開始吧。”
她輕輕一揮手,就意味着將有血戰,有人死,有人傷。
戰意灼傷了上官等,他雙目中的怒火披掛,手中金翅劍刺破靜夜的無情,他變得無情。
“砰!”他被徐彭一掌打飛,劍也折斷,但剩下的一截也插進了徐彭肋下,深入一指。後者發出仰天長嘯。
天碑轟下,公子論擡手間鎮住
呂牧,三位老者一人擊出一掌,手掌被青銅火焚圍城慘綠色的骨頭,鮮血迸濺,呂牧的佛手匕刺穿其中一人的喉嚨,他也被那三掌擊碎了肋骨,【大涅槃經】運轉如飛,三根肋骨很快的被修復,而他也成功的擊殺了另外一個老者。
“轟!”呂牧被轟飛,撞進了高大建築的牆壁裡,他開了一頂金鐘卻依然還是被剛力震碎,被猛力打得連連顫抖。
一道金影飛射而道,一指往呂牧後心點來,劍光閃動,上官手握短劍斫向宋忠的手臂,如同斫在了石頭之上,火星四射,他憤怒之極,一拳將上官等肩骨撞碎,靜夜中傳來上官等的嘶吼。
“一起死吧!”斷劍插進了宋忠的前襟,卻沒有刺得太深,上官等無能爲力,宋忠念及他是自己曾經的主子,一腳踩在上官等後背,喝道:“再不閃開,就殺!”
話音未落,他背後就被一陣刀風颳爛,豁然回頭,只見呂牧身披青銅甲,金鐘罩身,亂髮狂飛,目光含煞。
“着!”呂牧一刀斫來。宋忠閃避不及被劈倒在地,但呂牧已然吃了他一拳,被轟入了人羣的包圍裡。
宋忠掙扎的爬起來,身後一人突然慘嚎一聲,一劍從剛纔呂牧斬下的刀痕上插了進去,宋忠發出一聲慘呼,回身捏住了上官等的脖子。
“你……死!”
“咄!”一道金鐘撞將過來,宋忠吐血倒下,上官等被噴得滿臉是血,華衣慘烈,如同血煞。
呂牧見宋忠即將殺了上官等,拼着被斷碑手擊中的危險扔出一道金鐘撞死了宋忠,救下了上官等,但他也被斷碑手擦中,左臂斷裂,垂了下來。
單手握刀,向天一指,數百金鐘轟然砸下,萬道經文遊走,一名老者被經文埋了進去,出來的時候已經被只剩下一具殘屍。
“你還有什麼本事?”公子論腳踩蓮臺,斷碑手遮蓋而下再次鎮住呂牧,任呂牧刀光再可怕,卻只能劈開一個個口子而已,鎮壓他的碑文已然穩固如山,只這一瞬間,他就被吳勳的戰戟拍傷了後背。
“哇!”呂牧突出一口血,大喝一聲,佛手匕在巨大虛影手中一匕擊穿天碑,但他也因此耗去了一半的玄氣。
“小子,你這次還不死?”吳勳一招得手,不由得自信起來,這次他終於有機會擊殺呂牧。
“能在這麼多高手下堅持這麼長時間,着實可怕,但你終究跑不掉了。”
“嘿嘿。”呂牧一震左臂,這短暫的片刻,【大涅槃經】就讓他左臂恢復如初,他暢意道:“跑?我根本沒想着要跑,不過,你們千萬也不要跑!”
“不”字出口,他已經跳出包圍圈。
“要”字出口,他已經鎖定了吳勳。
“跑!”字出口,聲音增大了一倍,從喉嚨裡喊出來的。
聖蓮刀斬下,吳勳立刻用戰戟格擋,這麼快的速度下,他也只能自守了。
“死!”徐彭拍出金印,比之斷碑手打出的殘碑有過之而無不及,印璽上飛躍而出的三個金字古文扣死了呂牧的力道。
“砰……”
“砰!”
一長一短兩聲撞擊聲都在呂牧的後背響起,一口血被呂牧生生嚥了下去,他張口大吼,血便從嘴裡灑了下來。
“着!”聖蓮刀劈斷了吳勳的戰戟,將他前胸斬開了一個慘綠的刀口,血光畢現,呂牧與吳勳同時栽倒在地。
“混賬!”吳家長老失望的喝道:“這麼多人圍攻,竟然還能讓他得手,啊!”
沒人不惱,但現在呂牧後背脊骨被擊斷,只能是死路一條了,吳勳的重傷看來還是有價值的。
“真有意思……”
大公主在遠處看着,嫵媚的雙眼看着這一切,可謂比同時玩弄幾個壯漢還要滿足,這麼多男人都爲他賣命,這麼多血性的漢子和長者就憑她一句話便拋卻性命,世上還有什麼事比擁有這種權利還令人滿足呢?
可她正高興着,呂牧竟然又爬了起來,雙手握刀,一道插進了吳勳腹內,火光立刻衝起,他的身體被焚之一空,連慘叫都沒發出來。
“轟”“轟”“轟”無數戰法轟擊着呂牧身上的金鐘,呂牧口中吐血,蒼白的臉上卻露出愉快的笑容,這一次,他盯住了徐彭。
這些人裡,總有幾個是挑頭下殺手的,公子論,虎虎虎,還有這個徐彭,剛纔若不是他,呂牧也不會被瞬間筋骨,受此重傷,好在他片刻之間就恢復了大半。
你們只要不捏扁小衲的腦袋,只要給小衲十個數的時間,小衲還會站起來。
要命!
他的身體用天魔口吐的蓮燈做成的身體就是這麼要命!
要了對方的命。
被盯住的徐彭腳底升起一股森然寒意,看到吳勳的結局,他實在有些畏懼了。這少年像打不死的一樣,但只要讓他盯住了誰,誰就只有死路一條。
“一起上,我不信將他腦袋拍碎,他還能站起來!”
他發出一聲滾燙的嘶吼,頭上的金印放大鎮壓而下,金文再次將呂牧囚禁,無數戰法轟擊而來,呂牧身上的金鐘被千道全掌打得深陷下去,金鐘金光一震,他就傷一次。但他已經定準了徐彭,不殺他,絕不回頭。
“轟!”刀光在呂牧四肢迸現,他的雙腿開出了兩道血花,但雙臂安然無恙,他抱住了徐彭,但同時脊骨再次被打斷,他開始七竅流血。
“呂牧,你……”徐彭發出惶恐的叫聲。
“咔……”呂牧腿骨被擊斷,整個人轟然倒下,但他也將徐彭拉倒在地,成了擋箭牌。一起出手的七八個人忽然停住,猶豫不決。
“嘿嘿,你猜小衲接下來要幹什麼?”
“嗯,答對了,小衲要燒烤了你。”
“呂牧,你不要!”
“呦,你怕了。”
“我怕,我怕,呂牧,殺了我,你也走不出!”
“呂牧,放開他,尚可饒你不死!”三國師趙軒勸道。
“當小衲是三歲小孩子麼?”呂牧大笑:“你們也有怕的時候,不過可惜,小衲今天實在是不想活了,所以,就先送你們一個個的上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