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夜,風起時,黑雲滾滾,壓頂而過。
“哈哈哈哈……沖沖沖沖!”
大黑龍在夜空中肆無忌憚的疾馳翱翔,宛若空中一霸,其行事作風,真的是肆無忌憚,根本不將人放在眼中似的。
但在刃心眼裡,真正瘋狂的,還是騎在黑龍頭頂的人物,那纔是真正的聽不怕,地不怕吧。
“哼。”
在這裡,刃心卻也不由笑出來,可耀光下方的輝夜。
刃心從不願意相信任何人,他不希望這樣,但遇到輝夜之間,他不得不這麼去做。
他需要承認,幽的事情是他一廂情願。
對他的這件事情,其他人算是盡心盡力,他們本來沒有必要這麼做,包括呂玲綺同樣,她不但不生氣,反而幫助刃心,這是莫大的一種善意。
也因此,由幽那麼遠的事情,最終牽扯到麟那麼遠的關係,及至現在只能通過輝夜來左右的話,刃心是真的本人抓在手上。
“怎麼感覺還是悶悶不樂?”
前方這個時候傳來聲音,對方的心情似乎很好。
畢竟打贏了,現在衆人可以說有一段放鬆的時間,不用擔心什麼時候冒出敵人,只需要等待着時間到來,然後準備參加最終對決,這本身已經相當於一箇中場休息。
耀光和輝夜都以各自不同的方式釋放彼此積壓在心中的壓力,而刃心,卻彷彿沒有。
他就好像,不在人中一樣,這是很令人不理解的。
即使他更多的給人感覺,是時刻都處在一種壓力之下,早就已經習慣了。 ωωω_ TTκan_ c o
“現在已經很不錯。”
刃心回答着輝夜,視野裡四面的烏雲層層撥開,星辰閃爍,明月就在前方。
難道還有什麼比這樣的景象更美?
沒有的。
刃心現在就連四周的景物退去都開始變慢,這是因爲他的內心,異常的,格外的靜謐。
“誒,真是無趣的傢伙。”
輝夜說着,自己卻反而感慨道:“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是怎麼樣吸引到女孩子的。”
刃心不知道輝夜在指什麼,但他似乎說的很有道理。
但實際上來說,其實在場的人,都不是什麼,非常活躍的人吧。
三國名將,戰國大名,然後是惡魔之王,也許這些人是很瘋狂的,但有趣,這種描述就是相對而言。
正常人不會覺得這樣的人有趣,因爲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在戰場上,都是惡鬼。
與刀劍相伴,與惡相隨,怎麼可能有趣的起來,只是彼此發泄的方式不同罷了。
“你不是女孩子。”
可能在刃心的認知中,玲綺也不是,然後就沒有了。
而唯一的女孩子,她最終可沒有跟着刃心,而是跟着其她人跑了,最後還給了他一下子,所以刃心不知道,輝夜說這句話的意思。
在刃心這裡,他一直都是失敗者:“從來沒有過這種事。”
事情是這樣的。
以至於,輝夜也覺得自己的說法有了一些問題,女孩子想半天,他都沒想到在哪裡:“還真是奇怪,好像是真的是這樣。”
輝夜這個時候應該是很繁忙的,一點也不孤獨的。
它在前面和耀光聊天,在後面和刃心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其他地方,還在和誰聊着天,這麼想來,只有刃心是比較可憐的。
因爲連他懷中的身影如今都在熟睡的話,刃心可沒心思像謙信一樣,坐禪打坐,他不是一個六根清靜的人。
“那幽總算一個吧。”
輝夜在以並不高明的方式,圓着自己漏洞百出的話:“即使好像還沒有熟的樣子。”
“說起來,沒發現刃心的要求還不低嘛。”
輝夜在自說其話,但說到幽,刃心還真的有事情問她了。
刃心突然道:“說起來,你怎麼知道,幽在麟那邊。”
輝夜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麟是他的弟弟,但前提是他要知道幽在哪,才後才能故意激怒麟,讓他自己來找刃心。
這是一箭雙鵰,而且不可能是巧合,輝夜就是這麼盤算的。
刃心第三戰遲早都要打,那打誰都是一樣的,刃心遇上誰都不能輸。
因此,把麟叫來,這是一個因,然後刃心打他,就有了理由,這就是果。
刃心爲什麼要打他,因爲他招惹到了麟,麟以爲,是他搶走了輝夜,而麟惹到麻煩的原因,恰恰是因爲他身邊的幽。
幽的問題,就還在刃心這裡。
這是刃心自找麻煩的,這裡面唯一的問題其實就在於,對於麟而言的話,其實無論有沒有刃心,輝夜哥哥都不是他的。
其實麟輸,這一次就是輸在這上面。
他的力量很強大,但他動了情感,這是大忌。
且神的力量,不會因爲一個人,而完全爲其左右。
除非彼此的利益相同。
但這一次,他摻雜了個人的情感,也就是,其實這一戰,麟要是贏了,遠遠要比他輸了,麻煩的多。
麟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要是贏了一定會纏着輝夜不放,可他輸了,他就會躲得遠遠的。
陰影也是分不同種類的,其實麟就是另外一種類型。
他封閉的自己,而不會對其他人糾纏不休。
他也並非是一定多麼的喜歡輝夜,只是因爲,他還沒有得到。
而這一點,其實放到現在,刃心和輝夜之間是不是這樣,這依然很難說。
兩邊風聲呼呼不絕,這個時候前面傳來輝夜冰冷的聲音道:“只是來往的通信中,無意中提及的。”
“一直有一個來自三國的小女孩很麻煩,兩人之間好像矛盾還不小似的。”
輝夜這麼說着,卻開始不上心,這其實很反常。
“哦……”
刃心也是有心無心的回答着,輝夜順其自然:“不過麟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了。”
“雖然說的很嚴重,可實際上,能讓他不斷提起的一個人,說明兩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吧。”
刃心是相信輝夜說的話的:“因爲是獨特的人,所以是獨特的相處方式。”
“沒想到你們溝通的方式會是書信。”
但就是很奇怪,和刃心只是這麼平常的,平淡的談話,卻讓輝夜感覺到很受用。
他無疑是玩弄過很多男人女人的,無論是風流成性的,還是一本正常的,亦或者是什麼風趣幽默的,還是古板傳統的。
唯獨刃心,他給出的感覺,非常的不一樣。
“哼哼,刃心要看嗎?”
輝夜說着,可他的心中卻是冰冷的:“只有刃心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