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火海消失了,那一瞬間,就如同天穹之上的星,月,都完全失去了光彩。“你怎麼會知道,我想要幹什麼。”
冷淡的話語聲,這是對輝夜的迴應。
隨後那種莫名的冷意,明顯轉向了其他地方。
刃心。
這應該是耀光的麻煩纔對,但看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的樣子。
話說來也是,無緣無故,誰會去招惹耀光?
“誒!”
耀光這個時候疑惑,也是在這裡,在和圓桌騎士的戰鬥後,耀光的怒氣明顯被平息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剛纔的戰鬥,其實也花費了他不小力氣的樣子,耀光戰意逐漸消退的同時,思考令他逐漸明白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我會在這裡?”
收起了刀就不認人,這是不太好的,明明如果不是耀光那麼叫囂和衝動的話,也許事情的發展還不會是現在這樣。
但怒火的平息,何嘗不是和整個戰場突然冰冷下來的氣氛有關,那不是戰鬥的緊張,而只是一種壓抑。
“鬧夠了,我們需要離開這裡嗎?”
刃心這是在問輝夜,他是無所謂的,如果他想走,想必對方也是留不住的,除非輝夜那邊還有什麼問題。
“刃心說了算哦。”
輝夜認識對面的那個女人,可刃心對這些人,一個都不熟悉。
“這一趟都來了,何必那麼着急走。”
這話說的刃心不由側目,他再度看到了這個身着暗紅華麗衣裝的女伯爵,這個一眼看上去,就不那麼好惹的角色。
也許她不是什麼神或者魔之類的對決者,但她身上散發出的邪惡,是一點也不遜色輝夜。
當她真正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彷彿所有有生命氣息的東西,都在凋零,腐化爲那種血色的爛漫。
這樣的力量,同樣令刃心不敢大意。
而另外一個細節就是,和輝夜有牽扯的人物,似乎總是不會好對付的。
畢竟輝夜太強了,他的強大,某種意義上,其實可以說代表的是一種圈子,而那種圈子當中,和他有恩怨的人,看來是一點不少。
“刃心,我們走吧。”
對方越是這麼說,輝夜這個時候,反而冷笑道。
刃心當然是聽輝夜的,況且他對這個地方,也實在沒什麼太大興趣。
實話說,這不是一個能夠令他感到多好受的場所,在一個生機勃勃的天空城堡中,卻出現了這樣的一種完全是兩個極端的場景,如果不是習慣的人,很難待下去。
“嗯。”
刃心答應着,目光則不由再度撇向了遠處的三個關鍵人物。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
刃心還是第一次遇到,一支隊伍中,三個成員全是女人的陣容。
但,女人也是不可小看的。
戰鬥中遇到女人,並且一次遇到三個,這已經不是不詳了,而是大凶之兆。
一個女伯爵,一個女王,一個女海盜頭子。
刃心是想要離開這裡,不然那就是自找麻煩。
“耀光……”
刃心招呼着,卻見這個時候的耀光,他聽到這邊的話後,卻一時沒有了動靜。
這個無疑是返場的。
“刃心!”
緊接着耀光的呼喊聲,引起了這邊的注意:“快看!”
看什麼?
耀光在前面,被對着刃心,而這個時候如果看到耀光的瞳孔,便能夠看出她的驚奇,以及瞳孔中倒映出的光彩。
刃心聞言也是疑惑:“前面?”
“哼哼。”
笑聲再度響起:“這麼美麗的夜色,不來一起欣賞嗎?”
有情趣的人,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欣賞什麼夜景的人,總是和刃心這樣的人,顯得格格不入的。
可在刃心這裡,也還有隨時隨地,都能加入到那種事情當中的人:“誒!真的誒!”
耀光,還有依然沒有放鬆警惕的上杉謙信,卻是在對方的一句話之後,當先上前去,之後一時再沒有話語。
前面到底有什麼?
衆人這個時候,差不多就是在天空城堡的最高處,同時也是最末端,所以在最前方可以看到前方乃至於下方的景象。
難得一見,輝夜在這個時候略微搖頭。
因爲緊接着,刃心也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呂玲綺緊隨而上。
她對那種未知的東西沒什麼感覺,只是爲了保護刃心,但這樣一來四個人都已經留下,輝夜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只是留下來,不會有好事情發生的。
和這幾個女人只要一見面,經常如此。
至於刃心這裡,雖然決定要走了,但耀光沒有離開,刃心當然要過來看一看,這三個人,一個都不能少。
卻是真正等到刃心看到前方的場景,一時也是爲之震撼。
只見,羣星璀璨,色彩斑斕,那猶如星海一般閃耀着的無數霓虹,就是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我們已經到了嗎?”
刃心自問道,笑聲緊接着響起來:“哈哈哈哈!”
耀光聽起來很高興的樣子,這和剛纔的態度截然不同:“是的,我們到了!”
這種猛然的變化,看上去似乎嚇了旁邊的女士一跳。
“刃心!我們成功了!”
真正的到了這種終點之後,就算是終點之前,耀光還是不免高興的,因爲刃心同樣如此。
耀光很激動,他抱住了刃心,那一瞬間,刃心的感覺很微妙,他彷彿一瞬間聞到了某種香味,但卻是轉瞬即逝。
根本沒有來及回味,便已經被打斷:“哈哈!謙信,我們成功了!”
因爲下一刻,耀光緊接着投入了謙信的懷抱當中,倒是令刃心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刃心面上不由浮現出笑意,隨後笑道:“我叫刃心,還不知道三位女士怎麼稱呼呢。”
三個風格,特色各異的女人,至少現在不用打吧。
“爲什麼不問問旁邊的人?”
對方的言語並不客氣,但實際上,也已經很溫柔的樣子,感覺不出惡意,但刃心明顯能察覺到,這個時候的輝夜,顯得有些無奈。
“我不知道,我忘記了。”
輝夜說着,便成爲了一個健忘的人,聞言,隨即便有大笑聲響起:“哈哈……我是安妮。”
腰間有着彎刀和火槍的女海盜,拿着華麗的煙槍走過來,這個時候她手中不忘酒杯,令人無法判斷她是不是依然清醒着。
但她的自我介紹,多少爲兩支隊伍的微妙氣氛,添加了一支緩和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