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心見狀也笑:“當然,要不然這也整得太兒戲了。”
刃心說話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講條件?當然要講了,這個時候不講,還什麼時候講?
耀光這時卻止住了笑,刃心敏銳察覺到了耀光握劍的手這一刻緊了一些,不一刻,耀光突然又笑道:“好!無賭不成約,今天我就與刃心先生打個賭如何?”
此時已是夜幕時分,遠遠看去,刃心和耀光兩人在高樓頂上,而那圓月則宛若幕景般,就在兩人身後,這兩人一時竟彷彿就在月下。
刃心見耀光答應的這麼爽快,雖然沒有出乎刃心意料,但他一開始也只是抱着試探的心態,沒想到一口應下,刃心不由也起了興趣,這一次纔有意思。
刃心問:“賭什麼?”
耀光這時猛然擡手出劍,耀光在月下揮劍,然後刃心便看到了劍鋒所指,那正是櫻所在的方位,耀光亦冷笑道:“就賭這場對決的結果。”
耀光目視前方,心中自然有着自己打算,他今天來到這裡一是爲了看這場戲,二是爲了瞭解這樁事,雪姬和刃心的事情,同樣也算是朝倉的遺留問題,因而他找個了藉口,一是來這裡看看在桶狹間合戰後名動一時的織田信長到底是何番風采,二就是主要爲了順便處理雪姬這邊的事情。
這件事情上耀光可能有一些本末倒置,但這兩件事都要做,也就沒有什麼太大區別,而實際上刃心與朝倉進行密切接觸,甚至於和雪姬連上了線,其實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這種界限刃心一直清楚,耀光同樣明白。
又或者說耀光對於刃心的重視,這不是小題大做,而是未雨綢繆,試想刃心在離開三國之後所面對的問題,這個選擇隊友的事情上,難道刃心今時今日所面臨的難題,耀光在未來的某一刻就不會面對?
不,她一定會面對這樣的問題,如果他的道路還想要一直走下去的話,且他必須走下去,因此這纔是耀光對於同每一個對決者的交流,其實都很重視的原因,這種重視他不會明顯的體現出來,但心思多其實也正說明了他對於刃心的看重,也許他不需要對每個人都這麼費盡心思,可話說回來,刃心到底是不一樣的。
他值得耀光去這麼做,這一點在耀光在與刃心待的時間長了之後,他越發確信這一點,刃心這樣的人要是死了沒什麼,可一旦活着,那就是個很大的威脅,這樣的威脅要是對誰都是這樣,由此耀光開始對刃心動起了心思。
桶狹間合戰打出風頭的兩人,織田家的櫻和作爲天選者的刃心,如今都在這裡,櫻這邊只怕耀光也是不會去考慮,那麼自然而言刃心就成爲了她的目標,至於爲什麼不考慮櫻,那是因爲櫻比之刃心遠遠更加可怕,這個女人的城府,不是一般人能琢磨透的。
耀光對於刃心的態度無形中迎合了刃心當前的渴求,既無論如何最好先找到一個可靠的,無論是在當前局勢還是在個人問題都能讓他和呂玲綺有所保障的庇護,這樣的力量是刃心現在不會拒絕耀光的原因,至少當刃心沒有決定拒絕,那他就應該接受。
刃心這時再度注意到了下方的對決,可那場對決似乎已經變得不重要,刃心開始從一開始站在櫻那一邊的立場開始有了動搖,他現在想的應該是如何贏了這個賭約,而非在關心櫻的問題。
刃心的目光從櫻那邊收回來,隨後只道:“怎麼賭?”
耀光的面上笑意更加明顯起來,耀光在空中揮劍,劍鋒清冷,隨後輕撫着手中的劍刃道:“我們就猜猜誰是這場對決的贏家。”
耀光說着一瞬間回過頭來對刃心笑道:“客隨主便,刃心先生先來。”
耀光這可不客氣,他沒有給刃心任何選擇,就只是讓刃心先選,耀光接着道:“猜對了的人,有神秘獎勵哦!”
這……
聽到耀光這麼一說,刃心又是感到一陣莫名,神秘獎勵?
耀光這是已經確定了勝負的結果吧,他怎麼會知道刃心一定能夠猜對?
而且這根本不是什麼賭約,這分別是不講道理,耀光只不過是想要看看刃心的笑話。
刃心驚訝於耀光對於自己莫名的自信,可同時又感悟到了這個賭約之外的意思。
刃心當即笑道:“就如將軍所說,在下願意打這個賭。”
呂玲綺一直都在刃心身邊,她也不說話,就站在旁邊默默的聽着兩人談話,不過這時她逐漸的明白了刃心這邊的心意,耀光這個人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個好人,不過他竟然還和刃心挺合得來,這倒是出乎呂玲綺的意料之外,那麼刃心要是選了耀光,一想到這種結果,呂玲綺竟然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卻在這時,呂玲綺似乎察覺到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
“願意?”
刃心回答了耀光,耀光在這時卻反而又發出疑惑,耀光的目光緊接着轉向了刃心身後若有所思道:“刃心先生可以做主嗎?”
耀光的問題問的有趣,刃心一時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耀光爲什麼這麼問,可接下來回答的人,更是出乎刃心意料。
刃心還未開口,便聽身後一直不語的呂玲綺開口笑道:“當然,刃心說什麼就是什麼。”
刃心這才急忙回覺道:“玲綺……”
只見呂玲綺笑着視線徑直對上了遠處的耀光。
刃心則是一朝醒悟,回覺的同時,刃心的心裡更是一時被耀光這一句話驚出來一冷汗來,這時後驚,耀光這可是相當於提醒了刃心,而且提醒的好,恰到好處,只因在剛纔那個思考問題的層面,刃心一時還真的沒有考慮到呂玲綺這裡的感受,這下子反而被耀光給提了出來,刃心是既察覺到了不妥,同時又暗暗心驚耀光這個人的高深莫測。
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能把事情看的這麼細緻入微,呂玲綺的意見對於刃心來說當然重要,刃心現在回過神來也是感到後悔,刃心一個人獨立處理事情習慣了,真到了“合作”的時候,反而思考問題的角度得不到修正。
刃心再看呂玲綺,卻見呂玲綺這時也不多言,只是笑而不語,另一邊耀光則高舉手中長劍,悠悠笑道:“那好,既然刃心先生選擇了織田,本將軍也不嫌棄,就選擇齋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