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離開後,幾人對視了一眼。
新八嘰撓了撓頭道:“銀桑,你知道李凌剛纔用的是什麼嗎?爲什麼曲子明明很好聽,結果我們聽的頭疼。”
銀桑凝重的點了點頭道:“這是華夏的內功,我也不是很明白,不過他那確實有賣的,只是想買的話很麻煩。”
想到這銀桑打量着新八嘰,在想要不要把新八嘰給賣了,那樣的話他可就有錢學那些奇怪的能力了。
不過這純粹是他想多了,銀桑這種人如果歸了事務所,自然有辦法把他強化成一個強大的戰士,畢竟他有很強大的天賦和信念。
但新八嘰就不行了,這貨除了吐槽和偶爾爆種什麼都不會……
新八嘰被銀桑的眼神盯的發毛,再次看向了月詠。
她有着一頭棕黃色綰起的中長髮,紫瞳,額前的頭髮上插有苦無狀的飾物。穿只有左側袖子與下襬的帶楓葉圖案的黑色浴衣,鞋襪爲黑色漁網絲襪和高跟尖頭靴子。
擁有前凸後翹的完美身材,但是左側額頭和左臉在幼年時被師父要求“放棄女性身份”而劃傷。
表面上是冷若冰霜,拋棄了女性身份的“死神太夫”,事實上卻有着扭捏而不夠坦率的傲嬌性格,容易害羞。
同時也有着隱忍善良的一面,偷偷地保護那些想逃出吉原或招攬不到客人而被鳳仙要求除掉的妓女,讓她們混入百華繼續活下去。
曾經是日輪的侍女,後來被當時的百華首領,有“蜘蛛手”綽號的忍者地雷亞作爲弟子培養,在吉原大火師父失蹤後作爲新一代首領來保衛吉原與日輪。
李凌很瞭解她的身份,所以放心的將後續交給了她。
她目光復雜的看着晴太,晴太連忙跑到新八嘰的後面,彷彿這個廢柴能保護他一樣。
月詠吸了一口煙,站起了身,擦了擦剛纔因爲疼痛流出的汗水,對銀桑道:“你的那個朋友,我可以相信他麼?”
要是換個人說自己能贏鳳仙,月詠一定是嗤之以鼻,但李凌剛纔可是露了一手絕活,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整個百華衛隊,就連她也是因爲對方手下留情才能站住。
銀桑想了想李凌的所作所爲,還有他離開時的那個眼神,微笑道:“如果是那個傢伙的話,一定可以做到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混進百華,然後讓那些人無法阻止他。”
晴太有些憂鬱的道:“對不起,都是因爲我,你們現在已經和整個吉原桃源鄉對上了。”
銀桑搖頭,指了指神樂淡然道:“我們可是收了你的委託金啊!我聽李凌桑說過,鳳仙不是什麼壞人,只不過他的靈魂太蒼老了,蒼老到已經畏懼陽光了。相信李凌桑,一定可以讓整個吉原重見天日。”
沒錯,李凌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殺夜王,就算他有這個打算也沒那個本事,他只是想讓夜王清醒清醒。
他是夜兔族部分族羣中的王者,戰鬥力超強,曾與星海坊主單挑實力不相上下,武器爲具有夜兔特徵的巨傘。
因夜兔懼怕太陽的天性,從而在地下建造了巨大的王國吉原。曾對讓自己親近太陽的日輪有近乎變態的糾結感,並通過囚禁試圖讓日輪屈服自己。
其實只要他認清了自己真實的想法,就不算是一個壞人,整個吉原還要靠着他來庇護。
畢竟春雨可不是什麼講道理的地方,李凌就算是想和春雨做交易,也得有個合理的平臺不是?
這也不是說李凌沒節操,而是一個角度問題,江戶也不是他的國家,在整個宇宙的大環境下,大家其實只是理念不同,沒有最根本的對錯之分。
因爲李凌的原因,銀桑打算暫時相信月詠,月詠爲了讓雙方的合作更緊密,也說出了她和日輪的曾經,還有晴太的身世。
現在他們要兵分兩路,月詠和銀桑帶着新八嘰去搞定百華,神樂趁機帶着晴太偷出日輪,他們沒有再去管夜王鳳仙。
李凌的身影在吉原中穿梭着,他走的是房頂的路線,絲毫沒有落入地上的打算。
現在的百華已經全部出動,給李凌省了很大的麻煩。
他的鷹眼視覺彷彿天生就是爲刺客而生,他緊緊的握着手中的劍,一步一步向最中央的位置靠攏,夜王鳳仙,就在那裡!
那團巨大的金色,彷彿能連整個吉原都照耀成白天。
沒錯,李凌把他的鷹眼視覺用在了夜王身上,那個傢伙不懂隱匿氣息,他也從來都不需要隱匿氣息,因爲他是鳳仙。
李凌的潛入完全可以稱之爲藝術,翻滾,跑酷,攀爬,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
而鳳仙呢?他現在正靜靜的坐在他的靜室中,在兩個侍女的服侍下飲酒。
這裡環境空曠,視野極佳,頂棚是靚麗的金色,給人一種十分富貴卻又古樸的大氣感。
他的身邊沒有傘,因爲他不需要傘,這個地方到處都是黑夜,有沒有傘他都是一個絕世強者。
他的面前跪着一個百華的侍女,似乎是在跟他報告情況。
鳳仙抿了一口酒,微笑道:“哦?你是說,對方現在已經擊敗了月詠,還揚言要親自擊敗我。”
侍女點了點頭道:“是的,大人,他在一處牆上留了字,上面寫着:挑戰鳳仙者,李凌。”
這也是李凌的計策之一,萬事屋的人雖然關鍵時很可靠,但現在李凌的運氣可不敢把希望寄託在他們的身上。
李凌是利用了夜王的心理,他現在就算老了也認爲自己是無敵的。
像他這樣的強者,已經不畏懼子彈甚至火箭炮那種遠程打擊了。
畢竟星海坊主可以擋下能轟掉空間站的大炮,夜王不怕這種東西也不奇怪。
只要夜王還是驕傲的夜王,他就不會加強防備,但也不會刻意的去減弱。
他要做出的是一個姿態,那就是他根本不在乎對手是誰,到底有多強,他只要像往常一樣去應對就好了。
夜王靜靜的喝了口酒,臉上帶着嗜血的笑容,淡然道:“既然已經來了,就光明正大的站出來吧。”
說完,他看向了窗戶邊上的欄杆,他已經看到了,有人在那裡,畢竟他的袖子好像破了,露出了一角。
既然有能力無聲無息的潛入那裡,就有資格被自己邀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