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8月1日。英國,北部森林,愛因茲貝倫古堡。
這個常年消失在風雪之中的古老城堡,就像一個巨大的藝術品,似乎一磚一瓦都是手工雕刻出來的,巨大、厚重而不失精美,但唯一的缺憾,就是這棟古堡沒有一絲溫暖的氣息。
安琪兒?馮?愛因茲貝倫,這個如藝術品的人兒,想之前無數個歲月一樣,靜靜的屹立在高大的窗戶前,毫無神采的血紅色雙眼,清晰的映着窗外那終年不化的雪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做,自己不是應該靜靜的等待着命運的降臨嗎?難道,沒有“靈魂”的自己,還在渴望着什麼嗎?
她不明白,她那僅從書本上獲得的知識與從未遠離過這座古堡的經歷不足以讓她認識到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這座無意識的渴望讓她形成了眺望窗戶外那一片白色世界的習慣。
“你果然又在這裡啊!”
一個氣勢穩重的中年白髮男子從走廊地毯的盡頭走了過來。英俊而堅毅的面孔上那一對與安琪兒一模一樣的眼睛,除了深沉的血紅色外,還多添了幾分光亮的色彩。尤布斯塔庫哈依德?馮?愛因茲貝倫,這位愛因茲貝倫家族第8帶族長“阿哈德”似乎對安琪兒很感興趣,不過,從他嚴肅的微笑中,可以看得出,這次他來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情。
“安琪兒,時間到了,明天我會派人送你去中國(china)的!”
安琪兒轉過身,看着這位給予了自己生命的男人,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
“是,族長。”
終於,到了麼……
城堡外的風雪漸漸平靜下來,天空由陰暗的海藍色轉變爲清明的湖藍色,潔白的大地在柔和的日光中顯出粉妝玉砌般的美麗,即使知道這短暫的魅力之後依舊是殘忍的暴風雪,但是依然會有人情不自禁地爲這一刻的美麗駐足。
……
1923年8月1日,德國,魯爾軍事基地。
貝伊瓦踩着尤里的步伐走在一處地圖上從未標示的地下隧道,隧道中潮溼而壓抑的空氣,沉悶的令人有些抓狂,但貝伊瓦似乎什麼都沒有感受到,依然藉着五米一個昏暗白熾燈的光芒,不緊不慢的前行着。
一路上不時的有一些同樣沉悶暗淡的人影迅速從貝伊瓦身邊掠過,帶起一陣不太涼爽的空氣流動,讓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隧道盡頭,是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整了整不曾凌亂的衣領,擡起手,“咚!咚!咚!”三聲有節奏感的敲門聲響起,緊接着喊道:“報告!”
“請進!”一個渾厚的聲音從鐵門後傳來。
“是!長官!”
“吱呀——!”貝伊瓦推開門,昂首闊步走了進來,年輕的臉上充滿着勃勃英氣。
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辦公室,空曠的房間內除了木質沙發外,就只有那堆滿書本文件的巨大辦公桌。
“報上你的名字,年輕的士官!”辦公桌後,一個瘦小的老頭睜着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不帶一絲溫度的打量着貝伊瓦。
“報告長官,我叫貝伊瓦?坎納菲奇!”聲音略帶緊張,但是回答依然不緊不慢,這讓那老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嗯!你應該知道,我們國家現在經濟下滑,通貨膨脹,想必不久就應該發生大事了!”
“!”貝伊瓦心中一驚,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和自己說這種事情,不敢搭話,繼續聽那個老頭把話說下去。
“爲了應對這種情況,政府那邊已經採取措施了,不過效果甚微!”老頭閉上眼睛輕咳了一下,再次睜開時目光變得非常銳利,“而現在,我們知道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成功了就可以瞬間解決國內的問題?而這個辦法,需要一個值得信賴而且有實力的人去完成!”
貝伊瓦明白自己是時候表態了,立刻大聲說道:“願爲祖國揮灑熱血!”
看到貝伊瓦一臉的激昂,那個老頭笑了笑,雙手交叉搭在鼻尖,說道:“貝伊瓦士官,你,是個魔法師吧!”
貝伊瓦激昂的表情瞬間凝固在了臉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個聽說是上面大人物的、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老頭!
……
“貝伊瓦士官,你,是個魔法師吧!”
“!”
看着一臉震驚的貝伊瓦,老頭眯着雙眼繼續說道:“既然你是魔法師,就應該知道聖盃戰爭吧!是不是,貝伊瓦士官?”
“……”貝伊瓦瞬間明白了此次的任務是什麼,遲疑了一下大聲說道:“是的,長官!”
“任務的內容我想你已經清楚了!要不要接下這即使完成了,也沒辦法讓國民知道是你拯救了這個國家的任務?”
“保證完成任務!”
“!”老頭看到貝伊瓦如此乾脆反而有些驚訝了,“你難道不要提什麼條件?這次任務的獎賞是隻要在國家的最大許可範圍內,你一切的要求都可以滿足!”
“報告長官!我沒有什麼要求!”貝伊瓦看着老頭那依然有些不敢相信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在魔法師之前我還是一個帝國軍人,祖國,就是我畢生的願望!”
“……”老頭愣了一下,然後咧開嘴,“哈哈哈哈哈!好樣的,那麼,貝伊瓦士官,首先,就請你去死吧!”
貝伊瓦瞳孔驟然緊縮,一臉的不可思議!
……
1923年6月22日,德國通貨急劇貶值,德國中央銀行家們均感絕望。德國銀行的行長魯道夫-黑文斯坦說形勢變得非常令人絕望。
馬克的價值下跌得非常驚人。僅在3個星期內,就失去了一半的價格。月初,1美元以74500馬克買入。但是這天,1美元的價值是13.6萬馬克。
戰爭使德國的經濟受到嚴重破壞,但是摧毀德國經濟的主要原因是法國和比利時對魯爾的佔領。佔領是在賠償委員會宣佈德國不能出口足夠的煤之後開始的。自佔領以來,抗議的礦工們大大地削減了煤的產量。他們生產的煤甚至滿足不了國內的消費。德國被迫進口,而這樣,要花許多錢。
德國的社會福利開支也很驚人,這是由於數以千計的人從魯爾流離出來引起的。到4月份爲止,中央銀行有足夠的儲量抵銷這一消費。這些儲備用光了,馬克正在補償這一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