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金派!
“我們的敵人是瀚金派,一個沙漠裡的門派,被我們宗門的大長老,無意間滅門……”
米小經驚訝得合不攏嘴,無意間滅門?劍心宗有意可以滅掉西衍門這樣的衍修小門派,無意間能夠滅掉一個修真大宗門?這也太誇張了。
本來就對劍心宗沒有什麼好感,米小經此刻心裡更是鄙夷,滅門就滅門吧,還無意間?騙鬼吧!
雍機見米小經一臉不解,盧雨滿臉震撼,就知道他們不信。
“瀚金派的宗門駐地在沙漠,大長老去收一隻妖靈……”
雍機開始解說整個宗門滅門的經過。
“……瀚金派被地火岩漿吞沒了宗門,所以說,他們被滅門了。”
這麼個滅門啊!
聽完雍機的解釋,米小經也覺得劍心宗夠冤枉的,不過想到他們滅掉西衍門的時候,他又覺得這是報應。
西衍門的高層全滅,就算有漏網之魚,也掀不起風浪,可瀚金派不同,瀚金派的高層全都逃了出來,手下還有一些結丹期和築基期的修真者,雖然數量不多,可都是中高端戰力。
“他們很厲害吧。”
“當然,不然宗門也不會如此緊張了,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宗門有實力也有決心保護大家。”
對於這話,米小經相信,汪爲君卻完全不信,他在心塔上說道:“狗屁!一旦護山大陣破掉,這劍心宗上下一定會被殺得乾乾淨淨!人家可是滅門之仇,報復起來當然也是滅門,小子,記住了,一旦宗門的大陣破掉,千萬別傻乎乎的去拼命,第一時間跑!”
米小經想想也對,我爲啥去拼命?跑纔對嘛。
“護山大陣,若是再經歷一次攻擊,還能堅持住嗎?”
“能,當然能堅持住!”
雍機毫不猶豫的回答,其實他心裡還有一個答案,護山大陣最多還能堅持幾天,然後就要崩潰了,再次開啓大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米小經聽不出問題來,可汪爲君心裡明白:“別聽他亂扯,大陣核心受損,一旦啓動大陣,我看最多支撐幾天十幾天,基本上就徹底完蛋了,你千萬記住了,大陣再次啓動,就是你準備逃跑的時候,千萬別猶豫,唔……看這架勢,劍心宗可能要完蛋!”
“他欺負你不懂大陣核心受損是什麼概念,這時候還強行開啓的話,對核心的損傷是一天比一天嚴重,根本就沒法承受,一旦大陣沒了,也就代表宗門破了,沒有陣法的庇護,你們這些宗門弟子,可不就是任人宰殺的命運嗎?逃跑都難!”
“最危險的就是大陣破碎的時候,但也是逃命機會最大的時刻,這時候無論內外都是亂的,趁亂逃纔有可能脫離危險。”
“算了,等回去了再和你說,你再多打聽一點消息,比如宗門附近的地形,有哪些和宗門友好的門派之類的,嗯……必須要靠近宗門的,你最好多瞭解一些,尤其是外門的地形圖,不然你逃都不知道往哪兒逃。”
米小經暗自點頭,汪爲君的話提醒了他,由於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接觸宗門的高層,而且幾個元嬰期大長老對他的態度都很好,讓他產生了某種錯覺,無意間將這裡也當成了家,當成了一個可以長期居住的地方。
可現在看來,這地方也不是他的家,不是一個可以無憂無慮成長的地方。
雍機道:“這些話,你們聽聽就好,就不要出去亂傳了,尤其是你……嗯,你叫什麼名字?”
盧雨道:“弟子叫盧雨。”
“盧雨,我這話是說給他聽的,既然你在邊上也聽到了,就不要出去亂說,明白嗎?”
“是,是!弟子明白!”
盧雨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此鄭重其事的警告,他當然不敢亂說,不過他心裡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雍機又對米小經說道:“你還要坐一會兒吧?”
“是的,再坐一會兒我就回去了。”
“你稍等我片刻,我回一趟宗門大殿,很快就回來。”
米小經道:“是,我在這裡等。”
雍機因爲回答問題,突然想起自己也很久沒有回去過了,他也不瞭解最近宗門發生的事情,就想要回宗門大殿去了解情況。
起身御劍離開。
一直等到雍機消失不見,米小經這才問道:“你有宗門周邊的地形圖嗎?”
盧雨一怔,隨即他就明白過來,眼裡露出一絲恍然,一絲佩服,其實他剛纔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一旦宗門大陣被破,自己該怎麼辦?
要知道他可不是擅長戰鬥的修真者,若是宗門被破,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成爲炮灰,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反正自己已經達到了築基期,雖然只是築基初期,但也有資格去外面闖蕩了。
伸手在儲物袋上一拍,盧雨拿出一個玉簡,這種玉簡只有築基期以上的修真者才能使用,因爲是用神識來查看內容的,練氣期的修真者,除非天生神識強大,不然就是拿到了玉簡,也一樣查看不了。
“你看看這個吧,記載得很詳細。”
米小經接過玉簡,說道:“怎麼用?”
盧雨微微一愣,他笑道:“貼在額頭上,用神識看。”如果是結丹期修真者的話,就不用貼在額頭上了,只要拿在手中,就能用神識看到。
不過米小經不同,由於經常用神識沉入丹田中,經常和汪爲君進行交流,使得他的神識不同於其他修真者,已經變得非常強悍了。
當然,這些米小經還不清楚,他依言將玉簡貼在額頭上,神識探入其中,瞬間,一幅完整的地圖就映在了他的腦海裡。
這地圖實在是太大了,米小經用了十來分鐘,也沒有看完,要知道他可是用神識來看的,掃一眼就能看到一大片,而且修真者的記憶都很不凡,基本上看過一遍就有印象。
盧雨道:“這玉簡我就送給師兄了,嗯……師兄有什麼打算?”
米小經放下貼在額頭的玉簡,說道:“什麼打算?什麼意思?”
盧雨苦笑一聲:“剛纔雍師伯的話,你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