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悠然檢查完大陣,心裡也是相當驚訝,這大陣簡直出乎意料的好。 .更新最快
各種法訣和咒訣的運用,沒有一絲的遲鈍,這給了他強大的信心,有了後盾再來渡劫,心情就完全不同了。
每個渡劫的人都是忐忑不安的,因爲這是未知領域,也不可能預演一次,修真者和散仙不同,他們只有一次渡劫,渡過了就是改天換地,脫胎換骨,這一劫就是仙凡之別。
米悠然找到渡劫的位置坐下,開始了最後一次修煉,只要這次修煉達到某個點上,自然就會引動天劫降臨,這點大家心裡都很明白,所以當米悠然開始修煉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都轉了過去,不再私下討論。
其實,米悠然差的就是這一絲修爲,這些天他根本不敢修煉,一直在做各種準備,祭煉各種武器,拿出各種靈丹。
這些都是消耗品,就算被天劫毀掉也不可惜,對於普通的修真者來說,米悠然用的每件寶物都很罕見,可到了他這種境界,這些寶物已經沒那麼重要了,自然不會心疼。
只要能夠渡劫成功,任何寶物都是可以犧牲的,甚至包括仙器也是如此。
米悠然坐下修煉,還不到十分鐘,天空就毫無徵兆的黯淡下來。
天劫來臨!
這速度讓很多人驚訝,都在想一個問題,這傢伙是怎麼憋得住的,要知道這可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誰知道會不會在不經意間,修爲突然就達到了。
這傢伙明顯只差一絲就能渡劫,這人的心也是真夠大的,可以說是膽大包天了。
天空黯淡,狂風大作,每個人心裡都感覺到極度壓抑。
瞬間,米悠然就進入幻象中,心劫來臨!
由於有強大的陣法保護,坐在光罩中的人,都不會陷入幻象之中,但是米小經卻觸景生情,突然想起了自己渡劫時看到的一幕。
那時候他也是在渡心劫,幻象中的一幕就這麼浮現在眼前,他終於想了起來。
羅梅和米悠然,竟然就是在心劫中出現的人!
米小經突然明白了什麼,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呆呆的看着米悠然渡劫。
米悠然坐着,身體微微晃動一下。
心劫的過程,誰也看不到,誰也看不懂,也只有米小經和羅梅這樣渡劫天劫的人才知道,這其中的危險究竟有多大。
其實,天劫最可怕的一環就是心劫,無聲無息,擋無可擋,避無可避,這一刻全看渡劫人的心境修爲了。
這是對心智和意志力的考驗,也是對神魂的考驗,一旦渡了過去,那麼神魂就能得到極大的提升。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八個時辰!
米悠然突然站了起來,羅梅頓時露出笑容,終於渡過去了,米小經也明白這是渡過了心劫,要不然他是動不了的。
片刻功夫,米悠然一直在整理東西,誰也看不清楚他具體在做些什麼,緊接着天空更加昏暗了,大片的烏雲聚攏過來,海面上掀起滔天巨浪,只是被七十二島的禁制大陣阻擋,那海水纔不能影響到渡劫臺。
高達幾十米的巨型大浪,瞬間就被禁制粉碎,徒勞的退了回去,可緊跟着又是一道巨浪涌來,發出震天的轟鳴聲。
空中的烏雲開始聚集,向着七十二島嶼集中。
每個人心裡都是沉甸甸的,那種壓抑到了極點的感覺,讓衆人臉上都露出凝重的表情,就算已經渡過天劫的羅梅,胡圖和米小經等人,也一樣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
面對天威,大部分修真者心裡都是極度敬畏,尤其那些快要渡劫的合體後期修真者,這些人更是有種畏懼的感覺,彷彿渡劫的人不是米悠然,而是他們本人一般。
這一批潛聖星盟的修真者,幾乎都是合體期修爲,從合體初期一直到合體後期,至於大圓滿境界的高手,反倒是一個沒來,他們不是不想來,而是不敢來,因爲他們也接近了渡劫的邊緣,稍稍異動就可能引來天劫。
若是在他人渡劫的時候,將自己的天劫觸發,那可真的就是找死了。
潛聖星盟每隔幾年十幾年,都會有人渡劫,觀摩的機會很多,少數比較富裕的合體期修真者,甚至每場渡劫都有觀摩,這種人對於渡劫的瞭解非常深刻,對日後自己渡劫很有幫助,這也是潛聖星盟能有如此衆多高手的原因,修煉條件實在太好了。
在潛聖星,能夠進入星盟的最低條件就是元嬰期,當然服務性質的修真者不算,那是作爲一種對中低級修真者的福利獎賞。
潛聖星盟的修真者,只要達到元嬰期水準,就會有一次選拔,資質潛力還能更進一步的就進入星盟,也就是進入潛聖星修煉。
反之達不到要求的修真者,就只能留在原來的宗門,今天能夠來到觀摩臺的合體期修真者,全部都是星盟中有希望渡劫的高手。
烏雲的顏色突然變了,彷彿火燒一般,發出豔麗的紅色。
羅梅驚訝道:“火劫!”
這種劫相當少見,也不知道爲什麼,米悠然渡劫竟然會出現罕見的火劫。
緊接着又有隱隱的雷聲響起。
雷火劫!
羅梅和米小經都緊張起來,自從米小經猜測出,羅梅夫婦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后,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爲什麼他們對自己這麼好,爲什麼羅梅會如此緊張自己的安危,當然對米小經而言,這些還僅僅是自己的猜測,他也不敢真的肯定,也許是幻象,也許是真的,他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問。
哪怕只是猜測,米小經也越來越緊張了,不管米悠然是不是自己的父親,他都希望米悠然能夠順利渡劫。
雷火劫很少見,當米悠然看到雷火劫的時候,心裡也一樣哀嘆,不過他同樣知道一點,那就是劫數越大,好處也就越多,這是老天的考驗,既然想要超凡入聖,那麼就必須經受這樣的考驗。
雷電夾着一團團火焰打下,米悠然根本沒有抵擋,任由雷火打在自己身上,瞬間,他就成了一把火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