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中流浪了一個多月,憑藉着自己半吊子的法術和幾樣師祖留下來的法寶,王天南倒是成功解決了一些四處出沒的鬼怪,可惜隨着時間的推移,各種怪異越來越強,漸漸的感覺力不從心,正好這時候聽到s市某地有殭屍出沒的消息,想起自己師祖傳下來的幾手煉屍術,不禁動了念頭,急急忙忙的買了s市的車票。
坐在車上,王天南正舒服的直哼哼,突然感覺自己面前一暗,接着一個龐大的身影經過自己旁邊,坐到了自己對面,身上的肌肉像是要爆炸一樣,行走之時虎虎生風,簡直向人們詮釋了什麼叫做力與美的結合。
我去,猛人啊!
王天南驚歎一聲,接着眉頭一皺,眼前這人好像有點不對勁。
但具體怎麼個不對勁法,他卻說不出來,只是模模糊糊直覺感應,眼前這人好像不是個普通人。
要是一般人,可能狐疑下就算了,但是王天南是什麼人,煉氣士,眼珠一轉,師門流傳的一種靈眼術就施展了出來,靈氣匯聚在眼睛的一定穴位上,整個人的眼睛都閃着朦朧的光芒,這可是他捉妖尋鬼的主要手段,用的爐火純青。
拿眼睛朝着那人一瞅,王天南不自覺的張大了嘴巴,像是可以塞下一個拳頭。
一道火紅色的靈光,就像是接通天地的柱子一般,從壯漢的頭頂冒了出來,火紅一片,熠熠生輝,簡直亮瞎了他的雙眼!
火紅色的柱子接通天地,在王天南眼中閃着耀眼的光芒,就像是直視最毒辣的太陽一樣,他眼中不由自主的靈光散開,眼淚從通紅的眼睛中流了出來。
怎麼可能,頭頂氣柱,直衝霄漢,這不是神靈纔有的標誌?
王天南簡直驚駭欲絕,這不是傳說中的末法時代嗎,就算靈氣復甦,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在現世之中出現神靈,這才幾天?
當然東方的神靈,和西方的神靈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體系,東方神靈代天行道,更接近於道的維護者和代言人,在神話中總管三界一切秩序,因此神靈頭上的氣柱都是和天庭連接在一起,形成氣衝霄漢的格局。
而煉氣士們,修的是真,求的是己,飲風餐露,逍遙自在,不受天庭管轄,因此氣柱大多隻有幾尺,了不起也就三丈三,這已經是佛陀,道祖這個層次的人物了,代表了個人修煉所能達到的極限。
難不成現在還有天庭不成?
王天南正在沉思,冷不防對面的壯漢轉過頭來,直直的盯了他一眼。
......
上車不久,高明就感覺到了一種窺視的感覺,扭頭一看,一個年輕人雙眼通紅,正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人羣中混了一隻國寶一樣,震驚驚喜難以言喻。
初一看,此人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更沒有什麼超凡靈光,所以高明上車直接就忽視了,但是現在再一看,這年輕人身上竟然縈繞着一層淡淡的白光,和之前見過的超凡靈光都有所不同,給人一種溫潤,平淡的感覺。
哦?
高明有點驚訝,看着被自己注視有點緊張的年輕人,咧嘴一笑,自己現在歸心似箭,心急如焚,連找別人麻煩的心思都淡了很多,只要不擋着自己的道,現在就算是超凡者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也可以無動於衷。
何況此人不像是超凡者,高明也算是見多識廣,遇見過的各種超凡差不多也有兩手之數了,每個人的超凡靈光都是不一樣的,雖然不好劃分,但是大致來說,每個人的靈光都和自己的力量相對應,充滿了個性的感覺。
而眼前這個人,恰恰身上的靈光就給人一種普普通通,沒什麼個性的感覺,更可況和超凡者比起來,他身上的靈光實在太稀薄了,就高明估計,也就比普通人稍微強點,這種敵人,高明表示自己可以一個打一百個。
“尊、尊神,”高明的咧齒一笑,在王天南看來簡直就像是獅子張開了嘴巴,雖然老說神仙神仙,兩者都是連在一起的,但是那可是末法時代未降臨的時候,現在靈氣復甦,誰知道這尊神靈從那個地方冒出來的,要是看自己不順眼,自己這小身板可承受不了幾拳。
“在下青雲門弟子,王天南!”王天南朝着高明行了一個抱拳禮,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禮,但是這時候總要做點什麼,於是學着武俠電視劇,直接抱了個拳,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青雲門?
高明第一時間想起了誅仙之中的青雲門,不過這些已經勾不起他的心思了,淡淡的應了一句,閉上眼睛靠着坐墊:“別煩我,自己玩自己的去。”說完默不作聲,靜靜的體會着自己體內能量的流動。
話雖如此,但是一尊大神坐在自己對面,王天南哪敢不留神,一晚上坐車上都小心翼翼,時不時的斜瞄高明一眼,生怕他暴起發難,簡直如坐鍼氈,這時候才後悔真的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誰知道坐個火車也會碰到這麼這麼恐怖的存在。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夜,車一到站,王天南立馬急急忙忙的下了車,就像是後面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就像人可能明知道獅子老虎不會傷害自己,但是面對面的待上一晚,照樣也會心驚肉跳。
高明的老家,在一個叫寧王鄉的地方,到達s市之後,還要再轉一道客車,顛簸幾個小時才能到家,龐大的身軀上車之後,所有人都有一種車子猛地一重的錯覺,看着像是黑熊一樣坐在後面的高明,所有乘客都不約而同的表示驚訝,現實世界長得這麼高,還這麼強壯的人,鳳毛麟角也不爲過。
高明早就習慣了人們的眼光,一路上他不知接收了多少這樣的注視,只是冷冷的一掃車廂,所有人都像是被針紮了一樣收回自己的目光,目視前方,這才合上眼睛,此刻離家越近,他的心情也越不平靜。
近家情更怯,就算是超凡也不能避免,之前每次只有過年才能回去幾天,其餘時間無一不是在外面打拼,以至於現在他的記憶裡,父母的樣子已經有點模糊了,只是記得父親的嚴厲和母親的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