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世界？救世英雄？”
蘇魯摸了摸下巴：“有點意思……”
他穿越前看過不少靈氣復甦流小說，對有的主角明明作爲幕後大黑手，還要拼命爲靈氣復甦找到東方的、西方的合理解釋很無語。
這種事不是應該交給那些大勢力、大組織自己去腦補的麼？
編造的謊話，最容易有漏洞啊。往往爲了彌補一個，就不得不繼續編造千萬個謊言。
關鍵是還編不圓滿，導致賊尷尬。
這個世界的‘黑手’（如果有的話），就不一樣了。
反正老子就是這麼幹了，存在即是合理，你們想怎麼解釋就這麼解釋，自己猜去！
根據隼人所言，在古尼星上，有關‘主神遊戲’的猜想，已經不下十幾萬種，足以寫成數部專門的著作了。
而最具影響力的，則是‘神靈說’、‘外星科技說’以及‘滅世說’。
有的人直接將‘主神遊戲’當成了一場陰謀，宣揚古尼人正在被暗中控制，需要‘淨化’，呼籲所有玩家抵制遊戲。
這樣的宣傳一度還很有市場。直到被媒體爆出黑料，都是某些經濟不發達的地區，接觸主神遊戲較晚，爲了追上前進者的步伐，故意宣揚這種理論。
蘇魯聽得很有興趣，還特意問了幾句，發現真的有人猜到了‘世界的一體兩面’之上，不由暗自讚歎。
答題的人多了，總會有那麼一兩個蒙對的。
但即使蒙對了，又能怎麼樣呢？
到了現在，根據官方統計，主神遊戲的玩家已經超過了一億，大多都是青少年，佔據古尼星總人口的二百分之一。
即使如此，也沒有一個人能接觸到世界的真相。
“這個遊戲的自由度很高，只有那三個初始任務……”
隼人手舞足蹈地道，似乎平時很少有人願意這麼聽他說話。
“保護主城、擊殺怪物、拯救世界！就這麼簡單，除此之外，你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情……”
隼人衝着天空張開雙手：“不管現實怎麼樣，這個世界，就是我們的！”
啪！
就在他仰頭之時，一團不知道是鳥糞還是什麼樣的東西，砸入他的嘴裡。
“啊呸呸呸！”
隼人捂着喉嚨，突然擡頭：“那是……不好！獸潮來了！”
“嗯？”
蘇魯一擡頭，就看到天際浮現出一片烏雲。
那是一隻只奇形怪狀的鳥類，有的長着羽毛翅膀，有的長着蝙蝠的肉翼，但都很不協調，不是禿毛就是畸形，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噁心感。
它們的體形也是千奇百怪，有的長着貓一般的頭，有的則是多頭怪物，還有的乾脆沒有頭，眼睛長在翅膀上。
“獸潮來了！”
“大家抄傢伙，跟它們拼了！”
“哈哈……發大財的時候到啦！”
“殺怪爆經驗嘍。”
“獸晶是我的！”
……
主城之內的大量玩家涌出，拿起裝備，站在城頭迎敵。
蘇魯隨波逐流地來到城頭，望着密密麻麻，兇殘恐怖的獸潮，眉頭輕輕皺起：“這種感覺……怨靈？詛咒？”
他有些明白了這些怪物的來源。
在物質界，諸神黃昏時期，單純的怨念對活人根本沒有絲毫影響。
但是在靈界，特別是靈氣復甦的靈界，就完全不一樣了。
大量生命死亡的怨念、戰爭導致的痛苦、生活中各種慾望與怨毒，在‘裡世界’充滿靈性的環境下，都可以顯化，成爲詛咒！
而這樣的怨念，日復一日地積累，終究會越過‘裡世界’這座水壩，一股腦地傾瀉向表世界。
到那個時候，就是世界末日！
當然，世界本身或許也有‘自潔’、‘自淨’的功能。
但當超出‘限度’之後，還是沒有多大作用。
此時，這些‘玩家’就派上了用場。
他們不辭勞苦、不避危險，剿殺大量怪物，其實就是在化解以往世界中淤積下來的陰暗面。
爲什麼怪物瘋狂，根本無法交流？因爲它們本來就是瘋狂的凝聚！
而爲什麼它們敵視玩家，拼命想摧毀主城？因爲這就是詛咒形成的意義！好像磁鐵的兩極，本來就是相斥的！
“如果主神遊戲有幕後黑手的話，這個設計我給打9分……”
蘇魯看着大量玩家憑藉堅固的城牆，阻擊怪物，不由點點頭：“如果玩家們持之以恆，理論上是可以將積累的世界之暗盡數消滅的……”
“並且，如果真的能做到這一點，攜帶拯救世界的成就……嘖嘖，簡直功德無量啊！”
這在東方是說大氣運在身，西方則是命運的眷顧，總之，不論做什麼，都有很大可能成就。
到時候，幕後黑手或許就是表世界第一超凡者，統治世界什麼只是小意思。
“殺！”
“啊！我被咬死了。”
“快復活，如果主城被毀滅，大家都玩不了遊戲了。”
城牆上，廝殺聲不斷。
普通人支持一段時間後傷亡慘重，但沒有人當回事。
等到職業者，特別是一些三四階的職業者緊急趕來之後，立即就扭轉了戰局。
蘇魯也裝模作樣地殺了幾頭怪鳥，撿到一枚十分普通的白色晶核。
在他看來，這是詛咒與瘋狂被洗刷之後留下的結晶，而在玩家們看來，則是獸晶、獸核、能核，遊戲中的‘經驗值’，唯一能讓他們晉階的寶物。
‘實際上……玩家只是心靈秘境產生的一段精神，相當於初始模塊，而‘掛載’的職業，則是來自主神遊戲系統，相當於插件。感覺被操控得很死啊，哪怕是四階職業者，實際上能力也不完全屬於自己……’
蘇魯來到復活廣場。
此時這裡最爲熱鬧，不知道多少玩家死亡，又在此復活。
“至於不能去物質界的原因，我也明白了……裡世界是抵抗詛咒與負面情緒等世界陰暗面的戰區，怎麼能容許逃兵或者敵軍擊破防線？”
“玩家們還可以通過心靈秘境這個登陸器來回……但是見鬼了，我可沒有在主神系統那裡‘認證’過的身份啊！”
蘇魯感覺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