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青年人,正是斐奇。
到了會議室內,斐奇眼神中滿是怒火,一一掃視會議室內的六七個人,臉上,掛着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原本還趾高氣昂的堂主,見年輕的掌門大哥氣色難看,一個個收斂了不少。
當然,也有那種不知好歹的人存在。
這時候,迎面站起來一個人。這人身高有一米八五以上,膀大腰圓,一身肌肉很健碩,穿着一件短袖襯衫,海藍色,很張揚那種。虎目圓瞪,臉上帶着怒氣,怒衝衝道:“你誰啊?誰倆呢,沒大沒小!”
斐奇似笑非笑地看着這個人,說道:“我是洪山門的老大,斐奇!”
“呀!”衆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這麼年紀輕輕的青年,竟然是新上任的掌門大哥,不過見此,那些自恃資格老的人,一個個又換上了一副很牛逼的嘴臉。
跟斐奇說話很不客氣的這中年人,冷笑了聲:“原來你就是掌門大哥啊,我楊三虎,GZ地區的堂主,剛纔多有得罪,掌門大哥見諒。”楊三虎嘴裡說着,卻是沒有絲毫的歉意。
斐奇緩緩地走了過來,眼睛微微眯起,他的臉色極爲平淡,沒有一絲生氣和動怒的端倪。可是熟悉斐奇的人都知道,斐奇越是這樣,就越可怕。
楊三虎這個人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別的人都知道收斂點兒,畢竟人家是老大,而且剛進來的時候,明顯一肚子氣,他們可不敢往槍口上撞。可是楊三虎這傢伙卻是個傻逼,沒兩下子不說,丟了地盤不說,偏偏還這麼囂張,簡直就是在找死。
斐奇到了楊三虎的跟前,冷笑了聲,道:“楊三虎是嗎?”
“對,是我!”楊三虎不明所以地應了聲。
斐奇笑道:“你認識田峰嗎?”
“田峰?”楊三虎並不知道田峰死的消息,他道:“當然認識了,田瓢把子嘛,在咱們洪山門內誰不知道很早就跟了老爺子的田峰,怎麼,你說他有事嗎?他也回來了?”
斐奇搖了搖頭,道:“他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因爲他已經死了。”
“死了?”楊三虎一愣,驚訝道:“田峰不是在HN省嗎?而且你不也從HN省回來嗎?他怎麼死的?”楊三虎聽到田峰死的消息後,連珠炮似的發問起來。
“我殺的!”斐奇冷冷地說道。
“啊。”楊三虎本能地應了一聲,但旋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樣:“什麼,你殺了田峰?爲什麼?”楊三虎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他也意識到了什麼不妙的地方。
斐奇笑道:“因爲他跟你一樣,眉眼高低都不知道,頂撞我,所以被我殺了!”
“你!你什麼意思!”楊三虎心中有些發虛,問道。
斐奇猛地一把抓住楊三虎的頭髮,朝着桌角狠狠地磕去,斐奇的爆發力很強,楊三虎一下磕到桌角,頓時腦袋上出了一道大口子,鮮血嘩嘩地流了出來。
“啊!”楊三虎本能地捂着腦袋破了的地方,唔嗷地怪叫起來。
房間裡,那些堂主被斐奇這突然地舉動嚇了一大跳,一個個看像斐奇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
斐奇順手抄起一把椅子,照着楊三虎的額頭狠狠地砸了下去。
蓬!
一聲悶響,椅子頓時砸碎了。
斐奇又換了一把椅子,照着楊三虎的腦袋一陣猛砸。一下,兩下,三下……十三下!楊三虎的腦袋已經快成了一灘爛泥,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殺了楊三虎,斐奇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連呼吸也沒什麼急促的徵兆,他的話語依然很平靜:“來人,把他拖出去,順便把這裡打掃一下。”洪山門的小弟聽了斐奇的話,連忙開始收拾起來。
這時候,那些趾高氣昂的堂主一個個全都蔫了,看着斐奇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他們害怕老大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他們現在才知道這個新的掌門大哥有多恐怖,他簡直太可怕了。出手狠辣,做事不留餘地,這樣的人,讓他們從心底感到寒氣直冒。
有的人偷偷地瞄了一眼斐奇身邊的人,一個個眼珠子都要登出來了。因爲他們發現,斐奇身邊那幾個人,臉色跟斐奇差不多,冷漠,對生命的冷漠。
而且看到斐奇殺人,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個時候,總是有人知道好歹,剛纔那一幕,對他們的震懾力實在是太大了。
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身子在和斐奇對視一眼後,忍不住地顫抖了下。
這個人是SC省的堂主,他站起來道:“飛哥,是我們不行,害的洪山門的地盤丟了,我願意辭去堂主之位,甘願受飛哥處罰!”這個中年人叫康建寧,五十八歲,跟老爺子混在一起,當初也是老爺子手下的猛將,可是安逸日子過多了,漸漸也就沒了鬥志。
斐奇看了一眼這個中年人,心中微微一動,這個人倒是識時務,知道自己要對他們這些老傢伙動手,如今主動站出來提出隱退。
斐奇剛開始的表現不過就是給這些傢伙一個下馬威罷了,眼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繼續裝下去,斐奇笑了笑,對康建寧說道:“建寧哥也是洪山門的老人了,跟老爺子一起打江山許多年,雖然這一次打仗敗了,但我也不能虧待了你,把責任全都賴在你的身上。既然建寧哥主動隱退,那好吧,我會從幫會裡拿出一筆錢,足夠建寧哥下輩子過得舒舒服服,衣食無憂。”
康建寧知道斐奇這是在借坡下驢,他感謝道:“多謝飛哥體諒,多謝飛哥體諒!”
斐奇的目光從康建寧的身上漸漸落在了剩下的幾位堂主身上:“諸位,你們打算如何?”
“我也跟康建寧一樣,實在是不配繼續做堂主的位子,我隱退。”
其餘的幾位說的話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斐奇一一的應允了,不過,總是有人不開眼,例如GX省的堂主,廣華。
“飛哥,這次輸給青棱幫,我知道錯了,我決定戴罪立功,給我兩千人,我非把青棱幫那些兔崽子趕出GX省!”廣華站了起來,大言不慚地拍着胸脯做着保證。
看到這一幕,那幾個老人一個個鄙夷地看了一眼廣華,這傢伙除了吹吹牛逼以外,狗屁不是。他能夠成爲GX省的堂主,還不是老爺子念在他大哥廣運的面子,而且還是和平時期,就讓他當上了堂主。誰知道這傢伙又開始扯臉皮,都輸了,還在這裝大頭蒜。老大的意思太明顯不過了,就是讓他們交權,之後滾蛋。可這傢伙就是不理解,還在這要人,估計下場跟死去的那個楊三虎沒啥兩樣。
斐奇目光一寒,看着這個廣華,道:“這位堂主,你是GX省的堂主吧?”
“對啊,正是。”廣華道。
斐奇又道:“青棱幫帶人打GX的時候,一共待了多少人?”
“差不多兩千!”廣華答道。
斐奇冷笑了聲,繼續說道:“以我的瞭解,洪山門在GX的人手不少,最起碼也有三千人把,三千人都輸給了青棱幫,你要兩千人能把青棱幫的地盤搶回來嗎?”
廣華面子有些掛不住,但仍然厚臉皮地說道:“那是他們偷襲,不然的話,我纔不會把GX丟了呢。”
“呵呵……”斐奇笑的很冷,他道:“偷襲,難道這就是藉口嗎?”
斐奇臉色一肅,怒道:“廣華,你是一省的堂主,手下有三千多兄弟,而你自己跑回來,把洪山門的基業棄之於不顧,而且,更對自己手下兄弟的生命漠視不管。現在還在我這厚顏無恥的要人,你的臉皮真夠厚的,人我這一個沒有,不過棒子卻有一堆。”
“執法堂的人何在,把這個廣華給我推出去,按照門規處置!”
聽了這話,廣華傻了,他知道,自己要是進了執法堂,那可是凶多吉少。他哪根青棱幫交手了,是青棱幫的人一來,他就嚇得跑回T市了。這要是被執法堂的人知道,那自己指定死定了。
“飛哥,你聽我解釋,你……”
沒等廣華說完,程姚就給廣華一下子,把他打暈了過去,之後,手下的小弟像是託死狗一樣,把廣華拽了出去。
那些得到赦免的堂主一個個看着廣華,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康建寧起身告辭道:“飛哥,我還有事,就不打擾飛哥了,先走一步了。”
接着,剩下的那些堂主一個個灰溜溜地走出了會議室。
待衆人都走後,只剩下斐奇的心腹,斐奇方纔真正的一笑,對身邊的幾個人說道:“都坐吧,開會!”
被斐奇留下的這些人,都是洪山門當中斐奇的心腹手下。這些人當中,有老成持重的雷老四,有年少熱血的雷馳、白猛、沈偉明、程姚,有善於暗殺的殺手血紅,也有精於算計的小雅。這些人,是斐奇在洪山門當中,剛剛起步,並且是他成就大業的開國元老!
“大家都坐下來吧。”斐奇笑了笑,對幾個人說道。
幾個人跟斐奇私下的關係都不錯,也不客氣,紛紛坐了下來,彼此相互認識了一番,都算熟絡。雷馳、沈偉明、白猛、周大力等人這是很早就認識的,比較陌生的則是程姚和小雅。最爲陌生的自然是小雅了,不過小雅這個女人不單人長得極爲漂亮,而且交際也是極爲擅長。很快,她就跟幾個人熟絡了起來。
至於程姚,雷馳雖然不知道程姚,可是當聽說是跟李野一起學過功夫之後,雷馳對程姚大感興趣,強烈要求人家開完會之後跟他切磋一番,對此,程姚並沒有拒絕。雷馳之名,他還是聽說過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