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斐奇瞪了一眼身後偷笑的五月等人,一臉失敗的看向這個讓自己敬畏的外公,表情幽怨。
“哈哈哈哈!怎麼,小子翅膀硬了,就不能讓外公說了?當年競然偷偷的拿外我珍藏多年的老酒回家去溜鬚那個老狐狸,提起這些就想狠狠的打你屁股……”秦劍上將不理會斐奇一臉的幽怨,繼續揭露着斐奇不爲人知的老底,他卻不知道,他那些被斐奇偷回家去的美酒全部都被灌進了這個不良外庭自己的口中,而那個被他貶爲老狐狸的親家不但連酒香都沒有聞到,更是搭進去整個酒窖全部的極品美酒。
斐奇無語,眼看當年糗事就要被這個威嚴的外公盡數抖擻出來,連忙輕咳了一聲,庭玉麗莞爾,會意的上前輕輕叫了一聲‘外公’,這才避免斐奇出糗下去。
“你是庭玉麗吧,不錯不錯,跟着兆清苦了你了!”秦劍上將威嚴的目光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紫發紫眸奇特的女孩,先是一訝,威嚴的氣勢隨後收斂,目露慈祥,顯然是對庭玉麗的乖巧極爲欣賞。
“只要跟隨在主人身邊,地獄天堂,庭玉麗不苦!”庭玉麗妖異的臉上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有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才側頭看了一眼斐奇,妖魅的臉上展現無盡的溫柔。
在場人所有人齊齊一震,斐奇內心更是感動無比,如果不是有外公在側,恐怕他早已將庭玉麗擁入懷中,狠狠愛憐一番。
秦劍上將古井不波的內心再一次泛起滔天X波,雖然早已聽過女兒說過庭玉麗的異處,卻萬萬沒有想到,面對自己刻意而爲的威勢前,這個紫發紫眸的女孩不但根本沒有一絲的畏懼,反而說出這番讓人感動的話。雖然聲音平淡無比,但慧眼識人無數的秦劍上將自然感受得出這句話平淡的背後隱藏的堅定,直到現在,他才用心打量起這個妖異無比的女孩,越是打量,越是心驚,因爲他發現,就連自己,都無法徹底看透這個紫眸妖異女孩,特別是庭玉麗不帶半點強者氣勢的氣息,更是令這位戎馬一生,經歷生死無數的老將軍心驚不已。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從這位z國當今爲數不多的權者口中發出,由此可見庭玉麗帶給這位權者的震憾有多深重。擡頭再看了一眼斐奇身後神色各異、卻無一不自然流露出一股強者氣息的五月等人,無限的威嚴再次涌現,神情一肅,突然對五月等人做了一個無比莊重的,代表軍人最高敬意的軍禮。
“謝謝你們爲國家所做的事情,也謝謝你們照顧兆清!”平靜的語氣透露着無限的威嚴與和一位來自將軍的敬意。這一刻,五月等人內心齊齊一震,收起各異的神色,用盡所有的力氣,整齊劃一的回敬了一個莊嚴的軍禮。
一切盡在不言,僅是一個動作,這位位居於權勢巔峰的將軍已經博取了這支噬血悍旅真正意義上的尊敬。
“外公,我們是不是應該進去再聊?不然的話,容易引起誤會!”斐奇看着這種無比煽情的場面,又掃了一眼不遠處人將目光投向這裡的人羣,邪邪一笑,打破了眼前嚴肅無比讓人壓抑的氣氛。內心同時也是大嘆,權者就是權者,這種收買人心的方法用在這些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足以讓他們感動一生。
“臭小子,能引起什麼誤會,就你調皮!”自己刻意營造出來的氣氛被打破,秦劍上將也不已爲意,看着一臉玩味的愛庭,裝出一臉怒意。
“……”斐奇一陣無語,如果不是看到外公眼中一閃而沒的戲謔,他沒準還真被這個威嚴的外公嚇到。不過既然識破,他也將皮至厚則無敵的理念徹底發揮,當作沒看見這股咄咄逼人的威嚴目光,直接對着立在外公秦劍將軍身側的吳玉琢學着她之前的樣子吐了吐舌頭,可憐的模樣逗得吳玉琢破顏一笑,花枝亂顫。
看到斐奇如此,衆人一陣惡寒,暗歎少主無恥邪惡至極至無敵,這種時刻還不忘去泡美女,而且還是一場姐弟戀,不過再看一眼斐奇身後豔麗無比的七月,徹底無語。秦劍上將看着這個一別多年已經長大在他面前卻依然展露出赤子神態的愛庭,威嚴的表情終於慢慢溶化,老懷大慰。低低在身側警衛耳邊吩咐了幾句,等到那名警衛得到命令敬了一個軍禮轉身離去,這才帶領衆人向樓內走去,留給不遠處將目光投向這裡的人們是十幾孤傲的背影。
“不知道,這麼一行人應該是第一次來這裡,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見過!看秦副主席的態度,應該是他的親人吧?”另一個雖然沒有同伴那麼狼狽,卻也是強作振定。
“有些東西不是你們可以知道的!”正在幾人猜測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幾人大驚,來人竟然能無聲無息的來到他們的身後,除了那些神秘強大的影子’,整個中南海都不可能出現這麼詭異的人。聽到來人冰冷的話語,幾人臉上同時一紅,這時他們才醒悟自己等人犯了嚴重的錯誤,慌忙散去。等到幾個走遠,原地突然出現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一衣黑衣,神色冷漠,普普通通的外表下卻隱藏着強大的氣息,眼看這幾名工作人員走遠,男人冷哼一聲,再將目光投向斐奇等人消失的方向時,冰冷的眸子中突然展現一抹溫柔。
“是少主嗎,沒想到短短的幾年之間曾經集萬千龐愛與一身的天這驕子竟然成長的如此之快,隱隱已有斐者之風。這一次少主歸來,家族應該會重新浮出水面了吧?只可惜,身入國家,無法再像當年那些隨在少爺的身側。離開太久,真是讓人懷念啊!”
“是啊,少主都長這麼大了,影一,我們離開家族多久了?”一個同樣黑衣穿着,玩味的神色卻有着無盡的蒼桑,立在清瘦男人身後,低聲問道。
“有十多年了吧,人生如隙,歲月穿梭,轉眼之間就是十幾年的時間,真不知道少爺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清瘦男人沒有回頭,微閉雙眼,似乎努力回憶着什麼。
“呵呵,現在有了少夫人與其揩老,應該會收斂很多了吧!真懷念當年追隨少爺和震宇少爺一起叱吒京城,遊戲人生的日子……”提起往日,兩人同時沉默,心中浮現出兩個曾經讓京城無數太子之流俯首稱臣的男人,至今都讓京城無數貴婦爲之癡迷癲狂的兩個男人,一襲白衣玩世不恭的斐天雄,還有一襲黑衣冷酷無情霸絕天下的軒轅震宇。
“風流白羽,斐道黑翎,影二,你說現在還會有多少人記得他們?”
“恐怕不會有人會忘記吧,你還遺漏了兩個人!”
“誰?”清瘦男人從不動容的表情露出一絲疑惑。”
“影子!”一臉玩味的男人低沉的聲音還回蕩在空曠的空氣中,人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冷漠的清瘦男人一愣,似乎想起什麼,突然莞爾。
曾經的‘羽影’‘翎影’,現在中南海最爲神秘的兩柄神兵——影一、影二。‘白羽風流,羽影無情。黑翎無情,翎影風流’,兩個性格極端的男人,卻同時有着一個與已性格相反的影子,反映着他們不爲人知的一面。巧妙的組合,又是最爲完美的組合。擁有影子的白羽黑翎纔是真正的白羽黑翎。斐天雄與軒轅震宇相識相爭相交二十載,羽影和翎影又何曾不是相識相爭相交二十載,就是這四個怪異的男人,二十年僅僅爲了一個玩笑,狂踩X子黨,大鬧紫禁城,讓整個京城爲之而舞。白駒過隙,許多往事或許會隨風而去,但那些固執的殘留在記憶深處的東西,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忘記。影一看着這個相爭數十年依舊不分勝負的男人離去的方向,再看了一眼斐奇消失的方向,啞然失笑,轉眼消失在原地。
男人表達懷誼的方式,很奇怪。就像男人一生都可能無法看透女人的心思,女人也無法明白男人的情誼。看似相處甚歡的兩個男人,或許有一天突然抽刀插入對方的後背。而那些相爭一生的男人,又有誰能肯定那不是他們用來表達彼此之間敬意,惺惺相惜的一種方式呢?
秦劍上將帶領着斐奇一行人並沒有回到他的居所,而是直接將一行人領入他辦公的地點,斐奇自然知道這個上將外公的意思,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苦笑,該來的總歸會來。
一行人進入辦公樓內,穿棱來往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一行人的到來,齊齊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特別是一襲白衣的斐奇,表情淡然的他自然流露出來的氣勢足以讓這些眼高與頂的中南海工作人員們另眼相看。
“玉琢,你先留在這裡,我和兆清有些事情要談。”衆人空過寬曠的辦公大廳,行至一間辦公室前,走在前面的秦劍上將停頓了一下腳步,回頭對立在他另一側的吳玉琢說道。吳玉琢一愣,隨既反應過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夠知道的,會意的點了點頭,停下腳步。五月等人也同時心領神會的停下腳步,唯獨庭玉麗依舊立在斐奇身後,不言不語,卻也沒有止下腳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