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奇無法看到,車子開出軍區大院,熟睡中的軒轅清舞眼角突然滑下幾滴清淚,讓軒轅震宇心酸不已。
“傻丫頭,又不是再也不見,沒聽到楊兆清那臭小子的承諾嗎,想哭就哭出來吧,有爸爸在,絕不讓我的清舞受一點委屈!”軒轅震宇將車子停在路旁,伸手替軒轅清舞拭去眼角的清淚。
“爸爸……”佯睡的軒轅清舞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淚水,猛的撲到軒轅震宇的懷中,痛哭不已……
“男人自古多情,不濫情就好?……呵呵,狡滑!說來說去,還不是暗示我花心!”斐奇重複了一遍七月的話,突然啞然失笑。軒轅清舞離去時那抹濃濃的悲傷被他隱埋在心底,轉過頭啞然失笑。
“知道就好……!”七月狡黠一笑,自有一股嫵媚流露,比起從前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現在的七月,經過斐奇的滋潤,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女人的味道,讓斐奇不由自主泛起一絲漣漪。
“又在動歪念頭!給,電話,鍾少爺打來的!”感受到斐奇心中邪念,七月臉色一紅,佯嗔一聲,伸手將手中的手機塞在斐奇手裡,轉身跑開,讓斐奇玩味不已。自已只不過想想,七月如此一說無疑是心虛,顯然是春心已動,只要自己稍加挑逗,今晚大事可成!只不過明日就要離開BJ,這一晚,還是留給玉琢的好。
邪笑之間,斐奇拿起手中的手機放在耳邊,剛要接聽,突然猛的拿開。
“老大,怎麼才接電話,急死我了!我們現在在帝斐不夜城……你什麼時候過來……喂,老大,你有沒有在聽,可說好了,不見不散,老大你可別放我們鴿子!……嗯,掛了……哇,老大他太不給我面子!”電話那邊鍾揚一如既往,聲如震雷,若不是斐奇反應得快及時拿開手機,難說現在會不會雙耳失聰。當然,如果鍾揚此時能看到斐奇的臉色,恐怕也會膽寒不已。一臉受傷的鐘揚拿着不斷傳來‘嘟嘟’音的手機,卻沒發現身側的其他三人早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在看他。
這哪裡是打電話,這明明是吼電話,說得再嚴重點,就算是意欲謀殺也不爲過。若是老大追究起來,嘖嘖,別說老大,就他身邊那位紫發紫眸的絕世妖姬就夠將鍾揚送入地獄百次千次……
“怎麼了楊兆清,爲什麼掛了?是鍾揚打來的吧?”看到斐奇臉色不善,吳玉琢忍不住走到斐奇身側輕聲問道。
“再不掛上,耳朵都要被這臭傢伙給震聾了!這個該死的鐘揚,還真當我是真‘聾’天子了!若不給他點教訓,實難出心中這口惡氣!”斐奇一副兇狠的表情,讓吳玉琢莞爾不已,想想鍾揚的性格,倒也真是如斐奇所講那般。要知道,平日裡她接鍾揚電話的時候,從來都是拿得遠遠的才按下接通鍵。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鍾揚這種直爽的性格竟然會暗戀自己那麼多年,始終沒有說出口,倒着實難爲他了。可惜流水有情落花無意,自己三年前看到眼前這個‘小弟弟’的時候,就算那時候沒有想到會有一天與斐奇再次相交,還被這傢伙連心帶人一起給騙了,也是滿腦子都裝着眼前這個壞‘弟弟’,連吳玉琢自己都不由暗歎前世櫱緣。
“好了,你也別怪他了,你還不知道鍾揚的個性,若要他肯安靜下來他也就不是鍾揚了!”
“嗯,那倒也是,不過害我‘驚嚇過度’,總該有一個人負起這個責任吧?你都出面給鍾揚求情,自然也不好再跟他計較,不過,這個責任可要落到你身上……!”斐奇表情漸漸緩和下來,讓吳玉琢也長舒了一口氣,剛纔看到斐奇的表情,她還真以爲斐奇真要把鍾揚怎麼樣呢,不過聽到斐奇後面的話,心中卻升起一絲不妥。
“怎麼負責?……”吳玉琢不由自主有些緊張的問道。按說以斐奇的個性應該不會爲這種小事真的動怒,可是怎麼看剛纔斐奇的表情都不像玩笑,此時斐奇表情緩和下來,她反到升出一股不安的情緒,還夾雜着一絲莫名其妙的期待,至於期待什麼,她一時之間也無法說清楚。只是這耳根,這臉頰,怎麼燙燙的……
“怎麼負責?自然是要在今天晚上好好‘欺負’你一次嘍……!”斐奇突然邪邪一笑,曖昧的盯着吳玉琢,目光中的含義不言而喻,立刻讓吳玉琢大羞,緊張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七月和庭玉麗兩女,確定兩人沒有聽到後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斐奇。
“壞老公,原來拐來拐去找就給人家設下一個陷阱,還引引誘家跳進去,真是壞透了!”吳玉琢嬌嗔一聲,這時纔想明白爲何自己會有一種期待和如此反應。原來自己的身體竟然先她一步感應到了斐奇的曖昧,而自己那絲莫名的期待,竟然是……羞死人了!
“這麼說我的玉琢是答應了!”斐奇玩味一笑,伸手摟住吳玉琢,一臉曖昧的問道。
“還能怎麼樣,別說人家房間的鑰匙都在你那裡,就算沒有,你要再像中午那般偷偷跑到人家陽臺做那偷香小賊,人家還不是要被迫放你這個小賊……”吳玉琢白了一眼斐奇,一臉無奈的悄聲說道,卻沒有發現不遠處的七月和庭玉麗早已柔肩輕顫,顯然是在強忍着笑意。
“咳咳,嗯……那個,玉琢,鍾揚他們幾個都等呢,做人要厚道,別讓人家久等,我們還是先過去……!”庭玉麗和七月兩女的反應自然被斐奇看在眼裡,當下連忙輕咳一聲,不停的向吳玉琢眨着眼睛。
“……咦,你幹嘛,是沙子迷了眼睛嗎?……嗯?……啊!都是你,臭傢伙討厭……!”初時吳玉琢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順着斐奇的眼神看到七月和庭玉麗兩女的反應恍然大悟,立刻大羞,掙脫斐奇的懷抱,狠狠跺了跺玉足,轉眼間跑進斐奇那輛布加迪中再是不肯出來。
斐奇無語!自己做‘賊’偷香的事被七月和庭玉麗知道,別說吳玉琢大羞,自己何嘗不是大糗,尷尬異常?又要被玉人嗔怪,這世道,還讓不讓人活了?!眼看着吳玉琢大羞之下跑入車內,斐奇看着吳玉琢的背影不由自主搖了搖頭,莞爾不已。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會降低,可是這位冰雪聰明的吳大小姐,怎麼直接降低到零智商了呢?難道說智商越高的女人,戀愛中智商降低的幅度越大?這倒是一個新發現,值得好好研究研究!
“你們兩個,再偷笑下去小心會長皺紋的!”斐奇無奈的看了一眼還在偷笑不止的七月和庭玉麗兩女,搖搖頭,轉身也向車內走去。庭玉麗七月相視莞爾,眼看斐奇啓動車,這才閃身到車旁拉門而入。
依照吳玉琢的指引,四人向着位於BJ東區的帝斐不夜城駛去。下車之後,斐奇掃了一眼門前車流如水的帝斐不夜城,眼神中閃過一絲讚歎。能讓京城四少看得上眼的地方,自然非同一般。光是那門前的裝飾,就足以讓人一眼想到進入其中到底是何等富麗堂皇。
價值千萬的名車,還是那種有錢未必就能賣到的那種。三位美女相伴,無一不是絕色天香。一身白衣,自然流露一股典雅的氣質,如果不是斐奇嘴角勾起的玩味,任誰看到斐奇,都會連想到那古代的貴族。
名車美人,氣質高雅,自然符合帝斐門前侍者心目中大貴之人的標準。只是他們感到疑惑的是,BJ城市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人物,竟然能將京城四大美女之一的吳玉琢都收之金屋。
還沒等幾個平日裡機靈無比的侍者反應過來,早已立在帝斐門前等候的鐘揚四人看到斐奇到來,立刻迎上,在侍者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齊齊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老大’。
“搞什麼,擺這麼大的架勢,鴻門宴還是上海灘?鍾揚你搞什麼鬼……”斐奇不由被幾人的動作弄得一愣,隨即會意一笑。鍾揚不說,其他三人能在這種京城太子云聚之地對自己如此恭敬,自是在向衆人宣誓從此臣服與他,想必這個主意又是鍾揚這傢伙想出來的,當下斐奇笑罵一聲,不理會四人,帶着三女起身向帝斐大門走去。
“靠,鍾揚,你不是說老大喜歡這調調嗎,怎麼走了!”等到斐奇擦肩而過,師文道摸了摸光頭,一臉懷疑的問道。若不是鍾揚硬說斐奇喜歡威風八面,他們纔不會做出這等白癡的動作。
“咦,不對啊,我記得老大特別喜歡這調調了?想當年他總是讓我在那些美女面前這麼做的,今天是怎麼了?”鍾揚撓了撓頭,一臉疑惑的看着斐奇的背影。
“%¥……”聽到鍾揚的自言自語,其他三人齊齊向鍾揚豎起一箇中指,若不是周圍人多,他們憋在嘴中那‘白癡’二字早就毫不客氣的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