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帶着黑武派的弟子們回來了,蕭寒水正站在他身側。
華嚴幾人不再說話。
“剛纔說不讓劉真呆在燕青了?那正好,剛纔我擂臺上說的話還算數,你們現在把《燕青八式》拿回去,我帶劉真走,讓他做我徒兒!”黑錚見縫就鑽。
還沒等華嚴開口,天山老怪從人羣中擠了出來,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黑錚,眉毛鬍子全都挪了位置。
“你這給老頭從哪裡冒出來的?!你算哪根蔥?劉真可是我早已經定下的徒兒,想讓他跟你走,先過了我這關再說!”說着天山老怪捲起了袖子就要打架。
劉真趕緊上前拉住:“hēi zhuāng主只是說說而已,你不懂一驚一乍的。”
可黑錚偏偏不給面子,不顧劉真的圓場,勢必要跟天山老怪扛起來,挑着粗眉挑釁,邊說邊看着天山老怪:“誰說我是說說而已,老子就是認真的,我看老怪你還沒當上人家師傅呢,在這之前我憑什麼不能爭一爭?”
劉真只覺得頭大,這個黑錚現在要是能閉嘴也好得多,只能一邊拉着天山老怪,一邊用眼神向蕭寒水求救,這黑錚最寶貝這個徒弟,他說話肯定管用。
可蕭寒水竟然沒看到一樣,還是跟往常一樣笑的雲淡風輕,可此刻劉真卻覺得那張帥臉特別欠揍。
天山老怪是拉不住了,劉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手一揮,退後了好幾步,只見他倏地一聲衝向了黑錚。
說時遲那時快,黑錚腳尖輕輕一點地,飛向了天空躲過了天山老怪的襲擊,蕭寒水他們也不着痕跡地避開了,看來是任黑錚在這鬧起來了!
黑錚從天空俯衝下來,伸出一掌拍向天山老怪,老怪反應也快,立馬伸手接住!狠狠地一個對掌之後,猛地彈開,能看出兩人功力不相上下。
劉真心累地等在一邊,等着倆人打雷了或許就能停下來了。
蕭寒水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劉真身邊,淡淡道:“上一次他們兩個打架足足打了一天一夜,最後還是沒分出個勝負,當然,是在天山老怪沒用毒的情況下,我們若是想讓他們快點結束回去休息,只能用廚藝來比拼,不過…我看老怪也確實是手癢了…不然怎麼這麼欠呢?”
“……”劉真無語,同時腹誹,老怪手癢難到黑錚就冷靜了?
“師傅,徒兒有一提議。”蕭寒水說怎樣就怎樣,立馬開了口。
黑錚打鬥過程中抽出空來問他:“什麼東西?!”
“您和天山前輩好久沒比試過廚藝了,與其費那麼多功夫還分不出勝負不如拿出廚藝來比拼,上次您不是輸給天山前輩一次嗎?”蕭寒水面不改色地揭自己師傅老低,黑錚聽了差點手一滑被老怪偷襲成功。
老怪倒是高興了:“哈哈,黑老頭兒!看你這個徒弟甚是可愛,記憶力也好!上次記得你可是輸的心服口服呀!”
黑錚怒,伸出的一掌使出了全力,老怪一時不備,被擊得後退了好幾米。
“今天再來一次,看我不讓你輸的屁滾尿流!”黑錚收了手,可是怒氣比剛纔還盛,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天山老怪站穩了腳步,冷笑:“我還能怕你不成?來吧!”
“老闆,備菜!”黑錚大吼。
客棧一樓已經被兩人折騰得不成樣子,老闆也嚇得鑽到了桌子底下,聽到黑錚叫他,連滾帶爬地出來了。
“好…好…馬上就準備好!”說完飛也似的跑去後廚了。
劉真真沒想到這倆人見面竟然跟孩子一樣鬧彆扭,那麼成熟的人因爲一點點口舌就動起手來,看着有點想笑。
黑錚坐下給自己倒杯水喝,天山老怪手裡玩着兩隻毒蟲,像是在嚇唬黑錚。
“你怎麼看熱鬧不嫌事大?”劉真白了蕭寒水一眼。
蕭寒水悠悠笑道:“很久沒見過兩人比拼了,上次還是好幾年前,那比賽可真是好看,能學到不少東西呢!等做出好吃的來,我們兩個平分,一起進步。”
“……”原來是打着這算盤呢!
老闆速度快,這裡一直都備着最好的食材,來這邊住店的客人都是廚藝了不得的人物,給他們難吃的東西除非是不想活了。
兩人被請到後廚,天山老怪二話不說幹了起來。
他從腰間的口袋裡取出那個劉真在熟悉不過的布袋,裡面還是滿的,想必應該是給自己今晚準備的蟲子。
他從裡邊精心挑選出來五種活生生的正在蠕動的蟲子,放在碗裡。
黑錚冷眼看過去,忍不住說:“還是跟原來一個德行,那麼噁心的東西誰會吃!”
天山老怪二話沒說,一個彈手,一個黑乎乎的蟲子飛向黑錚,被他用手接住,緊接着看清是什麼東西,唰地一聲趕緊扔掉,還甩了甩手,狠狠蹭了蹭衣服。
“呵,上次我就用這麼噁心的東西戰勝的你,不服氣?可以,有本事贏我呀!”天山老怪一幅欠揍的樣子。
“師傅,前輩,正式的廚藝大賽是不能互相說話的,有相互作弊的嫌疑。”蕭寒水一本正經提醒道。
“閉嘴!”
“滾!”
兩人同時出生,蕭寒水摸了摸鼻子,不安地又逗留了兩分鐘出去了。
劉真竊笑,沒想到無論何時都溫文爾雅的蕭寒水也有慫的時候。
天山老怪低頭繼續自己的烹飪。
蟲子在碗中爬來爬去,老怪卻沒立刻把他們殺死,而是伸出右手放在碗的正上方,很快通過手掌發出刺眼的白光,正照着裡面的蟲子,蟲子猛地被強光照射,都慌亂起來,爬行也更拼命,劉真看着更像是老怪給蟲子注入了能量,讓他們活力十足。
“這是傳靈,前輩把自己的靈力注入蟲子中,他們猛然接受這麼多靈力,會燥熱無比,爬行速度也會非常快,整個身體處於緊繃狀態,這是個殺死,肌肉會非常緊實,口感大增。”蕭寒水淡淡解說,這也東西是缺少經驗的劉真所不知道的。
半晌,收起右手,再擡起時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盒子,打開,一股沖鼻的酸味迎面而來,整個後廚都充斥着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