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日子沒有平淡幾天,劉真在經過最低級的苦力工回自己房間的時候,被一個人偷偷攔下,在他手中塞了一張紙條,那人非常小心,頭都沒讓自己看清就拿着掃把走開了。
劉真攥着紙條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打開,只有四個字:山下,客棧。
劉真新一跳,天山老怪上次下山見到蕭寒水的事不由自主地跳了出來,這四個字俊逸無比,跟蕭寒水那副樣子一模一樣,字如其人啊!
他或許已經想到了辦法,自己一個人力量不行,若是能聯合黑武派就可以跟流沙派反抗一番了。
劉真當即轉了方向,直往山下去,最近自己無比低調,沒有人特別關注自己,所以行動也zì yóu了許多。
客棧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比熱鬧,太陽剛落山,門口已經匯聚了各種穿着打扮的人,皆是一股富貴氣,劉真活在他們中間格格不入。
劉真剛想進去,卻被門口的小廝攔住了,那小廝狗眼看人低,嘴上雖然客氣,可居高臨下地眼神卻*裸地宣佈着劉真不配進入這麼高檔的地方。
“我們客棧最近接待了貴客,爲了保障貴客的安全,閒雜人等不能進入,還請客觀往別處看看。”
劉真環湖四周,凡是穿金戴銀地問都不問就直接進去了,凡是普普通通,身後沒跟着丫環夥計的全都被攔下。
“錢我是帶夠了的,那些人能進,我爲什麼不能進?”
小廝不耐煩,覺得劉真一副窮酸樣,還拎不清事兒,人多眼雜地,也沒耐心跟劉真解釋,胡亂擺了擺手道:“不接待就是不接待,那些人能進去你沒看見他們有資本嗎!你進入消費能有他們多?快走吧,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劉真聽了,冷笑一聲兒:“我今天還就是要進去了,你能怎麼着吧!”
小廝一聽,吹鬍子瞪眼:“嘿!我說你那窮酸樣兒!還不識擡舉!見慣了你這樣的!來人!給我轟出去!”
劉真掌中已經凝聚了一股青白的真氣,就等他們一碰自己,就能給震到數十米之外去。
“哎呦!我說誰呢!劉真!終於又見到你了!”
劉真被這聲爽朗的聲音一叫,也愣了一下,轉頭看,是熟人。
“鄭公子。”
“哎呦,真是誤會!這位劉真兄弟是流沙派的人,本來就是低調,也沒跟你們提前通報一聲兒,這番下山就是來放鬆放鬆,不值得你們這麼攔着!”鄭公子趕緊對着門口的小廝擠眉弄眼,暗示他們千萬別得罪了貴人。
那小廝眼睛活泛,一聽是流沙派的人,又是這鄭家貴公子介紹來的,來頭肯定不用說了,趕緊換了臉色。
“哎呦,看來是誤會,誤會!您也沒說您是流沙派的,我這眼神不好,得罪了,得罪了,您快請進!”小廝彎腰讓路。
劉真見沒了麻煩,但是本來想要低調進去的,這下鬧的人盡皆知,恐怕之後可能會有麻煩。
進去之後,鄭公子問了他的近況,得知他已經進入了流沙派的核心組織,非常驚訝,說了很多遍劉真不是普通人之類的,但劉真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面,眼睛環視着戲園,拍賣場之類儒雅的地方,依照蕭寒水的作風,貫不會往賭場裡鑽。
果然,那傢伙拿着一把玉衫,悠哉悠哉地坐在拍賣場的最後一排,俊逸非凡的臉龐吸引了許多小姑娘回頭,按照原來的樣子,拍賣場哪裡會有這麼多姑娘在。
劉真跟鄭公子心不在焉地看了一會兒就告辭了,直徑往蕭寒水旁邊去。
還沒走到,蕭寒水輕飄飄地貌似不經意地看了過來,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劉真停下腳步,說這蕭寒水扇子的指向,看向了三樓的一個房間,他在說去房間談。
沒想到這小子也這麼小心。
劉真先上去,蕭寒水不一會兒也到了。
劉真坐在榻上喝茶,笑着看蕭寒水一襲青衣閃進。
“你竟然比我還小心,門口的小廝說近日有貴客來客棧,不會就是你吧?”
蕭寒水噙着笑,搖頭:“都這麼低調了,哪能讓他們知道是我,流沙派的hù fǎ林雪。”
劉真一愣:“她怎麼會在這?”
“聽說跟天狐鬧了點不愉快,跑下來散散心。”
劉真還真不知道有這事。
“她在這,我就不能久留了,她也是看我不順眼的。”
蕭寒水點頭:“師傅也來了,馬上就會過來。”
劉真驚訝:“hēi zhuāng主也來了!你們是打算做點什麼了?”
蕭寒水點頭,打開扇子,輕輕煽動:“樓下很多人都是黑武派弟子喬裝打扮的,師傅聽了你說的信息之後非常重視,這是對整個修行界都將有極大影響的事,必須在噩耗發生之前扼殺在搖籃裡。”
劉真肅了肅神情:“我知道hēi zhuāng主事正義爽朗之人,沒想到會如此明事理,我正在發愁接下來怎麼辦,這麼久以來又找到了不少線索,看事態的發展,確實需要採取一些措施了。”
蕭寒水輕笑點頭,提了提衣襬坐下。
“師傅從來都是心繫整個修行界的,發生這麼大的事肯定會認真對待,等會兒你將情況詳細地說與我們聽,我們從頭計劃。”
兩人正聊着,黑錚進來了,看見劉真不由得爽朗地大笑了兩聲。
劉真和蕭寒水馬上站起來行禮。
“樓下林雪出來了,我讓他們都小心行事,因此耽誤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劉真,“快坐下吧,跟我說說到詳細情況。”
三人坐下,一壺茶,劉真和他們聊到了天黑。
黑錚憤怒地拍桌子:“這麼喪心病狂的東西他們都敢用,簡直沒有了人性!”
劉真眼睛漆黑一片:“我現在也只知道他們在做實驗,那香料做出來的東西美味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吃了之後能讓人一睡不醒,在夢裡完成自己的想要的生活,對人的身體傷害也極大…這樣做對他們到底有什麼好處,我始終想不明白。”
黑錚思索一番,慢慢從上到下撫着鬍子,額頭的紋路也更加明顯。
蕭寒水垂眸,半晌道:“你們用的那些香料只是最原始的,沒有經過加工,你現在呆在研製基地,不知道他們要做出什麼樣的香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