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些東西,說也沒辦法說,那些讀書人,根本不懂,他們也沒任何政治才能,看着遠方連綿不斷的山脈,唐飛微微嘆了口氣,也是低聲道:“老婆,你知道陳子昂的那首詩嗎?”
“哪首啊?”
“登幽州臺歌。”
“噢……是那首,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這,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這首詩嗎?”
“嗯!”
“幹嘛,你 幹嘛又想這種事哦?”
“沒什麼啊,感覺看着北方的羣山,加上自己一生的遭遇,就想到這個啊!”唐飛苦澀的笑了笑,拉着老婆的手,也是無奈的道:“老婆,你現在知道,曹操爲什麼晚年在北方築銅雀臺自娛吧,其實有些抱負,根本實現不了,就只能這樣自娛來陶醉自己,忘記那些失落的事,會舒服好多。”
“……那外面的人找你,老公,你打算出去不?”
“不會出去的,那些人,扶不起來的,讀書人的智商,不屬於政治類的智商,而且他們死讀書,用習題來鍛鍊大腦的方法,有問題的,我也不想跟他們糾纏,那些人,說不清楚的。”
而說到這個,唐飛又無奈的道:“寶寶家鄉那邊不是老鬧獨立,從十來年前開始,就各種鬧事,不願意迴歸,大陸罵他們是做習慣了別人的走狗,忘記祖宗,這事,說起來,都好笑。”
“就是你遊戲你的那個女朋友啊!”
“嗯!”
“對了,最近,你聯繫她了嗎?”
“好少聯繫了,她知道我有老婆了,而且還不是一個,就有點生氣,偶爾會跟我打打遊戲,但是熱情遠遠沒以前高了。”
“……”
說到寶寶家,唐飛也是感嘆道:“他們那邊鬧事,是因爲文化的入侵,他們那邊,是西方文化,大陸的文化,跟那邊完全不同的,文化入侵,對一個懂政治的人來說,是一定要懂得根據自己的情況來做應對,規劃好方向,控制好自己的文化跟對方文化的衝突點,否則的話,是會出事的,就像我老家,農村,十幾二十年前,那邊雖然落後,窮困,但是還是很淳樸的,每逢過年過節,都非常熱鬧的,可是隨着進入城市打工,跟城市的文化融合了一部分,而農村那邊又窮,搞的現在,全都是愛慕虛榮的人,我們老家的女孩子,看人都是特別勢力的,結個婚,要車、要房,然後彩禮數十萬,甚至因此,引發騙婚各種事,這就是文化入侵,兩邊的文明程度不對等,就會導致這種思想扭曲的,XG那邊就是因爲受到了文化的衝突,所以經濟也不停的衰落,很多青年就鬧事,要重新迴歸西方的管轄,其實大陸,是沒有在政治上任何束縛他們的,但是這種文化入侵,就無形的徹底改變了那個經濟繁榮的城市,就像我們國內,三四十年前,哪有什麼腐敗,可是隨着開放,西方發達國家的文化侵入,隨着物質文明變得越來越高,而國內的經濟,又存在比較大的差距,就衍生出了這些問題,懂政治的人,一定是會看文化,一定要知道怎麼應對,否則,背後就會衍生出非常多的問題,其實這些政治策略,都不能說錯,錯就錯在,看不清衝突的地方,沒有遠見,根本不知道如何做好準備,因此就出問題了,這些個讀書人,整天就知道做生意,賺錢,說都說不清道理的。”
“……!”對那些,陸雨晴也不知道說什麼,但是唐飛跟她說這個,她也能聽懂。
唐飛也沒法跟外面的人談這些,因爲外面的人不懂,跟陸雨晴說說這個,她至少還能聽懂一些,而且她又相信自己,跟她偶爾說說這些話,還是能讓自己痛快挺多的。
而曹操寫的那首短歌行,唐飛也特別喜歡,有時候,他自己也感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或者,一輩子跟着陸雨晴她們一起,偷偷的躲在她們背後,遊戲人間,做一個風流才子,纔是一輩子的追求,可是偶爾看着萬里江山,莫名又覺得自己還是有點虛度光陰,就像短歌行說的,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而自己一個才華橫溢的人,卻只能這樣陶醉自己,內心深處,又還是挺感嘆時事的無奈。
唐飛也是無奈的苦笑,而且每次看三國演義,看諸葛亮痛罵那些噁心的大儒,心裡都會感覺痛快,原因就是這個,一羣呆子,狗屁不通,卻裝高深,裝牛X,其實,尼瑪,全是一羣白癡。
陸雨晴拉着唐飛,也是溫柔笑道:“老公,別想那些了,曹操晚年,不是也築銅雀臺來自娛,你不是也有我們嘛,跟着我們,幹嘛想那些。”
“偶爾會感嘆下啦!其實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看得遠,會有特別多追求的,就像有人,明明自己有個溫暖的家,卻在動亂的年代,不顧性命,非要去救國那樣,膚淺的人,是會覺得他們不可理喻,非要尋死,但是站在某些高處,自然就知道,那是他們的志願。”
唐飛摸着腦袋笑笑,被陸雨晴這調皮鬼這麼一說,突然又覺得心情好了很多,談理想抱負,確實是一生的遺憾,而且讀書人的世界,跟他們是說不清的,但是談愛情,自己又很陶醉,跟她們一起,大部分時間,真的挺開心的,只是偶爾記得那些東西,會感嘆下。
而站在山頂,看着美麗的夕陽,唐飛也是問道:“老婆,你知道爲什麼東方跟西方,老是會很多衝突,甚至相互罵對方,東方覺得西方是想控制世界,西方指責東方國家不可信,甚至要打仗,要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你知道爲什麼不?”
“爲什麼?”
“其實,是文化問題,就像你吃習慣了肉,肉都吃膩了,你看到肉,就覺得很平常,可是呢,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人,突然看到了肉,有肉吃,是非常飢渴的,而且也會想盡力辦法去得到,可是習慣了這種吃肉生活的人,他們早就不想因爲吃飯問題而計較了,他們生活無憂的時候,更多的,是追求精神世界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