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時後,墨誠按照索耶所說的前往附近的森林搜索,一路上沿着刮爛的布條前進。
他可以很確定那布條就是從索耶身上那件不知道多久沒洗,滿是異味還破破爛爛的衣服上下來的,布條上偶爾還有着一些血跡。
那是索耶在不小心剮蹭到樹枝的時候留下來的,他雖然是半精靈,但體質連正常人類都不如,所以也沒有引起兩位精靈的注意。
墨誠用手點上那些許的血跡,接着【焦渴】便發動了,在他的感知之中立刻出現了一道跟蹤軌跡。
順着那道軌跡小心前行,很快的墨誠便走到一處土地明顯進行過翻動的地方。
將地面進行挖開後,索耶的屍體出現在墨誠的眼前。
墨誠蹲下身,開始檢查索耶的死因。
索耶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擦傷,但卻並非由他人制造,反而像是他本人故意去碰擦石塊和樹木造成的擦傷。
致命傷有三處,一處頭顱,一處咽喉,還有一處心臟,三處中箭,箭箭貫穿,基本上沒什麼人能夠在這種傷勢下活下來。
看來殺了索耶的人很小心謹慎,確保他沒有半點逃離死亡的可能,而且將屍體在森林之中挖了個坑往裡面一埋,只要過個十天半個月開始腐爛後,就更加不可能被人認出這死屍到底是誰了。
想要在自然環境之中找出自然親和性拉滿的精靈,那至少得是個同樣自然親和的德魯伊,或者相關的自然生物纔有可能。
“看來我把追隨者的組織想的有些弱了。”
沒有更多的信息,兩人也猜測不出什麼來,只好根據索耶的遺言回到了之前的村鎮當中,墨誠又回到了那家酒館,再一次看到了酒保。
“唉……”墨誠嘆了口氣,“知道嗎,我在很久之前就十分反感做完護送任務之後,轉過身就發現目標死在不知名角落的事情。”
墨誠輕嘆了口氣,望向兩名一左一右將他包圍的精靈,“可以告訴我爲什麼要殺了索耶嗎?他對你們完全沒有任何威脅。”
比如索耶爲什麼在父親被追隨者組織【回收】之後,終日在酒館買醉卻沒有考慮過尋求母親的庇護,尤其是從索耶的話語中得知,他是知道自己的母親在精靈族中有着相當的地位和權力。
很顯然,這些箭矢沒辦法撕裂他這有着雙倍巨龍體質的防禦。
墨誠完全沒有躲避的想法,任由那號稱可以撕裂巨龍龍鱗的精金箭矢撞上能量龍鱗,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因爲野獸只吃肉,其他人類帶在身上的東西是吃不了的,這樣便很容易被人發現。
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瑪格麗特之後,就連她也不由得皺着眉頭,“這樣一來的話,我們需要改變一下行動方針……算了,這個不需要改。”
酒保沉默了一會,好半響纔開口道,“所以索耶那傢伙死了嗎?”
“【樹倒了】。”
但……
很顯然,這兩個精靈還是純血主義者,並且多半十分的排外。
就和索耶的屍體一樣。
墨誠頓了頓,“她有可能是追隨者的一員,我說的對嗎?”
……
結合已知的線索之後,事情的脈絡似乎就並不模糊了。
眼見箭矢無效,兩名精靈頓時後側,試圖依靠森林的環境跟墨誠打游擊戰。
他們差點就奏效了,精靈一族對於自然的親和性,讓他們消失在墨誠眼前的瞬間,便失去了蹤影。
【火焰氣息】!
百萬度的高溫直接將方圓十里的森林化作焦土,所有樹木盡數化作飛灰不帶一點殘留,而在墨誠的正前方火焰溫度最高的地方,更是出現了一道玻璃化的道路。
雖然是疑問句,但墨誠結合線索,也大概能夠猜測出來事情的經過。
“讓那個骯髒低賤的雜種混入到純潔的精靈中去,讓他玷污精靈的純潔嗎?”
突然,墨誠猛地伸出手,將那從詭異角度射出的箭矢以食指中指夾在其中,緊接着手指發力,手中箭矢破空聲響,撞上了另外激射而來的箭矢。
已經不需要尋找更多的證據了,眼前的兩名精靈便是殺了索耶的兇手,而這兩個兇手似乎還想在相同的地方,繼續犯下同樣的案子。
但墨誠不需要,他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將龍炎吐出。
又比如爲什麼在經歷了追隨者組織第一次襲殺的時候,索耶會提出讓墨誠護送他到安全的地方,但是到達了地方之後,卻又如此坦然的面對自己的死亡。
“老實說,你們這種行爲讓我有些……不爽啊!”
從森林回到鎮子上的時候,墨誠見到瑪格麗特的第一句話,“追隨者之中還有精靈和其他種族的存在。”
沒有肯定或者否定,兩名精靈緩緩拉開弓弦,箭矢瞄準着墨誠的要害,“人類,你不應該來到這個地方,過於好奇的心只會將你帶入死亡。”
“索耶他父親的死亡,和他的母親有關係,並且……”
結合那兩個本應該保護着索耶的精靈不見蹤影,那麼答案便……
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痕跡。
“所以讓你們殺了索耶的,其實是他的母親,對嗎?”
當有什麼人試圖融入環境的時候,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將整個環境都給他炸掉。
同時在森林裡面挖坑埋人,某種意義上比將屍體餵給野獸更加的方便。
跟索耶埋在一起的,還有墨誠給出的金幣,從這個情況來看並非是兇手見財起意。
沒有留手的打算,而那兩名精靈也不值得自己留手,僅僅只是一發【火焰氣息】,他們便隨着這片森林一同化作的虛無。
瑪格麗特看了一眼墨誠後,便放棄了改變行動方針的想法,她很清楚墨誠的性格和行爲,不會因爲追隨者組織的實力強大而改變。
話音剛落,兩名精靈頓時連珠箭射,箭矢如同狼羣一般將墨誠所有躲避的退路封死,同時箭矢更是精金打造,哪怕是巨龍的龍鱗也能射穿。
沒等墨誠回答,他便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就知道,我說過讓他不要一直掛懷辦不到的事情,讓他好好的活下去……”
“他還欠我酒錢沒給呢。”
一邊說着,酒保拿出一個包裹遞給了墨誠,“這是他讓我保管的東西,你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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