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斯瘋狂的奔跑着,他不明白自己遇到了什麼事情,也不清楚自己的處境,甚至在五分鐘之前他現在想着要怎麼樣上班的時候帶薪拉屎。
然而就在短短的五分鐘時間內,先是讓他發現了一場駭人聽聞的現場謀殺案,而他因爲過於害怕並且在撥打電話的時候被人發現。
他原本想要逃,但卻因爲腿軟而沒能夠逃跑。
就在那些兇手舉起槍要給他開洞的時候,一名很健壯的大叔突然衝了出來,並且大喊讓他快跑。
心臟的跳動就像是發動機,血液涌上了大腦,威利斯平常便有高血壓的問題,他知道一旦身體發生這種問題便必須要吃下降壓藥。
但身後那些兇手可不會給他吃藥的時間。
威利斯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盈,比自己身體最好的時候跑的還要快。就算是正面疾馳而來的汽車,他也能輕鬆躲過。
而且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能夠感覺到一些地方拐角處十分的危險,出於某種意識,他直接在大街上狂奔起來。
但無論如何奔跑,威利斯還是感覺到危機正不斷的靠近,無論他跑的多麼快,死亡的危機總比他更快的速度正一步步的接近。
心臟超負荷的運作,體力近乎枯竭,威利斯更是一個沒注意,腳下被某樣雜物給絆倒了。
然而就在他摔倒在半空中,即將用臉來當剎車之時,空氣中忽然伸出一隻手臂將他扯到一邊。
同時以威利斯爲圓心,方圓一公里之內冒出濃厚的白色霧氣,遮擋了所有狙擊手的視線。
濃霧持續的時間僅僅只有十秒鐘不到的時間,但當濃霧散去之後,不僅目標失去了蹤影,方圓一公里之內的刺客們紛紛消失不見。
等有人來查探的時候,才發現陷入了昏迷當中,被丟進了衣櫃,廁所,甚至是垃圾桶等地方。
從現場痕跡查看,是有人摸到這些刺客的背部將其勒暈後丟進去各個藏身處的。
警察,或者說以警察身份出現在這裡調查的組織將報告送到現場領導人手上的時候,領頭的人點起一根菸,吐氣之間帶起一片煙霧。
“嘿,Assassins居然被人摸到了身後,這種行爲已經是挑釁了。”
正說着的時候,自己口袋中的煙動了一下,然後就聽到打火機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背後出現了一個人,並且還順走了他的煙。
“我們已經廢除了其他的稱號,現在只剩下【執行者】這個名字,用其他稱號對此進行稱呼是違反【教條】的行爲。傑洛士警官,你說我要不要向調查局進行舉報?”
傑洛士警官頭也沒回,“好啊,在那之前記得把煙還給我。”
見傑洛士警官輕飄飄的不接招,來人也沒繼續調侃,而是拿過報告,“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執行大師,或者用更加古老的稱呼,刺客大師。只有大師才能夠讓人一羣執行者無聲無息的昏迷,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所有的大師都進行過登記和記錄。”
“但製造出這一次事件的大師不在記錄之內,他還救走了聖衛的兒子,讓你們這一次的任務幾乎失敗。”
“倒也沒有失敗,只能說完成了一半。聖衛死了,而他的血脈也快了。”
……
墨誠扛着昏迷當中的威利斯,被一名神父帶着來到了一處地下室,他能夠看得出了這個地下室之中充滿的機關,並且躲過了有可能存在的監察。
這是一個安全屋!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要緊的是前面帶着路,絲毫沒有防備的神父。
“你就那麼相信我,認爲我對你們無害?”
這個人是在墨誠要帶着肩膀上那上班族離開的時候,從角落之中出現同時不斷示意墨誠跟着他走的。
墨誠並不擔心這地方有埋伏,或者說他需要的就是捲入到各種異常事件當中,只要是異常他總歸能夠找到線索。
被捲入也好,哪怕是面前的安全屋有着埋伏,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不是相信你,而是作爲大師卻沒有在任何名單上的你,必然會被【執行者】處理掉。尤其是在半個小時之前他們剛剛處理掉最後的編外大師聖衛,而你則救走了聖衛最後的血脈。”
神父顫巍巍的手推動着機關,將安全屋的大門打開,站在大門處對着墨誠和帕拉絲說道,“來吧,大師也需要情報的支持,這裡有你需要的一切。”
走入到安全屋之中,墨誠立刻就問道一股熟悉的氣味。
同時有種回到家的感覺,這讓他回想起【異域】當中的刺客時光,雖然他很多時候的刺客行爲都是向聶政學習,但應該有的功夫和技巧也一點沒拉下。
槍支,子彈,面具,西裝,風衣,這是裝備室。
黑板上貼着各種照片和剪報,一些照片下方還寫着電話號碼以及聯絡方式,應當是合作人物,城市內各道路以及地鐵運行,還有下水道線路,這是情報室。
一旁關緊門窗的房間內還隱約聞到刺鼻的味道,這是研究室。
神父在按了一下身旁的按鈕之後,整個房間輕微的搖晃起來,然後墨誠便看到一艘停在下水道之中的快艇。
這是被發現之後的逃跑路線之一。
“呼,這裝備可真是夠齊全的。”
墨誠已經確認了,這地方就是一名刺客大師的安全屋,而且還不是他這種聶政式的刺客大師,而是恪守一擊必殺這種信條的大師。
通過收集目標各種資料,針對性的配置裝備,毒藥,乃至刺殺方案,在行動的時候目標的死亡就像是一場排練好的劇目。
“我說你們有沒有搞到火車,雙桅橫帆船,或者集裝箱來當安全屋?”
“有,不過都被【執行者】們清理掉了,這是最後一個。”
頓了頓,神父繼續補充道,“我的意思是,安全屋,設備,武器,乃至合作人員,在你眼前都是聖衛大師所遺留下來的最後東西了,包括你肩膀上的聖衛血脈。”
墨誠隨意的將肩膀上的人丟到沙發上,他看着神父笑了起來。
“我們乾脆把話說明白一些吧,你應該能夠懂我說的是什麼。”
“去哪裡?要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