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柔的領域有不少選擇,繼續強化魅力,加快轉化敵人的速度;或者凝聚粉絲信仰,加強對粉絲的控制力,走召喚流……不過她的第一種領域最終確定爲虛實。
虛實領域:讓真的變假,讓假的變真,虛而實之,實而虛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念切換。當到了高深處絕對強大!
林秋然的領域似乎無需多說,肯定是冰封,不過冰封也有各種玩法。
倘若以物質形態論,他可以選擇固相,強化自己對一切固態物質的控制力;或者是選擇能量向,抽離能量就降溫,注入能量就升溫,同時擁有火與冰的能力,這是科學已經定義了的玩法。
不過最終他的第一種領域選擇了凝固。
凝固領域:加速分子從氣態或者液態到固態的轉變,如此一來強化加持的區域就明顯變小了,但是其所提供的效果,也會由此而提高。
貪多嚼不爛,越是範圍廣越是功能多的領域,越容易陷入平庸最終一事無成。甚至極有可能,選擇了能量領域,冰iv、冰v、冰vi等高端形態根本就玩不出來了。
林秋然深知遊戲玩法,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和他相比,衛菲菲的玩法則正好相反……
衛菲菲也有多種選擇,虛無領域可以幫她掩藏身體,更可以彷彿肖凌的作用力定律一樣,將敵人的攻擊憑空抹消掉,直接破壞能量守恆定律,不留隱患;
天耳則是佛家神通,能夠讓她以耳朵代替所有五感,竭盡所能的放大她的偵查能力,不過她最終卻選擇了循環領域。
這個領域可就深了。
循環領域:身體裡有呼吸循環、消化循環、血液循環;能量從一種狀態切換到另一種狀態是循環;物質從一個樣子變成另一個樣子也是循環……所以她能接收能量並反丟回去,所以她能圈住武器爲己所用。
雖然是才萌芽,卻已經逼近融合的極致天人合一了,因爲融合、扭曲的境界已經在能力當中了。
大道號稱三千,所以領域也有三千。功能特徵全不一樣,所謂的經驗總結,也不過是物理學需要數學以奠基理論基礎的總結罷了,真正的深入研究、成果應用還需要自己來完成。並且最終回到理論應用的層面上。
不過,進入這個境界之後,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揣摩,靠內心的穎悟……
真正水平的高低,進步的快慢。從這裡開始才初露端倪,別人再沒辦法幫忙,也幫不上忙。
又扯遠了,再回正題。
吃飽喝足,狀態大好,收聽一會兒基地消息播報,確認一切都在軌道,小夥伴們排着隊進入了被圈禁起來的劫灰池,繼續試煉!
劇痛,精神分裂。靈魂撕裂,噪音,喧譁,救命……
肖凌又一次來到了水邊。經過一夜休整,他對和執念關於身體控制力的爭奪越來越得心應手。毫不耽擱的奔跑着穿過人叢,一腳將得罪自己的小子踹入海流,“啊啊啊……”跟在慘呼聲後,縱身躍下水。
就彷彿玩魂斗羅或者馬里奧,已經清清楚楚記得了水中衝擊物掃過的時間,記住了水流的後續變化。尤其是記住了那道至關重要的鋼筋的位置,哪怕所有這些東西都在渾濁的海流下眼睛根本就看不到。
蹬踏第一次的暗涌,縱身出水躍向水底的鋼筋。不過這次當然沒有拿腳踩中,而是稍偏了一偏。兩腳夾緊鋼筋,一手彎腰攥住,另外一手揪住了周婷婷的廣告牌……
但是,當由執念控制身體,當腳底還有小腿被貫穿的時候,足足幾十分鐘洶涌的海流的全力衝擊。劉巖硬生生堅持下來了,輪到肖凌的意志壓過執念,掌控身體的時候……肖凌的意志,就沒有執念那麼堅韌了。確切的說,是他的力量不足,耐力也不夠……
不過堅持了幾分鐘罷了,連十分鐘都不到,離場景結束至少還有數倍的時間,他便死活無法堅持了。
無可奈何,他放棄對身體的控制權讓執念上手。然而腳掌沒有被穿刺,沒有那錐心刺骨的劇痛提醒,執念竟然也無法堅持,又幾分鐘過去,“啊啊啊……”他和周婷婷悲叫着,一起被捲入了海流,沉入海底……
嘖,這劫灰試煉還真是難,不過一個開場罷了,就遲遲無法過關!
肖凌心中無奈,一邊閉目凝神思索,一邊靜待天命沖洗,靜待劫灰d過去。
三小時後,他第十七次進入了試煉。
劇痛,精神分裂,靈魂撕裂,噪音,喧譁,救命……
輕車熟路,肖凌又一次翻身爬起,衝過人羣,一腳將看不順眼的小子踹進海流,在他撲落下水之前,“嗤啦!”揪住他的腰帶一把抽了下來,然後跳進水中,蹬踏,向周婷婷的位置撲去。
然而……由於多做了幾個動作,海流的位置變化了,周婷婷的位置同樣也變化了。他這次跳落入水根本沒有踩到海底本來會飄過的一個沙發牀墊之類的東西,也就無從借力繼續往前撲。
當他在海流中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撲騰向周婷婷的時候,周婷婷早並着廣告牌一起,被衝到不曉得哪裡去了。試煉……再失敗。
摔啊!
再一次失敗,脫離了試煉,肖凌劫灰滿身,一張臉孔卻比劫灰底色還黑。
遊戲他也玩過,不過遊戲好歹有存盤點,可以記錄下成功的地方,慢慢往前推進。這末法試煉卻要求人必須一氣到底一命通關中間不能有任何錯處,也太熬人性子了!
而且……魂斗羅、馬里奧那樣的遊戲,來來去去地形、要素、敵人就那麼些,試探試探也就全出來了,這末法試煉的世界千般要素萬種變化,稍微差池一點就不行,真心……難混呀!
“肖老大,咋了?”隨着肖凌臉上的劫灰被沖刷去,抽搐的臉孔漸漸顯露出來。邊上林秋然看到,不免問了一句。
肖凌緩緩吐氣,把情況說了一說。
林秋然聽的失笑:“肖老大,你這算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