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眼裡,這是一面相當普通無奇的牆壁,充其量這面牆的歷史比較悠久,用的是大塊的青磚,和這處古宅四合院一樣,有着三百多年的壽命。
但是在方飛揚眼裡,則是不同。
在他展開憑空感應能力之後,方飛揚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副意想不到的影像片段。這片大宅的第一代主人滿清鑲黃旗將領瓜勒佳氏圖欽保曾經秘密修葺了一間密室在這堵牆的後面。
密室存放着圖將軍當年率軍平亂的時候搜刮回來的鉅額民財。
這位圖欽保將軍還有一個有趣的外號,叫做“錢老虎”。他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他深知財不露白的道路,所以這些價值連城的珍寶被他隱藏的很好。
藏寶的密室選擇放在府邸的最偏僻的院落,一間不起眼的南排房裡,而沒有直接放在自己居住主屋範圍之內。
方飛揚的腦子裡一下涌入這些不爲人知的信息,並且這個信息太過於震撼,所以經常撿漏的他也不免臉色大變。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一個查驗房間裡密室的好時機。
方飛揚調整了一下心緒,又和喬建軍一幫人走出去了。
他決定重新找個機會,單獨回來探一探這間隱藏在博古架後面的藏寶密室。
一行人繼續繞着這棟大宅院落,裡裡外外的逛了一邊。各自對這片老宅子的裝修改造發表了自己的見解看法。
最後聊着聊着,眼看時間不早了,也快接近了中午飯時間。方飛揚、喬建軍、李國榮他們被盛情款待的顧明全請到了自己的家中。
現在方大老闆標標準準是顧明全的鄰居了,兩家住在同一條衚衕裡。
正所謂,相請不如偶遇。衆人也沒有推辭,跟着顧明全來到了他家。
方飛揚心裡藏着天大的事情,所以一個下午的時間,他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腦海裡一直浮現着自己四合院裡密室的畫面,以及當年圖將軍藏匿在密室裡的那些奇珍異寶。
要知道,從法律上來講,隔壁那一片五進院的大宅四合院已經名符其實的記在了方飛揚的名下了。自己家還藏着一筆財富,而且這筆財富的價值很有可能比自家的房子還貴數百倍。
這叫方大老闆怎麼能淡定。
好不容易盼到了下午,方飛揚等人也告別了顧明全大師。臨走之前他甚至忘記了向顧明全大師詢問那位從事古宅裝修朋友的號碼,更沒有問到那把正在修復的龍泉寶劍。
他一門心思就惦記着自家的密室了。
方飛揚和蘇雅芝回到酒店以後,乾巴巴的等了幾個小時,終於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雅芝,今天晚上有一個特別的行動,你願不願意跟着我一起?”
方飛揚朝着蘇雅芝神秘的一笑。
蘇雅芝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男友,疑惑的問道:“特別行動?...呵呵,你拍電影啊?”
“比拍電影更有趣,更刺激。”
“哦?真的假的?究竟什麼事情呀?”
“密室尋寶!”
蘇雅芝聞言一愣,隨即說道:“密室?...是不是今天上午在四合院裡你發現了一間密室?“
方飛揚微微一笑,說道:“呵呵,果然是我肚裡的蛔蟲啊,這也被你猜到了啊!”
蘇雅芝說道:“今天在那間四合院裡突然間臉色大變,我還以爲你生病了呢,原來是發現特別之處了啊。說吧,今晚打算怎麼個密室尋寶?”
方飛揚嘿嘿一笑,說道:“白天人多,不方便仔細查看,咱們現在就重返故地,好好的搜索研究研究...”
“OK,出發...”
夜黑風高,方飛揚和蘇雅芝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又來到了圖將軍的府邸。
這地方名正言順的已經屬於方飛揚的個人財產,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今晚他心裡卻有一種做賊的感覺。
打開門鎖,推開厚重的大門,方飛揚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強光手電筒,同時牽着美女的手,沿着抄手遊廊一直徑直穿過前院、中院,來到了四合院最北邊那排房子。
月色之下,古宅裡面顯得異常的幽靜,庭院裡面像是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黑紗,一陣風吹過,只聽見庭院裡雜草的沙沙作響。四合院最偏的這幾間房子前面還有兩株粗壯的銀杏樹,在朦朧的月光之下,偶爾輕輕擺動兩下。
蘇雅芝畢竟是女孩子,雖然好奇心很重,也有那麼一絲探險精神。不過,深更半夜站在一片毫無生機的老宅子裡面,還是有點心慌的。
她緊緊的拉着方飛揚,兩人找到了白天停留的那間房間。
房間裡還是一如既往的顯得很空,靠牆的地方擺放的還是那個博古架。
“喂,咱們到啦,快說,密室在哪裡啊?”蘇雅芝壓低着聲音,略微緊張的問道。
“彆着急,讓我再看一下。”
方飛揚將手裡的強光電筒又調亮了一個檔位,沿着這個博古架上上下下觀察了一番。
此時此刻,方大老闆雖然面對着密室的入口。影像中,他感應到了也是在這個博古架後面別有洞天,只是非常可惜,他的影像畫面中並沒有看到開啓這處密室的機關在哪裡。
可能是那位圖將軍過於小心謹慎,即使在自己家中,他也很少開啓這處密室。方飛揚腦海裡的影像片段並不是很完整。
這會,他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了。
靠牆的這個博古架剩餘的藝術品只有寥寥個位數,方飛揚挨個將架子上的東西摸了一遍。
這時,他看見一個做工雕刻都顯得很粗糙的玉碗孤零零的位於博古架的最底層。
方飛揚用力一提,那玉碗竟然紋絲不動。
方飛揚大奇,感覺有門路了。於是又深吸一口氣,用力扳動了一下。
奇怪的是這隻其貌不揚的玉碗竟然紋絲不動。
方飛揚心想,這碗就算釘在架板之上,我內家拳法已經修煉至暗勁後期,這一提之力,力量也非同小可,普通的架板也得裂了。接着他轉念一想:“莫非架板是鐵鑄的?”
方飛揚伸中指往板上彈去,只聽得錚的一聲,果然是塊鐵板。
方飛揚眉頭微皺,再使勁上提,玉碗仍然不動。他向左旋轉,這隻碗全無動靜,向右旋轉時,卻覺有些鬆動,當下手上加勁,碗隨手轉,忽聽得喀喇喇一聲響,博古架後面的牆壁緩慢的向兩旁分開,露出黑黝黝的一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