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抓週,這只不過是一種對於未來的美好期望而已。孩子真正的成長道路,還未可知。不過從這次小宏濤抓週來看,似乎又隱藏着一些玄妙的命數在裡面。他是雷濤的親生兒子,而雷濤入伍參軍,如今又搏翼商海。小宏濤的抓週似乎和父親的經歷極其相似。
“孩子如果將來要當兵,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當天晚上紀嘉回到陽光花園之後,對雷濤莫名其妙地沉聲說道。
雷濤詫異地擡起頭看着她,好久之後才反應過來。他苦笑着說道:“你還真相信這些啊?”
“很多事情都很難說的,這種事……有時也很準的。”紀嘉的眉頭緊皺着,心裡依然十分憂慮。雖說這種小兒占卜地事情,就是一個儀式,可既然是故老相傳的習俗,總也有些說道的。
“其實當兵也沒什麼不好,我就是當兵的出身……還有你的父親……”雷濤看她這麼糾結隨即勸慰道。
雷濤所說的紀嘉的父親,不論是她的生父裴嘉良還是她的養父紀中時,他們都曾是人民軍隊的優秀軍人。而紀中時的生平經歷和雷濤其實也是非常相似的。也許這就是命中註定的吧!
紀嘉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怕啊!你想想,我親生父親就是死在戰場上的,還有你……你腦子裡那顆子彈至今都還在……”
“紀嘉,你也別多想了,這也許還是個好兆頭呢?宏濤今天第一個拿起了槍,雖然說也許有可能長大會當兵,但後來他一直抓着那把金算盤不撒手,不也是說明他將來會平安退役嗎?如果你相信這個,那也沒事的!”雷濤打斷了紀嘉的話,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了。
紀嘉雖然心裡面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想想那還是以後很遠的事情。再說現在孩子常年放在老宅和爺爺奶奶以及陸老爺子一起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也許孩子長大之後,還是對經商比較感興趣。
當兵……那也要看情況了。想到這裡,她也釋懷了很多。
自從戴氏家族公佈了他們家族從宋末崖山之戰後就收藏傳國玉璽的消息之後,在國內歷史學界和文博考古界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對傳國玉璽的關注,主要集中在兩大方面。歷史學者們關心的是戴氏家族所說的事情是否存在不實之處,如果這個情況屬實,而且有旁證可以證實。那麼從北宋哲宗時,農夫段義進呈傳國璽到靖康元年,金破汴梁,徽欽二帝連同傳國璽失蹤之後,傳國璽的傳承問題就有了接續。這對於歷史記載來說是彌補了很長一段歷史傳承的一個重大發現。
這個發現對於從高宗南渡到崖山之戰這段歷史時期內的很多謎團,都可以有一個印證推測的實證。有些歷史上很難解說的歷史問題也可以有一個新的思路。
而對於文博考古界來說,這枚傳國玉璽的真僞,它到底是不是秦始皇傳下來的那枚傳國玉璽,則多出了很多考證的設問。這些設問都將在對於玉璽本身的研究中得出結論。
雷濤回來之後,淳于清接連打了幾個電話,緊接着又趕到邯江來找他了。
“雷濤,我這段時間可真是被你搞的家不敢回電話不敢開機,整天躲在收藏協會還不能待在自己辦公室……”淳于清一
見到雷濤就對他訴起苦來。
雷濤可不買賬,立刻反駁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告訴過你,這玉璽的事情一定要保密。可你呢……”
淳于清被雷濤這麼一問,他倒現出一絲歉意來了。
“這也不能怪我啊!是南博的那個衛副館長……”理屈詞窮的淳于清小聲地辯白道。
雷濤笑着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辯解,問道:“這些事情就不說了,你怎麼到邯江來了,難道是爲了躲避那些媒體?”
“如果只是媒體倒還好些,關鍵是有些老朋友……”淳于清隨即向他說明了來意。
原來當初戴氏集團的新聞發佈會上,曾經對外宣佈,這傳國玉璽將在大報恩寺完工之後捐獻供奉收藏,還特別說明這玉璽在大報恩寺重建過程中將暫交給南博收藏。這麼一來得到消息之後的南博方面立刻派人找到了淳于清,向他提出將玉璽交給南博保管。可淳于清這邊是受雷濤之託保管玉璽的,自然是不可能隨便將這東西交給南博。
“另外還有你老師南老……”淳于清正說着的時候,雷濤的電話響了。
雷濤把電話接起來之後,只聽到南宮策在電話裡說道:“雷濤,那個南港戴家的聯繫方式你有嗎?姜院長要找他們……”
南宮策的話還沒說完,姜贊臣接過電話就說道:“雷濤,我想要找戴家,你能聯繫上他們嗎?”
原來姜贊臣從淳于清那裡知道了這玉璽是雷濤交給他保管的,就想到通過雷濤聯繫戴家。他是研究宋史的,從新聞中得知這件事情之後,他立刻就想到了在戴家的家譜中既然有關於玉璽傳承的記載,那這可是非常重要的史料。而要查證戴家的家譜,他也只能通過雷濤和對方聯繫了。
對於南宮策和姜贊臣的要求,雷濤自然是不會拒絕的。他想了想之後說道:“我先和戴家那邊聯繫一下,這件事總是要有個統一的安排的,您二位別急,回頭我聯繫好了再給你們回覆行嗎?”
雷濤既然這麼說,南宮策和姜贊臣自然也不可能太着急。這事情的確是要和南港那邊聯繫好了。而在雷濤考慮之中,這件事也必須要有個後續的安排,不能就這麼拖着。他隨即和南港的戴老聯繫了一下,戴康仁對於雷濤的考慮也沒什麼異議。
一週後,戴康仁和三子戴信達一行來到南靖,正式將傳國玉璽交給南博暫時保管收藏。至於南靖大學那邊,戴康仁同意他們可以派人去南港對戴家所傳的歷代家譜進行影印和研究。其實在他們來說這也是宣傳戴家的一個很好的時機,據說中央政府方面已經和戴康仁聯繫過了,將由政府出面組織一個專家組對戴家的那段歷史進行專門的研究。
“這件事見報之後,已經有影視公司和我們聯繫,說是要將戴家的歷史拍成一部連續劇和電影……”戴康仁父子在考察大報恩寺項目的時候,戴信達對雷濤說了一個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的雷濤笑着對他們父子說道:“其實這件事,我這邊也有人找上門來的……”
隨後他就對戴康仁父子介紹了一下姜贊臣和他身邊的另一箇中年人:“戴老,這是文博學院的姜院長,這位是姜院長的弟弟,我國著名的作家穀風
老師!”
這“穀風”是姜贊臣的弟弟姜讚揚的筆名,他是華夏作協會員,江南作協副主席,國內知名的傳記文學作者。穀風的作品最著名的有《天驕》、《漢殤》、《雷霆之怒》等等,這些作品關注的也正是唐、宋、元三代的歷史。
穀風的名字戴康仁是知道的,他笑着說道:“穀風先生的大作我早就拜讀過,天驕和漢殤我都看過……”
戴康仁這麼一說穀風立刻笑着說道:“那戴老,就讓我來爲戴氏家族寫一部傳記小說如何?就以戴家收藏傳國玉璽這七百多年的歷史爲主線!”
穀風的提議立刻引起了戴康仁極大的興趣。對於戴康仁來說,當初答應雷濤將這玉璽捐出,本就是爲了求名。而能夠讓戴氏家族在華夏曆史上留下印痕更是他最大的願望。不過以南港影視界的一貫戲說風格來說,戴康仁倒並不感冒。如果讓那些注重商業利益的人來寫,戴家的歷史很可能就成了一段富有商業利益的傳奇故事而已。而戴康仁要的卻是名垂青史。
穀風的文風,他是知道的,如果能夠由穀風執筆,那戴家的那段歷史絕對能寫出不一樣的味道來。
就在戴康仁答應了穀風執筆撰寫這部家族傳記之後,雷濤對穀風說道:“谷老師,我們可先說好了,這部作品到時候的影視改編權您可得留給我哦!”
桑老闆他們的星輝影視公司當初還給雷濤留了5%的股份,雷濤也算是公司的股東。前不久《決戰黃海》已經殺青,現在正在做後期。雷濤前些日子在收藏協會碰到桑老闆的時候,桑老闆就對雷濤說了,他們正在尋找新的本子。影視公司成立起來之後,總不能沒片子拍吧!
當時雷濤就想到了戴家的故事,這個故事不論是拍連續劇還是電影,那肯定非常賣座。所以今天既然穀風已經拿下了這個傳記的寫作授權,那麼索性把影視改編權先一起談下來,這也算雷濤這個股東給星輝影視做點貢獻了。
雷濤這麼一說,戴康仁自然就更開心了。雷濤當初告訴他的那些事情正在一點點的實現,他雖然捐出了一件無價之寶,但戴家得到的名聲和後續的很多無形中能夠得到的好處,那可真是源源不斷啊!
這次來南靖,戴康仁得到的收穫也不小,大報恩寺這個項目他已經看過整體規劃了。戴家的主營業務雖然不是房地產,但戴氏集團旗下也是有一家房地產公司的。別的不說就說這項目的商業前景,戴康仁就非常看好。他已經和雷濤說好了,拿出五億作爲償還給雷濤的補償,另外再追加投入十五億作爲戴氏家族的投資。
通過大報恩寺和小王府巷兩個項目,雷霆公司算是在南靖站穩腳跟了。如今丁勝輝又到南靖來做了市委書記。而上次項目論證會,丁勝輝和汪恩培兩位市領導包括羅中承這個省委一號都對雷濤有了一個非常深的印象。
前不久,汪恩培還特意把雷濤找到市政府去,主要談的就是關於南靖城牆的問題。
南靖建城史從吳王夫差在冶城山建冶城始,迄今已2500年。目前所稱的“南靖城牆”,就是指明初京城的城牆,它也是華夏目前留存規模最大的京城城牆。而這座城牆卻已經岌岌可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