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人都是軍中精英,雷濤同樣也是部隊出來的。他非常清楚,在特種部隊裡,要想讓別人信服,只有一個途徑——戰勝他。
所以他才提出了這樣的一個條件。
雷濤的話音剛落,剛剛那個提問的傢伙就站了出來。
雷濤看了他一眼,轉頭對其他四人說道:“不用浪費時間了,你們可以一起上。”
他的話讓翁化文都嚇了一跳。這也太……那啥了吧!
同樣的,這話對於尖刀小組的五個人來說非常地刺耳。他們對於各自的實力都是非常自傲的,那第一個站出來的是他們組長,實力在五個人之中排名第一。可現在卻被人如此輕視,他們都有感到憤憤不平。他們朝組長看了一眼,那組長也是滿臉的憤怒,他甕聲甕氣地說道:“一起上就一起上!”
他最後一個“上”字剛一出口,人就發動了。擡手就一個戳腳朝着雷濤的前胸襲來……
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雷濤根本沒有任何移動或防護,只是伸出一隻手在最短的時間內準確無誤地扣住了他的腳踝。
一拉一扯一推!
這尖刀小組的組長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當他重重地摔倒在地的時候,另外三個人的攻擊也從三個方向撲了過來。
左邊一個攻擊的目標是雷濤的左肋,右邊一個則朝着雷濤的下盤攻了過來。最後一個上來的繞到了雷濤的背後照着他的後心就是一拳。
雷濤向左移動了一步抓住了左邊一人的拳頭往裡一帶,同時整個左肩朝着對方猛地一撞。他這一記肩靠,看似動作不大,卻把那人直接撞飛了出去。
就在他朝左邊發動反擊的時候,右腿同時向後一蹬直踹向右邊那人的面門,那傢伙被迫閃避的同時他的攻擊也已經失去了方向。
把左右兩邊的攻擊全部化解之後,雷濤就好象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反手抓住了那在後邊偷襲的傢伙的拳頭,直接一個過肩摔將他摔了出去。
按照翁化文的估計,這次戰鬥估計最多也就是兩秒出頭的時間,他親眼看着他手下最棒的四個特警全部被雷濤撂倒了。
這四人向雷濤攻擊的時候,那個女特警並沒有出手。當雷濤解決了她的隊友之後,她朝着雷濤豎起了雙拳,擺出了一副準備攻擊的架勢。
雷濤饒有興致地側過頭朝她看了一眼:“剛剛你爲什麼不一起上呢?”
“我不喜歡羣毆!”這女人第一眼看上去皮膚黑黑的,並不起眼,但細看看長得還不錯,眉清目秀的有點黑美人的味道,可她說話的腔調卻實在是冷的可以。
雷濤淡淡一笑道:“你覺得你有戰勝我的把握嗎?”
“沒有……”這女人倒也不諱言自己和雷濤之間的實力差距。但她眼睛裡透出了一股不服輸的意味。
雷濤聽了之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也沒有對她發動進攻,而是轉頭朝翁化文說道:“翁局,就她吧!”
這個結果讓包括這女人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個女特警在尖刀小組裡實力是最弱的一個。可偏偏雷濤就挑中了她。翁化文有些不解地問道:“雷總,你這是……”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實力,並沒有盲目的自信。她雖然知道打
不贏我,但卻並沒有放棄,依然選擇了準備戰鬥到底,這份勇氣確實比其他人強。翁局,這次的任務就定她協助我吧!”雷濤的理由非常清楚,翁化文自然也沒有反對的道理。
其實雷濤非常清楚,這次的行動說實在的帶上一個特警,最主要還是爲了能讓警方放心一點。他需要一個能夠服從命令聽指揮,而且具有冷靜地自制力的人。
這個女特警實力上雖說比不上另外四人,但她能夠忍着不和他們一起向自己動手,這份自制力的確讓雷濤欣賞。而最後她的那份清醒的認識同樣很實際。她知道自己不是雷濤的對手,但依然選擇了戰鬥而不是放棄,這份勇氣也讓雷濤讚賞。
於是就這樣,盧婕成了雷濤這次行動的助手。
盧婕是本地人,曾經在西南軍區女子特種大隊服役。這個女子特種大隊是西南軍區的一個試點單位,雖說存在的時間不長,但也算是一個嘗試了。後來這支部隊的一部分尖子被選送到了全軍唯一的一個女子特種營去了。而盧婕落選了之後,回到原部隊不久就申請退役了。
對於盧婕的經歷,雷濤也就大概瞭解了一下。他這次對盧婕的要求很簡單,保護好她自己就可以了。
雖然一開始盧婕對雷濤的話感到很不服氣,但是當隨後的幾天,雷濤對她進行了一些針對訓練之後,盧婕就不再這樣想了。雖說按照翁化文一開始的要求,她的任務是保護好雷濤的安全,可真正和雷濤接觸下來之後,盧婕已經非常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能夠保護好雷濤不讓他分心來保護自己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而雷濤教給盧婕的這些訓練方式,對於盧婕來說也的確非常有用,原本她的實力是小組中最弱的。但和雷濤呆了短短的五天之後,她的實力卻猛增了一大截。
時間過得很快,當雷濤和盧婕準備好了之後,馬大年的電話就來了。他和雷濤約好了還是在烏魚壩見面。
“桑老闆,這位是……”馬大年對於生面孔有着非常高的警惕性,而且盧婕給他的感覺骨子裡就透出一股彪悍,雖然是女人但卻不可小視。
雷濤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保鏢!馬老闆,我們這次交易可是桑某人這一生中最大的一次冒險……呵呵!還是小心些好!”
雷濤的話雖然讓馬大年有些尷尬,但他卻也說不出什麼來。他防着雷濤,雷濤又何嘗不會防着他呢?這種事情本就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大家心裡都有數。說出來了,反而就有點不太好聽了。可這話頭也不是雷濤挑起來的。他自然也不好說什麼了。
馬大年也沒有再說什麼。他看了看天色,對雷濤說道:“那我們就出發吧!”
雷濤知道馬大年所說的那處三國藏寶就在這營山之中,從烏魚壩出發大概要走兩天的路程。看着他和牛墩兩人各自揹着一個包,雷濤朝着盧婕使了個眼色。盧婕從車裡拿出了一個揹包背在了肩上,另外還取了兩支登山杖,遞了一支給雷濤。
就這樣四人一行悄悄地離開了烏魚壩往營山走去。
營山屬於邛崍山脈支脈,山裡有一條古道據說可以沿着這條古道可以直接通往滇江,當年諸葛亮七擒孟獲之役就在這一帶。
山林之中,行走頗爲不易,而且雷濤發現馬大年帶他走的路並不是尋
常的登山大路而是偏僻的小路。
“我聽說從這裡往南到後山要近一點,而且半山上有座青雲觀可以住宿……馬老闆我們爲什麼要兜這麼大個圈子呢?”雷濤對馬大年提出了自己的異議。
馬大年雖然沒有告訴他具體的位置,但也說過他們要去的地方在營山的後山。如果按照雷濤所說的走大路上山,今天晚上可以在青雲觀借宿,這比在荒郊野外的露宿要好很多的。
對於雷濤的話,馬大年還沒開口呢,牛墩有些不滿地說道:“讓你跟我們走就是了,費什麼話啊!”
“你給我住嘴!”馬大年朝牛墩怒喝了一聲之後轉頭對雷濤說道,“桑老闆,別生氣啊!他就是這麼個臭脾氣……我們走的這條路雖然偏僻一點,也繞了個彎。可畢竟安全些,那道觀……我們是來辦事的,不是旅遊登山,總還是避着一點好吧?”
他這樣說也沒什麼不對的。但雷濤聽他提起那個道觀的時候,話語和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勁。這讓雷濤不由得擡頭看了一眼半山腰那掩映在叢林中露出一角的道觀。
他們走了一段路之後,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馬大年找了一個山洞,四人就地露營。
“老闆,我看他們兩人進了山之後就好像有點不對勁。”盧婕也觀察到了馬大年和牛墩兩人進山之後的表現,他們似乎在極力的躲避着什麼,這一路走來都非常小心。按道理來說這山裡並沒什麼可以讓他們害怕的東西。
雷濤也發現了這一點,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對盧婕說了一句:“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盧婕見他這樣也就不說話了。
雷濤和盧婕睡在山洞的裡面,而馬大年和牛墩則睡在靠近洞口的地方。
雖然雷濤沒有迴應盧婕的話,但他的心裡卻一直在回想着今天白天馬大年和牛墩兩人的種種古怪行爲。他們的確在躲避着什麼!特別是山上的那座道觀,今天雷濤提到那座青雲觀的時候,馬大年和牛墩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種瞬間的恐懼。
他們在害怕什麼呢?這一點雷濤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馬哥,我還是有些擔心啊!”牛墩對馬大年小聲地說道。
馬大年轉頭看了看山洞裡面,雷濤和盧婕所在的方向,壓抑着聲調小聲的呵斥道:“你又擔心什麼!”
“我怕老鬼發現我們……”牛墩提到那個“老鬼”的時候,話語裡都帶着顫音。
“老傢伙都快八十了,你怕什麼!再說上次我們進山,不是沒出什麼事嗎!”馬大年雖然在給牛墩打氣,但他的話語裡其實也有一種非常隱秘的懼意,這話更像是給自己在壯膽一樣。
牛墩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地說道:“那……那個南港人,還有柳三……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些古怪,也許是個套也說不定。”
馬大年聽牛墩提起“柳三”的時候,冷哼了一聲:“墩子,你覺得我們還有回頭路可走嗎?柳三那小子分明就是不懷好意,那個南港人也一樣。至於這個姓桑的……明天小心一點。這最後一票,老子就是要在老鬼的眼皮子底下把事情辦成了!睡吧!”
馬大年和牛墩在臨睡前的這一番話都被雷濤聽在耳中,對於這件事情,他又有了一些新的認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