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面對她的質問,阮嫣只慢條斯理地順着自己的頭髮,“你可別說得那麼低俗,那是我重金買來的醉生夢死。”
沈言輕怒瞪着她,又回頭去看方淮胥,“阿胥,阿胥,你清醒一點。”
阮嫣在旁只道:“放心吧,若不得到疏解,他是不會清醒的,而且這是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的哦。”
她當真是有些惡趣味,沈言輕都懶得瞪她,拼命搖晃着方淮胥,緊接着,左右開弓扇了他兩巴掌。
“方淮胥,你清醒一點!”
旁邊的阮嫣都被她震驚到了,“這樣一張臉,你好歹下手輕些啊,怎麼這樣粗魯。”
沈言輕回頭看她,又起身走到她身前去,伸手,“把解藥交出來。”
“解藥?”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當即笑出了聲,“哪有解藥啊,又不是毒藥。”
沈言輕以手爲刃,向着她劈去,阮嫣忙旋身躲開了,又腳下一劃,意圖絆倒她。
但沈言輕身子一躍躲過了,也一記橫掃腿而來。
兩人對打了幾招,阮嫣有些出乎意料,笑道:“你竟會武功。”
“雕蟲小技,防身罷了。”
“呵,管你如何,待會兒都沒有用。”
沈言輕當即笑了,“你還是天真得厲害,竟沒有發現,我始終沒有半分不適嗎?”
阮嫣有些愣了,上下打量着她,實在不可思議,“怎麼可能,我這紫弋花天生香味自帶毒性,這天底下唯有我有藥性,聞之安然無恙。”
“果然是你。”
沈言輕終於十分篤定地看着她,總算確定了內心所想。
她便是傳聞中鏡花閣的毒娘子————紫弋,她愛好美男,所以素來常在各地遊玩,同時擅長毒藥,愛種這紫弋毒花,這花是南疆快要滅絕的品種,是她特意尋回,並精心養護培育。
所以尋常人若聞此花,必定會陷入昏迷,並且身體無力。
阮嫣,不,應該說是紫弋,看向她的眼神變了一變,本來以爲只是哪家貪玩的小姐,誰知竟能抵住她這花的威力,她究竟是什麼人。
“你是誰?”
“我?我只是個普通人,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實話告訴你吧,你的毒藥對我沒用的。”
紫弋卻當即笑了起來,“我便沒用別的手段嗎?”
說完,上前幾步,兩人對打起來。
沈言輕一晃身躲過她的攻勢,紫弋又揮掌而來,她忙不迭地旋身,回頭與她掌心相對,兩人被震得齊齊後退了許多。
但紫弋明顯比她後退更多,捂着胸口悶哼了一聲,擡頭看她,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到底是誰?”
她在這衡州城也算流連了一年有餘,怎從未聽過這裡有這等之人。
沈言輕不過微微皺眉,看着她,“別打他的主意,不然我會跟你拼命。”
紫弋冷哼一聲,站直了身子,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只道了句,“也罷,這裡我也待夠了。”
說完,她看了沈言輕一眼,當即轉身出了去。
沈言輕這才輕咳了咳,過去將門鎖上了,又拿櫃子擋了,再去將窗戶鎖上,纔去看方淮胥。
方淮胥果然臉色更加潮紅一片,不住地扭動着,就連身上的皮膚也愈發紅了起來。
她注意到方淮胥的手腕都快要磨出了血,忙將蠶絲趕緊解開了,又伸手想去拍拍他的臉,好讓他能清醒幾分。
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用力將她一拉,自己又迅速起了身,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將她困於自己的身下。
這畫面,實在太少兒不宜了。
沈言輕雙手放在臉上,從指縫中偷偷看他。
方淮胥好似恢復了幾分神志,看着她,眼中都染上了幾分柔情,輕聲喚了聲,“輕輕。”
他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啊,沈言輕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那他這是在,耍流氓?
想到這裡,沈言輕登時一腳向上拼命一擡,正中方淮胥那可以繁育子嗣後代的地方。
方淮胥瞬間清醒了不少,手上力量一鬆,但儘量控制住了幾分力道,跌至沈言輕的身上。
好半天,纔看着她,眼中逐漸恢復了幾分清明,“輕輕?”
“是我,你還好嗎?”
“那人呢?”
“我使計趕跑啦,你今日是怎麼了,她這房裡頭妖氣熏天的,怎麼會中了她的招呢。”
方淮胥閉了閉眼,還是十分難受,只是輕聲道:“她彈的那曲子,是我娘所譜,我娘所譜的曲子是從不外傳的。”
“所以你懷疑她是你娘?”沈言輕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方淮胥輕搖搖頭,“不,我娘是我和我哥親手埋的。”
沈言輕一時沒了言語,想來他是因爲紫弋彈的那曲子睹物思人,從而有意無意地放下了提防。
“阿胥啊。”
沈言輕戳了戳他,又指了指他的下方,“有點咯人。”
方淮胥只能向旁一倒,翻身躺在了她的身旁。
“你還好吧?”
沈言輕忙坐起身來看他。
他搖了搖頭,“又暈又痛。”
“你哪裡痛啊?怎麼了嗎?是哪裡受傷了嗎?”沈言輕忙對他上下其手起來。
他只按了按了頭,又將視線投向了自己身體的下方。
。。。。。。
沈言輕沉默了,她絕對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讓他清醒一點而已啊,這不效果挺明顯的嘛。
方淮胥擡頭將手臂放在頭上,過了片刻,方道:“輕輕,你出去等我一會兒吧。”
看他那模樣便是難受到了極點,沈言輕只能下了牀去,又回頭看他,試探性地問了問,“阿胥,你不會,是要自己解決吧?”
方淮胥將手挪開看她一眼。
難不成要讓她來嗎。
沈言輕當即沒了言語,向着房間外頭走去,出去後便將門關上了,那幾人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她只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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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會兒,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又來了興趣,將耳朵貼到房門上去聽着裡面的動靜。
她只聽見方淮胥隱忍的喘息聲,過了不久,突然便擡高了音量,再接着又迴歸了平靜。
沈言輕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難道,她的阿胥那方面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