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輕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人發現從而斬草除根。
她真的想不明白,爲什麼這種倒黴的事情總是落在她的頭上,難道,她適合當暗衛?專門探聽消息的那種?
這之後便沒了聲音,堅持了許久之後,確認再沒有人,沈言輕才鬆開自己的手,長吁一口氣。
待她起身之後,才發覺腳已然麻了,她扶牆緩慢走着,特意繞茅房看了一圈,果不其然,沒發現什麼異常。
聽那倆的話便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今日茶宴貴女是多,但想必是衝着林家來的,常言道樹大招風,林家估計可以稱之爲參天古樹了。
總之沈言輕怎麼想怎麼不得勁,待回到林知寒身邊時,琨玉便問她,“怎去了這麼久,再不回來,小姐便要命我去尋你了。”
沈言輕沒將方纔所聞說出口,主要是見這裡人多嘴雜,本待尋個機會等會兒同林知寒詳談,誰知還沒回話,便有侍女來請她們入席。
原來不覺間已至晚飯時辰,溫越儀好奇道:“也不知這白府伙食如何?”
林知寒道:“你啊,就知道吃。”
幾人跟隨着入席,原是在後院最爲寬敞處設了桌椅,將近有二十餘人,若不是地方大些,只怕都要坐不下人。
方纔四處分散尚覺還好,現下都聚在一塊兒,沈言輕只覺進了鬧市一般,還全是花的那種。
待座位坐滿,白煙雲方起身道:“今日我白府做東,不周到之處,望各位姐妹見諒。”
衆人均應好,很快便有菜一一呈上,雖並不盡是些珍饈美饌,卻口味獨到。
溫越儀將剛上的蛋羹一掃而光,見林知寒不過吃了兩口便不再動,只笑道:“璟娘姐姐若不吃,給我也好。”
旁邊侍候的琨玉知林知寒習慣一菜食不過三口,便將蛋羹遞給了錦盼。
沈言輕站在後頭也沒注意看她們吃什麼,幸而在馬車上時,琨玉便拿了些糕點出來讓她墊肚子,不然現在看她們吃得餓死。
她自顧發着呆,一下想方纔那兩人所說究竟是何人,一下摸不到什麼頭腦,便開始去看其他小姐。
瞧那邊的白煙雲,正同身邊丫鬟說着話,面前食物倒是跟沒動似的。
難道身份貴重的小姐都是不怎麼吃東西的?沈言輕想到自己每次將飯碗解決得乾乾淨淨,看來是她沒有小姐命了。
她移開視線,再去瞧其餘的小姐。
嚯,這個不錯,手如柔荑,膚如凝脂,也不知是哪家小姐。
那邊那個也不錯,鳳目淡眉,別有一番風情。
“怎麼了?”
琨玉不知何時走至她的身旁,見她愣愣地出了神,戳了戳她的胳膊,順着她所望的方向看去。
沈言輕反應過來,看向她,“怎麼了?沒怎麼啊?”
琨玉無奈輕搖搖頭,“那是姚家小姐,姚家也是皇商,同老爺不太對付,你可別去接近。”
沈言輕點頭,心道這想接近也沒法接近啊,這裡美人這般多,若是每個都想接近,那不是太累了,況且,她心中可是隻有林知寒的。
琨玉又與她道,“夜愈發深了,我去爲小姐取件斗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