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雖然林知寒同陸淨玄有交情,但就算有交情,這錢還是要給的,畢竟一般人想請都請不到,就算能請到,那也必定得花費許多銀兩。
沈言輕抱着林知寒的手就嚎,“璟娘,璟娘啊,你知道的,若是離了你,我可就活不下去了。”
就在此時,秋霜捧着盆荔枝進了來,見了這情形,只笑道:“這是怎麼了?”
林知寒看她一眼,“你瞧她,耍潑皮呢。”
沈言輕又幹嚎起來,秋霜將荔枝往桌上一放,“小姐,這是太子殿下命人送來的,近來天氣有些熱了,這是特意冰鎮過的,好讓小姐消消暑呢。”
“難爲他有心。”林知寒輕拍拍沈言輕,示意讓她別嚷了,“言輕,去用飯吧。”
沈言輕果然住了嘴,一臉期待地看着她,知道她是隨口一說,當即便笑着出去了。
待至下午,琨玉和秋霜去盯着採辦了,裴延堯卻來了青藜院,寶珠忙上前迎接,“殿下來得不是時候,小姐還在午睡。”
裴延堯見她生得標緻,又比較面生,因此多看了一眼。
這時恰被出來的春絮看見了,忙讓寶珠退下,自己迎上前笑道:“殿下可算來了,小姐就盼着殿下來呢,這會子小姐應當起身了,殿下先在外間歇歇吧。”
裴延堯便跟着她進了外間。
另一邊,沈言輕看着他們,心中思索着該如何實施計劃,這人也齊全了,就等開戲了。
林知寒由春絮侍候着起了身,便讓她和寶珠在外頭候着,只讓沈言輕在屋內便可。
裴延堯見林知寒自裡屋出來,似乎仍有幾分睡眼惺忪,頗有些西子捧心的姿態。
林知寒在他旁邊坐下,“這幾日可有進展?”
裴延堯道:“老二似乎知我查他,並未有什麼動靜。”
沈言輕爲他上了杯茶,“殿下,這是您愛喝的碧螺春。”
裴延堯看他一眼,將茶喝了,誰知才入口不過一會,瞬間便暈了過去。
若是他意識尚清明,只怕都要無言以對了。
沈言輕和林知寒相視而笑,緊接着,林知寒也閉眼趴在了桌上。
不一會,便有好些人自窗外翻入,正是那夥匪賊,沈言輕道:“我做到了,快把承諾的東西給我。”
幾人過去就要擡裴延堯,被沈言輕擋住了,“等等,銀兩呢?”
他們作勢便要打暈她,沈言輕一旋身閃過了,“還不來?”
也就在此時,方淮胥才翩然而至,刀光劍影之間,那些人的脖頸之上已有一道血痕。
竟無一人能敵過他之手,很快便只剩下最後一人,沈言輕連忙抓住了方淮胥的手。
“你又要斬盡殺絕?方淮胥,你又要如此是嗎?”
方淮胥卻是住了手,看她一眼,當真沒有再進一步,只是將劍指着那人。
沈言輕未料他會聽自己的話,但還是忙去問話,“你們究竟是何人指使?”
結果她話音剛落,那人已是吐血身亡,竟在舌間藏了毒。
沈言輕氣得在那人的身上狠狠踹了幾腳,恰好被睜眼的林知寒看見,不禁搖頭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