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達文心裡甚是惶恐,急忙喝道:“上級領導怎麼做事,用不着你個小孩子教!現在既然沒有人願意出來作證,這事就算了,你走吧!”
“好像你是這裡最大的領導似的!”陸晨陽極爲蔑視蘇達文,他笑對錢興洲:“錢副局長,請您來給學生做主!我這裡有段視頻,能不能在這裡播放?”
錢興洲原來是一中校長,自然見不得四中的學生老師合夥欺負自己一中的學生,又有討好現在社會影響力越來越大的陸晨陽,見陸晨陽胸有成竹的樣子,便笑着點點頭:“可以!”
陸晨陽拿出他的三星手機,調出剛纔在考試時錄取的一段,放給錢興洲和教育局的另一個副局長、考務主任看。
錢興洲看罷,一臉嚴肅,讓陸晨陽把這段視頻複製了幾份在他和另外兩個領導的電腦裡。
陸晨陽的視頻一出,如同遊戲裡祭起了神器,沈秋華、申耀庭頓時如喪考妣,只得認罪,性情懦弱的申耀庭被錢興洲一頓恫嚇,把蘇達文咬了出來。
錢興洲迅速把這個事情彙報給教育局局長傅正風,傅正風迅速召開教育局黨委會議,對這件事情立項調查,迅速查清楚,蘇達文確實牽涉其中。
原來楊亮理的兒子楊東海被保外就醫後,得知他父親楊亮理中了陸晨陽的圈套,蹲進了大牢,便去央求他父親的主子市委副書記江福東,因爲楊亮理的案件是由市長嚴廷芳掌控的紀委插手。江福東無法參與其中,又不想牽涉到自身,就拒不出手搭救楊亮理。楊東海萬般無奈,決定報復陸晨陽,他先是造謠,編造陸晨陽跟他身邊幾個女子的緋聞,結果沒有傷害到陸晨陽半點汗毛,反而讓陸晨陽的人氣越來越高。
楊東海知道陸晨陽即將參加中考,又得知陸晨陽之前得罪過的沈秋華在四中監考。又得知因陸晨陽而腦溢血中風的申建國的兒子申耀庭即將參加中考,所以他偷偷前往教育局,跟他叔叔楊亮真之前的鐵桿手下蘇達文商議找陸晨陽報仇。
蘇達文沒有楊東海想象的那麼重情重義。拒不答應幫助楊東海,楊東海最後許諾,說事成之後付給蘇達文一百萬,蘇達文知道楊東海之前憑藉他父親楊亮理和他叔叔楊亮真的關係。撈了上億資產。肯定能付得起這筆錢,便利令智昏地答應爲楊東海解決陸晨陽。
蘇達文和楊東海分析,對於現在的陸晨陽而言,中考考得怎麼樣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陸晨陽的名譽,如果讓世人知道,陸晨陽中考作弊,必定對他的名譽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名譽受損了,其他的利益鏈條也會土崩瓦解。所以一定要製造出陸晨陽中考作弊的事件出來。
蘇達文作爲負責考務的副主任,篡改了考場數據,把陸晨陽編到五十四考場,把沈秋華設爲監考老師,把申耀庭安排在陸晨陽身後。
本來這個考場裡是沒有傅奇的,可數日前,傅奇用他爸爸的電腦,無意間看到考場數據文檔,看到了陸晨陽的名字,知道兩年前在春江裡救了自己一命的陸晨陽現在正走鴻運,想要沾一下陸晨陽的鴻運,就動手把自己的考場座次跟陸晨陽側邊一個人的座次做了一下調換。
因爲陸晨陽現在成了名人,有無數張眼睛看着他,有關陸晨陽被誣陷作弊的消息也飛速地傳到網上,引起了網友們的熱議。
教育局局長傅正風不想因爲網友們的議論而影響自己的烏紗帽,也生氣於蘇達文、沈秋華、申耀庭殃及兒子,更不想因爲這件事情影響陸晨陽和兒子傅奇的考試情緒,決定從嚴從快處理,當天下午一點鐘就對外宣佈了處理決定:“解除蘇達文的考試辦副主任的職位,解除沈秋華的教師資格,取消申耀庭的考試資格並開除學籍,並將其三人交由司法機關進行進一步的審查。”
蘇達文、沈秋華、申耀庭被逮了起來,他們面臨的將是輿論的聲討和法律的嚴懲,誰讓他們得罪的是幫助過很多人、激勵了更多人、受很多人愛戴的陸晨陽。
春江市紀委受市長嚴廷芳囑託,在查案時特別用力,而那些支持陸晨陽的網友無孔不入地掌握了蘇達文更多的秘密,陸續在網上爆了出來,紀委、檢察院根據這些線索,查出蘇達文在擔任考務副主任期間,收受數百名家長的賄賂,爲他們的子女更改分數,受賄金額多達一千六百多萬,堪稱春江市教育界第一大貪腐案,更查出蘇達文之前就任中學教導主任時曾猥褻過數十名女學生,又是一頭禽獸教師,這些罪名累加在一起,直接判了一個死緩。
沈秋華本來只有一個誣陷罪,後來又被無所不能的網友大人們人肉出這廝竟然是一個變態禽獸教師,曾猥褻過十幾個男學生,有些男學生勇敢地站出來,指控沈秋華,不過華夏國偉大的法律體系裡沒有猥褻少男罪,法院只好引用紅豆的舊例,以猥褻-兒童罪且影響很壞爲由,判處沈秋華二十年徒刑。
申耀庭年方十五歲,雖然犯有誣陷罪,卻因爲年少而減緩刑罰,只判了入少教所,看似比上面兩個好多了,但龍虎會大佬黑熊爲了討好陸君輕的侄子陸晨陽,吩咐下去,少教所裡幾個龍虎會的小弟們每每把申耀庭打得皮開肉綻,毫無人樣,生不如死。
前面那些都是後話,卻說眼前的事情。
那些教育局的領導走了,蘇達文、沈秋華、申耀庭被警察帶走了,陸晨陽走到傅奇面前,伸出手,笑道:“傅奇,多謝你仗義相助。”
傅奇伸手跟陸晨陽握了握,笑嘻嘻道:“我也沒幫你什麼,到底還是你自己留了一個心眼錄了視頻,不然那幫王八蛋死不認賬。”
陸晨陽笑問道:“我記得你曾說,我以前幫助過你,我怎麼不記得了?”
“兩年前的暑假,春江煙雨別墅前面的白沙灘江邊,你在那裡救了我!”傅奇嘆道:“你這些年救了上百個落水者,不記得我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