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鎮雄黝黑的臉上顯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他瞪大眼睛,驚駭地望着面前的胖子:“江區長,誤會啊,我被那個兔崽子誤導了!”
吳鎮雄面前的正是江福東的兒子江耀明,他現在擔任江川區的常務副區長,剛纔他就在他爸爸江福東的身邊,吳鎮雄那句“你要是江書記,我就是江書記他爸爸”聽得真真切切的,江耀明氣壞了,不待他老子江福東下達命令,立即竄出別墅,趕到門崗,給了吳鎮雄一個響亮的耳光。
吳鎮雄道歉的話剛說完,江耀明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吳鎮雄的另一側臉蛋上,吳鎮雄的左右兩個臉頰的手掌印清晰對稱,在他黝黑的臉蛋上相映成趣。
江耀明瞪大綠豆小眼,惡狠狠地看着吳鎮雄:“你個大傻逼,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面前這個帥哥是誰,他是陸副省長的侄子,他是嚴市長女兒的男朋友,尼瑪,狗眼看人低!”
吳鎮雄趕緊向陸晨陽點頭哈腰道:“陸少,都是我有眼無珠,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
陸晨陽都懶得看他,衝着江耀明冷冷一笑:“江區長,我本來想到你家給你爸爸看病,不過進你家門前,一個惡犬狂吠,嚇了我一跳,我心情有點不好,還是先回去吧!”
江耀明縱然有千般惡,但至少他對他爸爸江福東是由衷的孝順,當他想起他爸爸江福東那癢死了痛死了的慘嚎打滾的悽慘模樣,那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的慘樣。他心裡也難過得很,陸晨陽要是動氣回去,他爸爸還要再受苦一陣子。
江耀明明白。陸晨陽生氣的根源是吳鎮雄這隻惡犬,如果不把吳鎮雄處理了,陸晨陽還是會拂袖而去,到時候苦的是他爸爸江福東,江耀明趕緊給春江市武警支隊的支隊長、政委打電話,讓他們火速趕來現場。
地方武警支隊還是受黨委領導的,而江福東身爲黨羣書記。江家三代在春江裡培植了大批親信,武警支隊的支隊長、政委都惹不起江福東,接到江耀明的電話就火速趕到市委領導別墅羣門前。
陸晨陽抱着膀子。笑眯眯地站在一旁,看他們到底怎麼解決。
武警支隊的支隊長、政委自然還是要包庇自己人,他們佯裝憤怒狀,對吳鎮雄怒吼道:“竟然連陸少都不認識。你眼睛太不好使了。關你三天禁閉,好好反思一下!快點滾吧!”
陸晨陽冷冷一笑道:“你們這位排長剛纔用槍指着我,我非常擔心,他會像某個地方喝醉的警察一槍把一個孕婦打死了那樣,一槍把我給斃了!”
江耀明聽後勃然大怒,我擦,吳鎮雄你要是把陸晨陽一槍打死了,陸家非把這個事情算在我們頭上。到時我們可招架不起這個古武世家的雷霆一擊,更何況你把陸晨陽打死了。估計他師父也不會給我老爸解毒了,我老爸非痛死不可,江耀明對武警支隊長、政委吼道:“你們這樣的處理方法,我很不滿意,他不僅用槍指着陸少,還辱罵我爸爸,今天你們一定要把他給開除了!”
武警支隊長、武警支隊政委兩人商議了一下,他們不好得罪在春江市一手遮天的江家,更得罪不起陸晨陽的姑姑,只好捨棄這個臉黑心黑嘴巴甜經常拍他們馬屁好不容易混成排長的吳鎮雄。
吳鎮雄以不尊重領導、持槍故意逞兇被擼去排長職務,還被開除出武警隊伍,他灰溜溜地滾走的時候,怨毒地看了陸晨陽一眼。
陸晨陽滿意地點點頭,沒有槍在手的吳鎮雄無論有什麼樣的報復,陸晨陽都不怕,他笑眯眯地跟在江耀明的身後,進入了二號別墅。
二號別墅裡面除了兩個緊緊抱着江福東的年輕保姆之外,還有一個陸晨陽很熟悉的人,周霞,反倒是江福東的老婆,也就是江耀明的媽媽一直在國外不回來。
要不是那兩個身材飽滿壯實的保姆抱着江福東,江福東恐怕就要癢痛得在地上打滾,饒是如此,他手裡拿着一根竹籤,不斷地紮在自己的腳趾頭、手指頭上,手指腳趾上鮮血淋漓,狀況悽慘得讓人目不忍睹。
江耀明在上官家舉辦的地下拳賽上,看得出陸晨陽蘊含的巨大能力,知道自己不能強逼陸晨陽什麼,不然陸晨陽一記降龍十八掌就能把自己打死,他點頭哈腰陪笑道:“陸少,看在我爸爸給你們雲蓮公司大開綠燈的份上,看在他這麼大歲數這麼痛苦的份上,您就趕緊給他解毒吧!”
陸晨陽知道江家只是尋常的政治家族,對生死符並不知曉,雖然他們在天龍八部裡看過,但不論是小說還是電視上所描述的都是草草,無論是江福東還是江耀明都不可能看得出自己打入的是生死符,他佯裝爲難狀:“我師父下的毒,還是由他本人來解,才能完全解除,而我能解開的只能緩解一時,你們還是要乖乖地等着我師父過來解毒吧。”
江耀明陪笑道:“能緩解一時也是好的,總好過我爸爸現在這個樣子吧。”
“實話跟你說,我不會徹底解除無影之毒,但我卻能下無影之毒,等下我幫你爸爸緩解了,你爸爸卻不給蔣豔琴打電話幫我解除審批的事情,我生氣了,就會再給你爸爸下毒的!”陸晨陽知道江家父子反覆無常,不值得信任,便事先警告他們。
江耀明臉色煞白,苦笑道:“陸少,您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敢耍什麼花花腸子,只要您能給我爸緩解無影之毒帶給他的痛苦,我們立馬給蔣豔琴打電話!”
陸晨陽點點頭,冷厲一笑:“要是你們等下亂搞,少不得讓你也嚐嚐無影之毒的厲害!”
陸晨陽讓那兩個保姆鬆開手,他雙手如電,飛快地點在江福東的幾處穴道上,江福東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咧嘴一笑道:“好神奇啊,一下子就不痛,一點都不癢了!”
陸晨陽啪地在江福東身上點了一下,江福東又重新哇哇大叫起來:“癢死了!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