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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宙日王冠,你好生收着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也有自己的宿命。”羅軍說道:“總是去想那些宿命,命運也無濟於事。活着,但求無愧於心,不留遺憾,如此便好!你以後的路,到底要怎麼走,爲師也無法給你指出來。你遵循自己的內心吧,但有一點,爲師希望你是一個正直的人!”
葉凡頓時熱淚盈眶。
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他惶恐不安過,也迷茫過。
但現在,師父開口了,不管未來多艱,他的心都得到了真正的安定。
“但求無愧於心!”葉凡喃喃道。隨後,他說道:“弟子緊記師父的教誨。”
晚的時候,羅軍,沈墨濃,還有葉凡一起,在酒店的一個大總統套房裡見譚明與苦智師。
譚明和苦智師聽說葉凡的師父回來了。這兩人是興奮和忐忑,也迫切的想要見一見這位傳說的高人。
晚七點,外面鵝毛大雪。
套房裡則是溫暖如春。
羅軍可沒給這兩位準備晚餐,這兩人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徒弟,他那裡還能沒心沒肺的請他們吃飯啊!
在忐忑之,苦智師與譚明進了套房裡面。
“兩位,這是我師父!”葉凡首先介紹,他不冷不熱,語音淡淡。顯然,他心裡始終都還是不痛快的。
苦智師和譚明也正式見到了羅軍。
在見到羅軍的那一瞬,兩人有些愕然,大概是沒想到羅軍是這樣一個形象,如此的年輕,如此的清秀。不像是傳說的大師,倒像是一位隔壁鄰家青年!
但苦智師和譚明也知道,修行者的年齡是很難從其臉看出來的。
兩人也完全感覺不到羅軍的修爲。
羅軍習慣了內斂,他不展露出威勢的時候,是人畜無害的。
苦智師和譚明心裡清楚,既然葉凡說眼前這人乃是其師父,那定然是有大神通的。
這兩人馬跪了下去。
“參見前輩,之前多有得罪之處,請大師前輩!”兩人恭敬無的說道。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兩人見面如此的低姿態,這倒不好讓羅軍發作。
羅軍本來還想出手懲戒的,這下也有點出不了手了。
這兩人,一大把年紀跪在這裡,羅軍略略尷尬。
他隨後說道:“若非墨濃已經許諾,衝你們之前的手段,我不殺你們,你們已經該要感恩戴德了。事已至此,先實現墨濃的承諾,便再追究後事吧!”
“多謝前輩!”譚明和苦智師大喜。
“起來吧!”羅軍說道。
譚明和苦智師這才起身。
“所以,你們想要的交代是什麼?滅天巫教滿門嗎?”羅軍隨後問道。
譚明忙說道:“不是,我們只要巫漸鴻還有巫家大少爺,以及當年行兇的那些人之性命便可。那些人,我都調查清楚了。名單也已經列了出來!不過,那也不敢勞煩前輩,只要巫漸鴻一死,其他的事情,我們自己能解決。”
“所以,你們是要巫漸鴻一人之性命?”羅軍問。
譚明說道:“是的,前輩!”
羅軍說道:“雖然你們說的是情有可原,但我也需要去當面對質。若是此事當真,我將巫漸鴻擒了,交由你們處理。若是事情不是你們說的那般,我也不會幫你們去誅殺無辜。這一點,你們懂?”
譚明說道:“前輩放心,若我兄弟二人有半句虛言,願死於前輩之手!”
“好,既然如此,走吧!”羅軍隨後施展出了大挪移術。
他的大挪移法陣,更加宏大。
虛空撕扯,法力狂暴。轉瞬之間,一羣人已經離開了酒店。
那譚明和苦智師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來到了雲貴山區,天巫教的附近。
譚明對這一片區域甚是熟悉,他也不由感慨其神通無敵!
“這等神通,千里萬里,都只在瞬間。”譚明暗道:“我一向自詡神通,與這位前輩起來,簡直差了千里萬里!”
天巫教內,一片寂靜。
羅軍一行人光明正大前來。
巫漸鴻一直都在洞內,最近他是鬧心無。
來到天巫教的洞府外面,便有天巫教的教衆圍了來。那些教衆看清楚了譚明,立刻喝道:“叛徒譚明,你居然還敢回來。”
譚明冷笑一聲,說道:“今日回來,便是了結所有的恩怨。你們趕緊讓開,不要不自量力!”
那些教衆心也是忌憚,知道譚明本厲害。加他既然敢這般光明正大回來,想必是有所依仗。
那些教衆也不想送死,於是慢慢的退了下去。
一行人,迅速到了洞府之。
洞府裡面,燈光明亮。
巫漸鴻,還有幾位長老,乃至其兩個兒子都出了來。
巫漸鴻最近糟心無,老祖宗的死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連疼愛的小兒子也死了,緝拿那譚明,又怎麼都尋不到。
“譚明,你居然還敢回來!”在看到譚明之後,巫漸鴻眼閃現暴怒之色。
接着,他迅速出手。便是一招虛空大手印!
那大手印閃爍黑色煞氣,巫蠱之精氣遍佈,恐怖至極!
速度極快,閃電般的將譚明籠罩!
譚明雖然是八重天高手,但面對巫漸鴻卻是毫無還手之力。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眼看譚明要死在巫漸鴻的手。
譚明眼瞳孔放大,又驚又懼!
羅軍眉毛一挑,隨手一揮,便打出一道氣勁!
這道氣勁轟得一下,便將巫漸鴻的大手印擊成了粉碎。
羅軍淡冷看向巫漸鴻,說道:“在我面前,你也敢放肆?”
“你是何人?”巫漸鴻一看羅軍出手,便知其是絕頂高手。他心生畏懼,忍不住問道。
“葉凡的師父!”羅軍說道:“羅軍!”
巫漸鴻倒吸一口涼氣,道:“原來是尊駕,之前一切都是與令徒的誤會,眼下已經真相大白。但不知道尊駕帶着譚明前來,是何用意?”
羅軍說道:“我素來不喜仗勢欺人,今日來,也不欺負你。只問你一些事情,你和譚明之間,有恩怨,我主持個公道。”
巫漸鴻不由狐疑,說道:“尊駕要主持什麼公道,本座與譚明之間,如今已經談不恩怨,只有仇恨!”
“在我面前,你也配稱本座?”羅軍眼神一冷,說道。
“你……”巫漸鴻心一驚,同時也生出畏懼來。
他深吸一口氣時,這個時候,再不能忍,也得忍啊!
羅軍不再理會巫漸鴻,而是對譚明和苦智師說道:“你們來與他說吧。”
“多謝前輩!”譚明和苦智師說道。
隨後,譚明和苦智師走了出來。
譚明便衝巫漸鴻說道:“巫漸鴻,你大概是忘了四年前,朝聖宗的事情了。我朝聖宗與你天巫教,素來沒有恩怨往來。卻只因你大兒子巫翔覬覦我宗至寶青蓮聖燈。於是,你們天巫教仗着自家勢力,滅我朝聖宗滿門。你們大概是以爲,朝聖宗內無活口了。卻沒想到,還有我們師兄弟二人還活着。所以今時今日,是因果報應。”
“朝聖宗?”巫漸鴻失色。
他不會忘記這件事情。
因爲那是得到了他的默許的。
巫翔在一旁也是臉色煞白。
這江湖,沒有公平,沒有正義,但卻有因果存在。
這因果報應,從來不爽。
“看來,這事沒有冤屈可說了?”羅軍便向巫漸鴻說道。
“弱肉強食!”巫漸鴻面如死灰,說道:“當日,我們強,朝天宗弱。我不覺理虧,殺便殺了。今日,你們強,我弱,我又有什麼好說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只不過前輩,既然你要主持公道,那麼一人做事一人當。當日之事,全由我一人挑起,還請前輩不要爲難我天巫教其他教衆。”
羅軍說道:“這等江湖仇殺,諸天萬界之,每天不知道要演多少。我受人之託,幫這一次忙。其他的,也不想管。你引頸戮之後,其餘事情,我不會插手。”
巫漸鴻說道:“可……他們不會放過我天巫教的。”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既不再爲他們出手,更沒有道理要來保護你們。”羅軍說道。
“前輩!”巫漸鴻說道:“殺人有因果,救人有功德。只要您肯開口,我天巫教數百年基業能得以保存。”
“我朝天宗何嘗不是百年基業,不一樣是滅門在爾等手了?”譚明雙眼血紅。
“前輩!”巫漸鴻直接向羅軍下跪,說道:“前輩,我可以死,我兒子也可以死。我們可以償命,但天巫教的基業不能毀,還請前輩高擡貴手。”
這位不可一世的大梟,此刻卑微到了塵埃裡。
“爹!”巫翔和巫天悲憤大喊。
羅軍卻是不爲所動,淡淡說道:“你們之間的對錯,與我無關。殺你之後,我便離開。這裡一切,與我無關!”
他是修道者,雖不說是心硬如鐵。但對天巫教這樣的存在,他不會無端心軟。
原則和準則,是心衡量事物的一杆尺子。
“前輩!”巫漸鴻哀求。
“那麼,你受死吧!”羅軍當下便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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