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勝則生,敗則亡

劍來劍往,拳來腳往,莫海與秦二寶的爭鬥變得焦着與激烈,在這大雪紛飛的夜裡,霜兒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眼淚順着眼眶流了出來。

她也沒知道爲何要流淚,心裡只是莫名的覺得感動,爲秦二寶的執著和抗爭而感動,男人爲尊嚴而活着,而秦二寶卻用行動,給與了最佳的詮釋。

恍惚間,她似乎不再認識眼前的秦二寶,先前認識的秦二寶整天油嘴滑舌沒個正形,而且時常還欺負她,不過有時候,也會他會露出可愛的一面。

秦二寶在她心裡面,有可愛,可討厭,可就沒有殺氣逼人,嚴肅認真,而今夜,就在今夜,霜兒見到了秦二寶的另一面,她內心無法抑制的激動。

眼淚隨着寒風在飛,在這滴水成冰的夜裡,熱呼呼的眼淚很快凝結了冰。霜兒卻沒在意這一點兒,她的目光始終沒離秦二寶的身影,爲他得勢而喝彩,爲他處於劣勢而驚呼。

“好小子,你果然有兩子。”莫海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兒,做爲殺手,他還頭一次碰到如此頑強的人,就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那還用你說?”秦二寶對莫海的稱讚並不感冒,在擋開莫海的攻擊後,對着莫海的太陽穴就是一腳。

莫海沒料到秦二寶說着話還不忘着偷襲,這不地道的做法,讓莫海很是不爽,當然,他也不客氣的,在躲過秦二寶一記側踢後,未執劍的左手,緊握着朝秦二寶面前揮了過去。

短短一會兒,兩人明來暗去又過了幾招,誰也沒傷着誰,但兩人之間始終沒有分出高下,逐漸動了真火,拳越打越快,腳越踢越猛。

兩人你來我往,招招奪命,步步進逼,精神緊張且投入,生怕自己的一個不留心,被牽制住,導致步步落後。

“該結束了。”莫海沒了耐心,面色鐵青直視着秦二寶說道:“我在你身上耽誤的時間,實在太長了。”

“你想怎麼樣?”秦二寶已經無數次聽到莫海的威脅,早就不放在心上回敬道:“要想我死的人很多,估計,你得排隊,所以,要是我那麼容易死的話,也輪不到你在我面前說這話。”

莫海也不逞口舌之爭,站定下來,口中唸唸有詞,似乎有什麼絕招要使,秦二寶莫名的望着莫海奇怪的舉動,面露詫異之色,心道:“這老傢伙又做什麼古怪的事情?”

秦二寶搞不清楚狀況,霜兒自然知道莫海這一反常的舉動,有何玄機,立刻着急的大叫道:“秦二寶,快,不要讓他念完,不然,就完了。”

“就完了?”秦二寶疑惑的看着仍然不爲所動的莫海,再看了看急得直跳腳的霜兒,心道:“有這麼誇張嗎?難道這老小子會什麼玄門奇術?”

心一想到玄門奇術,這四個字後,心道不妙,秦二寶儘管不瞭解莫海這老小子在做什麼,但對於玄門奇術卻不陌生,這玄門奇術由江湖異人創造,剛開始,就是一般障眼法之類的逗人小把戲。

但後來,玄門出現一個高人,創建了非同一般的玄門奇術,比如像百步之內飛葉殺人,江湖水上漂之類的比起玄門秘術來,都算是小把戲。

當然,奇術傳出後,由各個門派吸納性接收,加以創新,形成了五花八門的流派。而莫海今天使得招數,很顯然,就是經過他自己創新改良後玄門秘術。

由此可見,莫海算是一個武林的奇才,可惜沒用對地方,惹了不該惹的人,所以他今天必須得死。當然,這只是秦二寶一廂情願的想法,並沒有跟莫海商量過。

奇門秘術雖說威力無窮,但有着致命的缺點,就是時間比較長,而且在運功之時,如果缺乏保護,很可能死得很難看。

莫海現在竟然獨身一人,敢在秦二寶面前敢使此一招,一方面,一心想速戰速決,不願再跟秦二寶纏鬥,另一方面,他賭秦二寶不識貨,欺他不敢在自己運功的這段時間採取進攻。

但人算不如天算,秦二寶不識貨,但卻有識貨的人,當霜兒焦急喊出來之時,莫海心裡着急的催動武功想盡快結束運功。

秦二寶明白後,當然不會讓莫海再繼續下去,爲了讓莫海的計劃胎死腹中,使出平生所學,將精神力無比的集中,提升自己的身法靈活性,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到莫海面前將他擊斃。

莫海不傻眼見着秦二寶已近身,當然,不會做以待斃,但此時幻術已經驅動大半,如果就此放棄也挺可惜,無奈之下,也只能驅動,還未成型的玄術,朝秦二寶揮劍過去。

雖說莫海的玄術並未成型,但還有一定威力的,只見劍身產生一道白光,宛如閃電一般,隨着莫海手一併揮了出去,揮出的白光又幻化各種的妖獸,朝秦二寶直刺過來,大有取其性命之意。

莫海眼睛裡早已沒了一般人的模樣,早已變成全黑,原本鐵青的臉,變得異常猙獰與恐怖,秦二寶自認膽子不小,但也不敢朝莫海直視過去。

劍光幻化的妖獸朝秦二寶飛奔而去,雖說文有拖沓,不過,在現實卻是電光火石的剎那間的功夫。秦二寶自從把精神力提升後,耳清目明,當然明白眼前的妖獸的厲害。

明白厲害,自然也敢硬接,利用輕靈的身法,左躲右閃,但即便這樣,還是被劍氣所傷,所幸的傷得不重。

莫海喘着粗氣,眼已恢復如常人,看得出來他很累,而且累得很難再控制的住身體,只能用手中的長劍持地,兩眼如野獸般死盯着秦二寶。

秦二寶受了些傷,行動雖不礙,但先前躲閃玄術浪費了體力,也成了強弩之末,但硬着憑過人意志力,勉力站了起身,朝莫海走了過去。

“我讓你害人。”秦二寶走到莫海面前二話不說,舉起沙包大的拳頭,朝莫海的臉上打了過去,莫海雖會武功,但也打人的本事,很少學被打的招術,秦二寶一拳下去,也打得他鼻口鮮血橫流。

莫海本沒有還手之力,再加秦二寶一拳下去,其勢甚弱,其狀頗慘,可憐的模樣,要換一般人,也難再下其手,但秦二寶卻不一般人,他認爲,想當初殺他兄弟和重傷張平山之時,爲何沒見這傢伙心生憐憫之心?

說話間,秦二寶又再次舉起了拳頭,朝莫海的臉上打了過去,莫海被這一拳打得無法抵擋,搖搖欲墜起來。秦二寶卻絲毫不爲所動,對莫海怒斥道,“剛纔的那一拳是替平山大哥打的。”

話沒說完,左拳又轟了出來,莫海只覺得自己的頭如鼓鑼一般,嗡嗡作響,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莫海沒了還手之力,秦二寶卻開始左右開弓,左拳右拳,拳打腳踢,把莫海就當沙袋打了起來,邊打邊說,這一拳是替弟兄打的,這一拳又是替某某打的。

當他爲一個不認識的兄弟的遠方表親的妹妹的一條狗報完仇之後,莫海已經有進氣,沒了出氣,秦二寶心裡感覺很爽,不光很爽,還替自己找了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那就是雷鋒叔叔曾經說過,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冷酷無情。

“站好!”秦二寶扶着早已站不住的莫海說道,莫海已經經不起他的重拳,做爲了解,他準備用一記最帥的招術,後側踢,正中其面門,結果了他的性命。

只見秦二寶把莫海扶好,然後鬆開後,後退了幾步,來了個華麗的轉身,跳躍起來,踢出一腳,但很遺憾的是,他踢空了。

這倒不能怪他失手,只能怪莫海比他預想的還要脆弱,只見面目青腫,兩眼已經睜不開來,口鼻處流出的血跡,早已乾涸,秦二寶手不在扶他的時候,他自己已經站立不住,那還有時間等秦二寶擺出帥姿?

秦二寶一擊未得手,覺得很掃興,在霜兒面前折了面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氣惱,便欲上前再踹幾腳,解解氣,沒想到,莫海眼中早沒了光彩,呼吸也沒有了,已死得不能再死。

莫海被秦二寶擊敗了,這或許是任誰也想不到的。冷明雖說讓秦二寶獨自前來,但還是派了霜兒來協助他,即便幫不上什麼大忙,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沒想到秦二寶竟然用自己的力量,獨自擊敗了莫海,而且還屬於完勝,雖說秦二寶受了些小傷,但無礙於光彩。

“二寶,你真棒!”霜兒由衷的誇獎道,她明白,真正的男人,就應該像他這樣,獨自面對任何艱難困苦。

“那裡,小意思。”饒是秦二寶勝得並不輕鬆,但說話還是透着輕鬆的模樣,裝出一副不以爲然外加早已心知肚明的模樣,隨意的說道霜兒顧不得男女大礙,一頭投入秦二寶懷裡,原先已經乾涸的流淚,再一次控制不住噴涌而出,只聽她哭着說道:“秦二寶,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江湖兒女講得就是快意恩仇,圖得就是一個簡單直接,沒想到霜兒的表白,也是如此的直接,讓秦二寶一時之時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知道怎麼回答,但美人在懷的那份馨香,卻時不時觸發着秦二寶的嗅覺,他當然也就不客氣的笑納着,撫摸着霜兒的長髮,溫柔的說道:“你真是個小傻瓜。”

霜兒任憑秦二寶撫弄着長髮,靠在他的肩頭,幸福的閉着眼睛,陶醉在秦二寶寬厚的肩膀上,隨着一場惡戰的結束,天也慢慢亮了,下了一夜雪也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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