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青年走到女孩身邊,皺眉說道:“就算你想贏,也不用讓他真的親吧?”
另一個青年說道:“看他那色狼樣子已經知道他想親你了,何必給他親,這樣你可就吃了大虧了。”
女孩抿着嘴脣,有苦難言,他剛纔的確是想在關鍵時刻推開唐兆雲,誰知道唐兆雲直接把她攬在懷中給強吻了。所以她纔會氣急敗壞的罵唐兆雲混蛋,無恥!
唐兆雲對女孩的一切喝罵並未放在心上,只是呵呵笑道:“以前你喜歡我不就是喜歡我流氓的性格嗎?這麼好的品德我可不會隨意改掉,怎麼樣,剛纔見你聲情並茂的樣子,似乎對我還很留戀啊,要不今晚跟我回酒店?”
女孩那拙略的演技可騙不到唐兆雲,他一眼就看穿了這是個鬧劇,想要捉弄他。而且他很清楚這些紈絝子弟的本性,每天無所事事,就會想着要捉弄人。尤其是他以前認識的一幫人,就算是女朋友又如何,他無錢無勢之後誰認得你是誰,想捉弄你自然就捉弄你,被戲弄了還無處聲冤!
可惜這次對方顯然選錯對象了,竟然來捉弄唐兆雲,那不是自取其辱麼。
頓時就有兩個青年勃然大怒,上前兩步指着唐兆雲罵道:“唐兆雲,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資格進入這裡嗎?是誰放你進來的!”
唐兆雲眼睛一眯,伸手捉住了對方的手指,用力一扳,那青年慘叫一聲,唐兆雲冷冷的說道:“識趣的就給我滾開,別在這裡擋住別人!”
說完唐兆雲鬆開了青年,連多看的意思都沒有,因爲他的眼睛盯着樓上的一處,在那裡,那熟悉的身影已經出現了,吳叔平穿着筆直的西裝,正緩緩的往樓下而來,在他旁邊還挽着一個紅色長裙,美豔的女子。
旁邊幾個招惹唐兆雲的青年此時也不敢放肆了,看了唐兆雲兩眼往旁邊撤開,而唐兆雲的目光一直在吳叔平身上沒有移開。
吳叔平腰桿挺得筆直,總是一副很神氣的樣子,偏偏別人還吃這一套,見到吳叔平走下樓梯,都上去笑臉相迎,然後口若懸河的恭維着。他們這麼做的目的,雖然不是想在吳叔平身上討到多少便宜,但結交這樣一位富豪總是好事。
在場的都是本市有命的富豪,或者企業家,以後肯定會有跟吳叔平合作的機會,如果真到時候纔想起來籠絡關係,效果就不那麼顯著了,還不如現在就趁機拉攏,就算不爲自己着想,爲後輩鋪好路也是件難能可貴的事!
吳叔平似乎對於這些恭維早已習以爲常,微笑着都應承而下,倒也沒有半點謙虛。
唐兆雲看在眼裡,從他了解的資料上來說,這個傢伙等於就是社會的毒蟲,就算要殺了,也沒有什麼好可惜的!
現在他也只不過是在思量着怎麼下手而已。如果這樣直接走過去捅吳叔平一刀,那肯定是行不通的,而且這舞廳裡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要在舞廳下手的機會並不大。所以要找吳叔平單獨所在的地方,他才能順利得手。
什麼地方呢?他在尋思着!
吳叔平在舞廳裡跟衆人逐一打招呼,這些人跟他其實也並非那麼熟絡,但面子上的招呼肯定是少不了的,這樣也能讓他臉上增光,讓別人知道他吳叔平是多麼受歡迎的人。
之後衆人便三個一堆,五個一羣的聚在一起有說有笑,而吳叔平則端着酒杯大氣的穿梭在人羣當中,舞會在和諧當中進行的十分順利。
而這時,美妙抒情的音樂也在悠悠響起,各自尋找了女伴,在舞臺中央隨着音樂慢慢搖曳着。
唐兆雲的目光還在四處遊離,不過眼神總在看似無意當中注視着吳叔平的舉動。吳叔平纔是他今天唯一的目標,來參加舞會不過是一個掩飾罷了!
方瑾緩步走到唐兆雲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所有人都在跳舞,這麼站着也太無趣了。剛好我也沒有人跟我跳,你可是我的舞伴,我們去跳上一曲吧!”
唐兆雲的心思在吳叔平身上,敷衍的應了一聲,攜着方瑾的手走到舞廳中央。
以方瑾這樣人長得又漂亮,條件又優越的女人,這麼可能沒有人想跟她跳舞,不過全都被她拒絕了,因爲是她邀請唐兆雲一起來參加舞會的,不能把唐兆雲冷落了,這種行爲可很傷人心。
但在舞廳中曼舞的時候,方瑾發現邀請唐兆雲跳舞或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因爲唐兆雲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一雙眼睛四處飄忽,腳步也只是隨着她很沒有節奏的走動而已,根本算不上跳舞。
難道自己已經沒有吸引力了嗎?方瑾不由得在懷疑。
如果說她沒有吸引力,剛纔爲什麼還有人來邀請她跳舞,如果她有吸引力,爲什麼唐兆雲完全不在意?方瑾顯得十分鬱悶,雖然表情上沒有表現出來。
突然,唐兆雲鬆開了方瑾,後退了兩步,轉身而去,只留下方瑾一個人尷尬的站在舞臺中間,愣愣發呆,有些手足無措。被自己的舞伴拋棄,這怎麼說都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但她卻毫無辦法!
而看唐兆雲離去的背影也十分匆忙,不知道有什麼着急的事。她已經沒有了跳舞的興趣,默默的退到一邊,再有人上來邀請她都被揮手拒絕。
唐兆雲從側邊走過去,確定沒人注意之後出了一道門,繞了兩個彎道,來到了洗手間。
輕輕推開洗手間的門,走了進去,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眼前正在對着鏡子洗手的人,吳叔平!
剛纔吳叔平脫離了人羣,獨自離開,唐兆雲趕緊迫不及待的跟了過來,因爲他終於等到了一個好機會。
唐兆雲在吳叔平旁邊洗着手,微笑着說道:“吳先生,據說你是市裡知名的富豪,但也聽說,你賺錢的方法很不乾淨,甚至讓很多人都失去了工作的機會,這簡直就跟儈子手一樣。如果這個世界有天譴這種東西,你覺得你該不該死!”
唐兆雲在洗着手,但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吳叔平一眼,雖然這話是對吳叔平說的,卻也好像是在自言自語,說着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