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走到橫躺在石凳上睡覺的唐兆雲面前,往唐兆雲身上踹了一腳,喝道:“小子,起來,你一個人就躺完了,還讓不讓我們坐?”
唐兆雲睜開眼睛看了衆人一眼,淡淡說道:“這拘留室這麼大,那邊還有一條石凳,你們坐哪裡不行?非要坐我這裡。”
衆人頓時露出了兇狠的眼神,當先一人一下子就把唐兆雲給提了起來,一拳砸在唐兆雲臉上,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在我們面前還敢這麼囂張,我看你是活膩了。兄弟們,給我揍他!”
唐兆雲握緊了拳頭,眼神冰冷,旁邊一人的拳頭已經落在了他身上,把他給打趴在地上,其他人也衝上來對他一陣亂拳亂腳。
唐兆雲雙手護着腦袋,蜷縮在地上,完全沒有還手,就這麼被動的捱打着。
這幫傢伙打得累了,就各自退到一邊休息,而唐兆雲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躺在地上,咳嗽了幾聲,呼呼的喘着粗氣。
接下來兩天,這些傢伙總會找理由時不時的把唐兆雲揍一頓,打得滿身是傷,就像正常吃飯一樣,一日三餐總是少不了捱打。
第三天,一個警員打開了鐵門,對唐兆雲說道:“有人來看你,跟我出來。”
唐兆雲被帶到一間小屋子裡面坐着,雙手也被手銬銬得死死的,面前是一扇寬大的玻璃窗,下面有個小孔,不多會兒後,青竹也被帶進來,在玻璃窗的另外一邊坐下。青竹一見到唐兆雲滿臉是傷,頭髮亂糟糟的狼狽樣子,眼淚就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深吸了一口氣才穩住了情緒。
激動的對唐兆雲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打你了嗎?要是這樣,你跟我說,我讓律師起訴警察局濫用私刑,把你放出來。”
唐兆雲淡淡笑道:“不是警察乾的,是拘留室新進來的一幫傢伙乾的。”
青竹立即說道:“那還有沒有王法了?在警察局裡面也敢打人,我已經讓律師來保釋你,幫你找機會,但是警察局的人連你的面都不讓我們見。直到今天,才答應讓我進來見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打你的那些傢伙又是什麼人?”
唐兆雲搖搖頭說道:“沒用的,因爲黃金的事情,他們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對付我,怎麼可能輕易把我放出去。估計那幫打我的人也是警察局安排的,目的就是想要我跟這些傢伙鬥毆,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判我的罪。所以無論他們怎麼打我,我都沒有還手!”
青竹忍不住說道:“可是這怎麼行,這樣下去他們會把你打死的。”
唐兆雲平靜說道:“不會,我現在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們不能再打我了。不說我了,你不要想太多,自己多休息,安心工作,不要理我,我能解決我自己的事情。”
唐兆雲在玻璃窗的小孔裡把手伸出去,跟青竹白皙的雙手緊緊的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