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唐兆雲若有所思,片刻擡頭問道:“那個所謂的地雷組織,總共有多少人?領頭的首領又是什麼來頭?”
趙無言回答道:“這地雷首領叫做王垂,以前只是一個每天混跡街頭的流氓,之後進入賭場等娛樂場所工作,之後因爲跟上司不和,經常吵架打架,在之後集結了一幫黨羽,索性辭職不幹,每天帶着一幫人廝混,後來團伙越來越大,逐漸發展成了一個組織,勢頭迅猛,也沒人擋得住他。現在他的地雷組織少說也有兩百多人,雄踞着一條街!”
唐兆雲微微點頭:“不足爲懼,你幫我約他出來見面,我要親自向他問清楚。而且我很想知道,明知道一個女孩在打聽我,爲什麼還要把唐嫣欺騙過去?難道是用來對付我?”
“恩。”趙無言說道:“我這就去安排,應該下午就可以和對方見面!”
趙無言起身離開了大廳,出去吩咐安排去了。
唐兆雲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子,唐嫣被對方騙過去,也不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傷害。
對方到底是什麼目的?而且唐嫣這麼漂亮,其他的事情真的很難說。希望現在還來得及!
到了下午,趙無言已經約好了跟王垂見面的地點。
唐兆雲帶着新月的大部分人一起出發。
分兩輛車,唐兆雲和金麗坐在前面的車裡,趙無言和手下坐在後面的黑色麪包車。
趙無言默然的點了一根菸,雙眼看着窗外,目光深邃。
旁邊手下皺眉問道:“首領,這計劃真的能百分百成功嗎?唐兆雲可不是普通人。”
趙無言深吸了一口濃煙,緩緩吐出說道:“世界上沒有百分百的事,但無論如何我都要這麼做,我纔不甘心我一手一腳建立起來的新月拱手讓給他。這傢伙,就知道拿現成的嗎?可沒這麼容易。”
趙無言眯起眼睛說道:“當初他讓王明虎把新月的大部分人帶去了京城,我們顯然就是棄子。而現在,我好不容易把新月給重新組建起來,他卻又回來了,理所當然的把這裡當成自己的人。他給過我什麼?我爲什麼要乖乖的俯首聽命?”
身旁手下也贊同說道:“首領你說的是對的,不管新月的開創人是誰,但本市的首領只有一位,那就是趙大哥你。那小子橫空而來,的確讓人無法信服。但那王垂似乎也沒有什麼本事,要是計劃敗露,我們可就完蛋了!”
趙無言不屑的嗤笑一聲:“就算敗露了那又如何?那唐兆雲只有一人,加上他身邊那女人,也就才兩人。而我們卻有幾百人,又有何懼?我早已跟王垂通過電話,他知道我的意思的,就算失敗也不會泄露什麼。”
十分鐘左右,在一家高級豪華的酒店門口停下。
衆人下車,唐兆雲走在前面,徑直往樓上而去。
趙無言也緊跟着帶路!
上了酒店的包房中,一個目光沉着的年輕人端正坐在座位上,見到人進來,擡頭看了一眼,也沒有說話。
唐兆雲微微一笑:“雖然是主動約見,但唐兆雲可沒想過要客氣的交談,這傢伙既然能誘騙唐嫣,不可能是善者!”
一拉椅子,在旁邊坐下,唐兆雲盯着對方問道:“你就是王垂?”
年輕人擡起頭,狹小的眼睛透着一股陰冷:“如假包換。”
唐兆雲平靜笑道:“或許你不知道我爲什麼要約見你,我也不想跟你繞圈子。我在尋找一個叫做唐嫣的女孩,聽說你誘騙了她,到底是不是?”
王垂懶洋洋的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重要嗎?”
唐兆雲猛的一拍桌子,有些惱火的說道:“少跟我死皮賴臉的,唐嫣對我來說很重要,不管你是什麼目的,但我要告訴你,你要是敢傷害她,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唐嫣在哪裡?聰明的趕緊告訴我。”
王垂聳了聳肩,漫不經心的笑道:“我好害怕啊,現在是你約我出來,求着我來要人,你更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態度吧。你以爲大聲就有用,我不把人交給你,你也只能乾着急。”
唐兆雲冰冷的目光盯着王垂,冷笑道:“你還沒弄清楚自己的定位嗎?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要求,就是與整個新月爲敵,你真以爲你區區三四百人的組織能抗衡新月?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乖乖說出來,不然我就要你的什麼地雷,今天之內就解散。”
王垂撇嘴笑了一聲,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的喝着茶,沒有搭理唐兆雲。
唐兆雲忍不住走過去一把抓住了王垂的衣服,喝道:“你聾了嗎?”
王垂這才淡淡的說道:“你不是要威脅我嗎?繼續啊,我現在也是爛命一條,我要是害怕就不來跟你見面了。除非你能答應我的條件,不然你要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給你。”
“什麼條件?”唐兆雲深吸了一口氣,壓抑着滿腔的怒火,退後一步看着對方。
王垂理了理衣服,這纔不緊不慢的說道:“人我可以給你,但自此之後,你們新月必須併入我的組織裡,只聽我一個人的號令,包括你們的生意也歸我所有。這個條件答應了我就把人交給你!”
“好大的口氣!”唐兆雲笑了一聲:“整整一個新月,你吞不吞得下,而且你認爲就算我答應,新月就真的歸你所有了嗎?其他成員服不服從還是另外一回事。”
王垂笑道:“事在人爲嘛,怎麼樣,要不要答應?答應了我就立即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唐兆雲沉思着,片刻之後擡頭說道:“我答應你,只要我要見的人安全,讓我見到她,我就把新月讓給你。”
“真的?”唐兆雲答應的這麼爽快,王垂反而有些半信半疑了。
“你的條件我答應了,難道你還不相信?”唐兆雲沉聲說道。
“不是不相信,只是如果你見到人之後反悔,那我拿你也沒辦法。不如這樣,我們籤一個合同。”王垂說着,從衣服裡面抽出了一張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