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阿吉前衝數步,空中微微躍起,猛的一匕首刺向了唐兆雲的咽喉。
唐兆雲心中嘆息一聲,本來還想言語煽動阿吉內心的情感,讓阿吉改邪歸正,但沒想到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難道阿吉真的徹底質變了,連當初發生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思索間,匕首已到了近前,唐兆雲舉起匕首輕巧的擋開阿吉的攻擊,前進一步,拉近距離,貼身攻擊阿吉。
阿吉顯然並不擅長用匕首,匕首的短小限制了他的力量爆發,以及敏銳的速度,只能保守的格擋,反擊,動作實在拙略的很。這樣的戰鬥方式繼續進行下去,阿吉必敗無疑,唐兆雲已然知道結果。
但這是生死決戰,要是阿吉敗了的話,只有一死,他捨得殺掉阿吉嗎?
明顯不捨得,所以他的攻擊出招都保留有一定的餘地。
一番交戰下來,唐兆雲抓住一個空擋,一拳打在阿吉的胸口,打得阿吉步步後退,還沒站穩,唐兆雲已經衝過去,舉起匕首刺向了阿吉的腦袋。
“師傅!”阿吉突然驚恐的大叫了一聲。
這一霎那,唐兆雲呆住了,那一聲師傅是多麼熟悉,阿吉不止是他的徒弟,還是他的好友,儘管發生了這麼多事,但他真的能狠下心殺掉對方。
而在猶豫的瞬間,阿吉已經猛然出手,抽出腰間的長刀,一刀刺在了唐兆雲的胸口上,唐兆雲捂住胸口,睜大眼睛,後退幾步。
長刀從胸口抽出,帶出一串鮮血,王明虎衆人都看得呆住了,反應過來之後破口大罵:“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用這樣的手段!”
幾人衝上去扶住唐兆雲,另外幾人就要撲過去對阿吉動手,唐兆雲卻伸手阻攔:“不要,不要動手了,扶我回去。”
“可是,這傢伙太卑鄙了!”王明虎依舊憤憤不平。
唐兆雲用盡力氣喝道:“閉嘴,難道想要眼睜睜的看着我死嗎?”
王明虎不再說話,狠狠的瞪了阿吉一眼,和幾人扶着唐兆雲就往外走。
“那一刀刺中心臟了嗎?”旁邊那陌生男人向阿吉問道。
阿吉點了點頭:“刺中了,他活不成了!”
男人頓時哈哈一笑:“好,很好,不愧師傅用心栽培你,黃吉,你立了大功了,回去首領一定會重重獎勵你的。”
阿吉也露出了笑容,二人轉身離開了皇宮舊址。
扶着唐兆雲回到了酒店,請來醫生處理傷口,唐兆雲已經昏迷了過去,金麗在旁邊悲傷的抹淚。
王明虎拉着還沒離去的醫生問道:“醫生,首領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大礙?”
醫生搖了搖頭:“沒事了,不過受的傷太嚴重,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幸好那一刀偏離了那麼幾分,不要要是刺中心臟,就真的活不成了。”
“謝謝你,醫生!”付了醫藥費之後,衆人之間都瀰漫着一股沉重的氣息,誰也沒有說話。唐兆雲受傷,對衆人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紅蛛站在牀邊,一臉輕鬆的笑道:“放心吧,這傢伙命大得很,死不掉的,也不知道你們在傷心個什麼勁,等他死了你們再傷心也不遲。”
“閉嘴!”王明虎站起身,瞪着紅蛛:“你知道什麼?首領在我們心中的重要性你知道多少?我們跟首領一起創立新月走到今天,首領他爲了新月的發展,多少次奔波歷險,纔有了今天的成果。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新月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雖然其他人沒有說話,但顯然心中想的跟王明虎說的一模一樣。
紅蛛撇了撇嘴,不以爲意的說道:“我真沒看出來這麼嚴重,首先醫生已經說他沒事了,你們在這裡瞎悲傷也沒用。所以你們還不如想辦法保護他的安全,等他好好的恢復傷勢復原,這總比你們坐着在這裡杞人憂天要好得多吧!”
王明虎皺起了眉頭:“你前面的話我都不認同,不過後面這話還是很有道理。”
然後他轉過頭對衆人說道:“各位,不要垂頭喪氣了,我們開始部署一下,一定要盯好酒店四周,避免龍脈的人再來找麻煩,也好保護首領的安全。”
衆人點了點頭,經過商議之後,霸王和風刃守在酒店外,其他人守在酒店內,絕對要做到,就算一隻對唐兆雲有害的蚊子都不能飛進來。
金麗坐在牀邊,緊緊的握着唐兆雲的手:“唐大哥,你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說過要給我一個家的。而現在還沒有屬於我們的家,你要是出事了,我該怎麼辦?”
紅蛛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心裡在想什麼,看你這副哀傷的表情,唐兆雲就算沒事,也會有事的。”
朱雲在得知唐兆雲受了重傷的消息後,也趕來看望,把朱芳芳也給帶來了,見到唐兆雲唐兆雲面容蒼白,深深昏迷的樣子,朱芳芳當即傷心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當即哭成了淚人,反應跟金麗如出一轍。
朱雲讓人把朱芳芳扶出去照顧着,房間內只留下自己,幾步走到牀邊,盯着唐兆雲喝道:“你給我起來,別跟我耍花樣了。現在可是關鍵時刻,你卻躺在這裡。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打算用這樣的辦法,逼我出手。但我告訴你,就算苦肉計也沒用。現在龍脈讓人在不停的找我麻煩,製造犯罪,引起恐慌,就是要我在京城站不住腳。你趕緊告訴我,有什麼辦法能化解這種事情?起來啊,跟我出謀劃策啊!”
朱雲大吼了一聲,可唐兆雲還是一動不動。
朱雲氣得很想一拳打在唐兆雲胸口,但想到門外還有其他人等着,唐兆雲要是出了什麼事,他也逃脫不了責任。
只好狠狠的瞪了唐兆雲一眼:“很好,你繼續在這裡跟我裝死,等我對付了三大家族和龍脈,你別想分到一杯羹,你的新月也別指望能在京城發展。”
冷哼一聲,朱雲轉身走了出去。
朱雲走後,唐兆雲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