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唐兆雲盯着幾人冷聲問道。
幾個警員都是生面孔,不止如此,在警察廳裡還有不少警員在來回徘徊巡邏,一副高度警戒的樣子。
其中一個警員滿臉淡漠的說道:“不管你是誰,我們廳長已經下了命令,任何陌生人都不能在警察廳裡出入。哪怕你是廳長的父親,你也只能回去等着。懂我的意思嗎?如果繼續糾纏,別怪我們不客氣。”
唐兆雲笑了,竟然還有人在他面前說對他不客氣,這傢伙是沒有弄清楚彼此的身份麼?
唐兆雲似笑非笑的看着對方:“我並不在意你客不客氣,但今天我必須見到朱雲,不然我不會離開。”
“白癡!”那警員冷哼了一聲,對旁邊的兩個同伴使了一下顏色,就要把唐兆雲給轟走。
然後幾人簇擁過來,七手八腳,就要把唐兆雲推出門口,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甚至他們都還沒回過神來,唐兆雲扭了扭身子,就輕而易舉的從幾人中間穿了過去,然後大搖大擺的往樓上走。
其中一個警員連忙緊張的大喊道:“快來人,攔住這個傢伙,他想闖入警察廳。”
喊聲剛落,周圍的一衆警員就快步的湊了過來,舉起手中的槍,層層疊疊的指着唐兆雲腦袋。
一幫警員裡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子彈都已經上了膛,個個如臨大敵。氣氛十分激烈,似乎只要一言不合,就會把唐兆雲射殺在中間。
這麼龐大的陣容,給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震驚的合不攏嘴的。數十個警察手持機槍武器圍着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而偏偏這個普通人還一點都不慌張,只是冷眼瞧着衆人,看那副樣子,似乎在說就算你們開槍也不一定能打死我。
能在這種情況下保持這種冷靜態度的,除了唐兆雲之外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人!
這是人羣中,走出來了一個警銜明顯要比衆人高出許多的警官,他走到唐兆雲身邊,一臉冷漠的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但現在是關鍵時期,任何人都不得進入警察廳。所以你還請不要亂來,要是出了什麼亂子,我們誰都負不起責任!”
唐兆雲淡然一笑:“你說的還像句人話。”
然後他擡頭在上方四周看了看,目光注視着牆角頂端的攝像頭,嘴角勾起一絲冷漠的笑容對着攝像頭說道:“朱雲,我知道你看到了。我不清楚你特意把警察廳弄成這副樣子是不是爲了防備我。如果是,還真是我的榮幸。但我要告訴你,這件事情是你先挑起的,我跟你之間的事情沒完,你等着吧,我們總會分出一個結果的。”
唐兆雲說完之後,轉身走出了包圍圈,離開警察廳,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半點緊張的情緒,因爲他很清楚,這些人是絕對不會再警察廳內對他動手的,除非他自己作死。不然要是他死在這裡,警察廳也無法對外交代。
辦公室裡,通過屏幕親眼目睹唐兆雲挑釁的話語,朱雲氣得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憤怒的咬牙道:“這傢伙,簡直太無法無天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很好,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旁邊賀飛靜靜的坐着,此時開口說道:“他的目的就是爲了挑起我們的憤怒,要我們主動出擊,如果我們不主動出手,他就沒有機會。千萬不要上當,這件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他可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對付。”
“我當然明白!”朱雲冷哼一聲:“要不是考慮到這點,我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把警察廳搞得如此戒備森嚴。你認爲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朱雲把目光投向了賀飛,實際上他心裡已經有了全盤計劃,但像他如此謹慎的人,絕對不會養廢物,把賀飛掉到身邊來幫忙,可不只是形勢上而已,如果賀飛沒有半點才能,他一樣會把對方給踢走。
賀飛平靜說道:“唐兆雲的主要勢力支撐是新月,只要我們想辦法打擊他的新月,讓他一蹶不振,他自然也就沒有了抗衡的資本。”
“所以我們現在不要被唐兆雲吸引了仇恨,只要派出人力,大力打壓新月就行了。新月畢竟是黑勢力,少了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就算被我們打壓,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
朱雲露出讚賞的笑容:“說的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我會給你分派一定的人力,你必須把事情給我辦好。不然唯你是問!”
賀飛露出笑容:“這也是我的目的。”
賀飛一向把正義尊爲中心,他不管做什麼事,只要分出正義,善惡,他必然是站在正義這一方。
雖然他知道朱雲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朱雲的勢力代表着正義,那麼打擊犯罪,打擊唐兆雲的黑勢力,也自然勢在必行。
早已經跟唐兆雲決裂,現在也就沒什麼好擔憂的了,完全可以放手一搏!
離開警察廳之後,唐兆雲返回新月,他的情緒已經徹底恢復冷靜。雖然打算跟朱雲最後決出勝負,但他也沒有十全十美的計策,所以他找到了智囊王碩。
養兵千日,總得有點作用。這也是他當初爲什麼一定要冒着風險把王碩收入麾下的原因,關鍵時刻還是要聽聽謀士的想法,不然就算手下全是猛將,也是難以成事。
在房間中坐下,王碩這段日子來很安分,不該說的話絕對不會說,不該問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問,每天就安安靜靜的呆在新月內,閒時出去走走散心,或者獨自抱着一本書觀看,日子倒也瀟灑。
王碩喝了一口烈酒,抹了抹嘴脣笑道:“難得首領會親自來找我,首領現在已經是大人物了,還會關心我這種老骨頭,實在難得。”
唐兆雲微笑道:“你說笑了,我這次來找你,是要跟你商討一些事情,雖然我也私自拿一些主意,但總覺得不安全,所以找您請教,請教!”